淩宇延笑而不語,半晌才說到:“你不知道的是,裴顏已經嫁給我了,而且還是我淩國的皇後,結婚的時候沒有通知你,真是抱歉了,說起來,你現在是在淩國的地盤,搶他們的皇後。”
寧元席猜到裴顏很可能是迫不得已,回不到他的身邊,果然如此。
裴顏在房間裏麵,久久不見寧元席回來,掙紮著出來,看見莫啟,問他見到兩個人沒有,莫啟說他們剛才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裴顏暗想,糟糕,兩個人不會打起來了吧。剛想衝出去找他們,兩個人居然結伴回來了,勾肩搭背的還有說有笑,這不科學,情敵居然還能親密成這樣?
兩個人看見裴顏出來了,都迎上去,問道:“你想跟我們誰走?”
裴顏滿臉黑線,原來兩個人把難題都拋給了她。
她看著眼前兩個人滿懷期待的表情,直喊頭疼:“你們等我休息好了再說,我頭好疼。”
裴顏溜之大吉,剩下兩個人麵麵相覷。
淩宇雙見到哥哥還是這麽迷戀裴顏,心中不免有些生氣,一個女人而已,至於鬧到和寧國開戰的地步嗎。
在看看身邊一直強裝淡定的寧元澤,從他知道裴顏開始,動作就沒自然過,不是倒茶把茶水一直滿溢出來,就是走路撞牆,一個裴顏,把幾個男人弄的神魂顛倒的。
淩宇雙算看透了,必須讓寧元澤愛上她,才能徹底的斷了自己夫君對裴顏的念想。
“相公,我陪你去山下買些東西吧,給大家補補身子,”淩宇雙一改往日的倔強脾氣,說話的時候格外的溫柔,聽的寧元澤直冒冷汗,不知道淩宇雙這又是唱的哪出。
寧元澤直接被淩宇雙拖下了山,讓他繼續呆在這裏,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事情,沒準兄弟兩個還要為裴顏大打出手,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
今天是這裏的情人節,淩宇雙特意帶他出來,感受一下這邊的風土人情。
青磚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小攤,下攤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淩宇雙的眼睛都忙不過來了,拽著寧元澤一會看這一會看那。
“你看,那邊有賣花的,我們去看看吧,給裴顏買一點,讓她的心情也能稍微好點。”
淩宇雙看哪裏都特別的新鮮,雖然她是公主,不過每天都要在皇宮,跟老師學習各種東西,雖然她不愛女紅,但是也很喜歡這些女孩的小玩意,比如這些造型可愛的花籃,或者手工的小梳子。
“沒想到,你也有女孩的一麵啊,一直以為你就是個漢子呢,”寧元澤本來壓抑的心情,在淩宇雙的帶動下,也逐漸的開朗了些。
淩宇雙一雙粉拳,狠狠捶在寧元澤身上,臉頰飛上兩朵紅霞。
“快去看看,聽說又有人被盜了,”身邊跑過幾個百姓,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淩宇雙天生就愛湊熱鬧,拽著寧元澤也跑了過去,看見官府正在張貼通緝的告示。
原來最近兩天,接二連三的有大戶人家被盜,盜竊來
無影無無蹤,所以官府隻能放下懸賞,捉住賊人的,賞銀一百兩。
淩宇雙躍躍欲試:“咱們去試試吧,抓住了還能給一百兩銀子呢。”
寧元澤沒什麽興趣,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抓盜賊的身上:“在納悶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其實他是擔心裴顏的身體狀況。
淩宇雙撅著小嘴,撒撒嬌,說什麽都不讓寧元澤離開,最後沒辦法,答應隻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一定要回山上的宅子裏麵,他也擔心哥哥會和淩宇延起了什麽衝突。
淩宇雙一入夜,就和寧元澤潛伏在房頂上麵,等待著那個賊人的出現。
疑刀就是他們要尋找的盜竊,不過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盜竊,而是尋找一個答案,關於蓮妃死亡的答案,因為在她跳河的那個石橋下麵,撿到了一個手串,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的東西,寧元席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通知他,所以等他去找寧元席的時候,他們已經人去樓空了,他隻能自己挨個的尋找,每天晚上翻找一個大戶人家,試圖找到這個手串的主人,她一定知道當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寧元席說的話,疑刀根本就不相信,因為蓮妃的屍體被打撈上來後,做了屍檢,而蓮妃則是被灌了墮胎藥,導致胎兒流產,身子還沒好利索,為什麽出現在河邊。
疑刀能想象到,一定是寧元席下的手,他不想要蓮妃生下皇子,因為他根本就不愛蓮妃,他隻愛樊瑾和裴顏。
但是這一件事,還不足以讓蓮妃自殺。
月黑風高,淩宇雙的興致越來越高,仔細的聽著風中的聲音。她不是喜歡追賊,而是喜歡和寧元澤這樣安靜的呆在一起,不像在王府那麽壓抑。
疑刀今天剛踩完點,這家是買珠寶玉器的,看看有沒有收獲。
“來了,在房頂上麵呢,看見了嗎,”淩宇雙小聲的問道。
寧元澤也看見了,那個人的動作很敏捷,穿著夜行衣,在黯淡的月色下麵,看不太真切。
“我們就遠遠看著好了,通知官府,這個人你和我都打不過,絕對是個高手,”寧元澤不想趟這趟渾水。
淩宇延滿不在乎,能讓他們這種武功不高的發覺到行動軌跡,怎麽可能是高手呢。
微風吹過,疑刀停下身形,朝著寧元澤他們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邊有人,隨即跳下屋頂,消失在夜空下。
淩宇雙看著那人跳下後,就不見了蹤影,還在奇怪,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麵:“你們是誰?”疑刀沒有直接殺了他們。
淩宇雙報上自己的大名和寧元澤的大名,疑刀鬆開了匕首,給寧元澤行了個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淩宇雙以為是多大點事,原來還是為了蓮妃跳河的事情,真是一個忠心的奴才,就告訴他,那天晚上,是裴顏出言刺激到了蓮妃,然後樊瑾見死不救,回去後還栽贓到裴顏的身上。
借著黯淡的月光,淩宇雙第一次感覺到人的眼神是可以有如此嗜血的表
情。
“多謝王妃,我能隨你們一同前往皇上的住處嗎?”
寧元澤點點頭,這一場無疾而終的捉賊行動,就這樣夭折了。
疑刀見到寧元席,上前行禮,並沒有說自己之前私自調查的行動。
“你怎麽也跟來了,不是讓你留在客棧的嗎?”寧元席把疑刀帶到房間裏麵,有些不悅。
疑刀從餘金的駐地出來後,到皇城下麵,不能進皇宮,錢花的差不多了,哈偶來一路跟隨他們來到這裏,已經沒有了盤纏,如果不是碰見寧元席,他可能會更落魄,一個殺手,混到這份上,也算是值得褒獎了。
“你回來也好,我近日就要回宮了,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另一邊,淩宇延還在想著怎麽拖延寧元席回去的行程,不能就這樣讓她把裴顏帶走。
“裴顏,你是想留下來,還是跟寧元席一起走,”不管她的回答是什麽,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寧元席帶走裴顏的。
裴顏麵對淩宇延的詢問,低垂著頭,沉默不語,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她想離開。
淩宇延不懂,自己哪裏對她不好,她非要回到寧元席那個混蛋身邊。
裴顏有很多話,想跟淩宇延說,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促膝長談這種事情,她真的做不來,最後也就直說了句,讓淩宇延自己多保重。
神石已經拿到手了,裴顏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的,唯一的麻煩,就是把時光機從淩國再運到寧國,早知道,就不這麽折騰了。
餘金他們還等在淩國的皇宮,寧元席帶著裴顏先上路了,莫啟和餘金裝上時光機,從新往寧國的土地趕去。
裴顏走後,淩宇延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皇宮的城牆上,遙望著寧國的方向發呆。
他是想以一國之力,留住裴顏,可是裴顏說自己有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理由,不方便說明,請淩宇延理解自己,即使開戰,她也不會生活在淩宇延身邊了。
樊瑾時刻不離寧元席左右,在馬車裏麵,緊緊的依偎著寧元席撒嬌:“皇上,您說回去後給我一份大禮,能不能現在就告訴樊瑾呀。”
裴顏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見寧元席的臉色不太好看,大概能猜想到是要給樊瑾什麽禮物,不過她這回的美夢算是徹底的破碎了,誰讓她不知好歹,偏偏欺負到她的頭上。
“皇上,不知道我回去後,能不能坐上皇後的位置,這可是你許諾給我的?”裴顏媚眼如絲的看著寧元席,眼角的餘光看見樊瑾臉上的表情變的僵硬起來。
寧元席撫掌大笑,連連說記得,回去就給裴顏準備封後大典。
裴顏見樊瑾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想什麽壞主意要破壞自己的登基大典,那日,她在房間裏麵,就聽到了樊瑾向寧元席質疑自己肚子裏麵孩子的血統是不是純正,想必這次一定會拿這件事情大作文章。
樊瑾,你放馬過來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