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抿唇笑了笑,似乎沒想到廖凱這麽好攻略。

“廖叔這話是在自誇嗎?我爸可就想要永安哥那麽優秀的兒子,隻是可惜了他沒廖叔您這麽好的運氣,要不然他在您麵前可要得意死了。”

江寧心思活絡,先前跟廖凱說得那些話無非就是想跟他套近,見對方吃這套,並且拉近了距離,就不能再繼續那麽沒禮貌了,多少也得誇誇對方,不然對方就會覺得自己沒家教。

江寧好歹比常人多了幾十年的人生經曆,要是這點都摸不透的話,那就真要鬧笑話了。

廖凱不知道怎麽的,就是覺得江寧說的話格外讓他舒心。

他活了這麽多年,也不是沒有人這麽奉承過他,可是偏偏沒人用她這法子來拍他馬屁,不愧是江敬和教出來的女兒,這語言的藝術,是真給她摸透了。

“你這丫頭,就會哄我開心!”

江寧也不光靠嘴,她剛才在客廳坐著的時候,發現他們家客廳的一個角落裏,有套專門放茶具的茶桌。

今天正好她帶了兩盒茶葉,這不就正好可以展露下自己的泡茶本事嗎?

“廖叔,我看您家裏有套茶具,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經常給我爸泡茶,您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

江寧主動在廖凱麵前毛遂自薦。

廖凱驚訝地挑了挑眉,“你還會泡茶?”

江寧自信點頭,“您可別小瞧我。”

“那你給我整杯來嚐嚐,要是泡的不好,我可是要上門找江敬和算賬的。”廖凱半指了指江寧,半開玩笑地說道。

泡茶的功夫江寧可太爐火純青了,水的溫度,茶葉浸泡的時間,她都把握的很好。

廖永安洗好水果出來,就看到江寧在給他爸泡茶。

心想這女人可真有耐心,這麽討好這老頭,該不會有什麽別樣的目的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廖永安對江寧就多了幾分警惕。

幾分鍾後,江寧把泡好的茶端過來遞給了廖凱,“廖叔,您嚐嚐口感如何。”

廖凱是個品茗高手,幾乎什麽茶他都喝過,江寧這次給他帶的是普通的鐵觀音,雖說他這張嘴喝慣了名貴的茶葉,但也想嚐嚐這丫頭的手藝是不是真跟她說的那麽好。

這茶溫有些燙,廖凱吹了吹,在江寧期待的目光下輕輕抿了一口,原本以為味道一般,沒想到這口感竟然讓他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是說這鐵觀音有多好,而是她這泡茶的手藝,當真讓他驚喜。

“你這丫頭還真沒有吹牛,泡的一壺好茶,就是可惜了,不能經常喝到,真是便宜了江敬和那老家夥,你要是我閨女就好了。”

廖凱頗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失落地喝了一口茶,不過很快,他就把目光落到了廖永安身上。

像是想到了什麽天大的好主意一樣,“廖永安。”

“你別想。”廖永安一聽,就知道他爸又在打歪主意,直截了當地斷了他的念想。

“我還沒開始說呢!”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幹嘛,不可能!”

“人家小姑娘都不一定看得上你,你拒絕個什麽勁?”

廖凱白了這小子一眼,覺得他就沒個福氣的,自己這麽費勁給他找媳婦兒,他還不想要,活該單身一輩子!

見兒子不上道,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江寧身上。

“小丫頭,你覺得我兒子怎麽樣?”

江寧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挺……挺好的。”

廖永安看出了江寧的尷尬,立馬橫了他爸一眼,“爸,你別嚇到了人家,再說了,你在這裏亂點鴛鴦譜幹什麽?”

“人家都沒說什麽,你插什麽嘴,非要這輩子打光棍是吧?”

眼見著這兩父子又要吵起來了,江寧忙開口打圓場,“廖叔,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廖凱震驚得瞪大了雙眼,“你才多大啊?怎麽就……”

“嗐,沒緣分沒緣分啊!”廖凱覺得有點可惜,不過他也沒辦法。

江寧見對方這麽失落,心裏多了個主意。

“廖叔,您和我爸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認我做幹女兒。”

江寧這話一出,別說廖凱了,就連廖永安都驚呆了。

尤其是廖永安,瞬間就反應過來她有問題。

這女人心機不是一般的重,不過才來一會兒,就開始哄他爸認她當幹女兒,這裏麵要是沒鬼他都不信!

反觀廖凱卻覺得江寧這個主意不錯,當即就拍板道:“罷了罷了,不能做兒媳,做個幹女兒也是好的。”

“爸,你別被這女人給騙了,她心機重得很!”廖永安生怕他爸被江寧哄得找不著北,把整個家全都給了她去。

廖凱瞥了他一眼,不滿道:“江寧怎麽你了?你怎麽對她惡意這麽大?”

廖永安倒是說不出來江寧哪裏不好,但是她明顯是帶著目的來的,“爸,她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單純的看看你。”

廖凱聞言,臉色立馬變了,他沉下臉來,凝重地看了江寧一眼,“江寧,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麽,直接說吧。”

江寧坦**地笑了笑,“廖叔,我在來之前就跟永安哥說了,來找您確實是想麻煩您一件事。”

“我聽我爸說您手下有幾個廠房,正好我最近在看地方,想找個合適的廠房做生意,您這邊有的話我又何必舍近求遠,便直接過來找您了。”

“原來你是為了廠房過來的,你倒是直接,一點也不隱瞞。”廖凱欣賞江寧的坦**,卻也很不滿她為了廠房來討好他。

“江寧,我最討厭的就是為了自身利益來諂媚我的人,剛才的事你就當是個玩笑,回去跟你老子說,等他死了我肯定會過去看他最後一麵。”

廖凱麵無表情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比起剛才的態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江寧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順利,廖凱的性子確實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喜怒無常一些。

“廖叔,為了個廠房就放低身段,不是我的作風,我剛才的作為不過是因為我的家教罷了,因為您跟我爸是生死兄弟,所以我尊重您,就像尊重我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