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心軟了,誰知下一秒,他冷冰冰吐出兩個字 ,“沒用!”
我的心一下子**到穀底,笑容越發苦澀,“那就是了,請快點吧,秦少,我趕時間。”
小逸太小,又剛做完化療,身體極度虛弱,身邊不能沒人陪伴。
“你在催我?”秦瑾城俊美麵孔滿是嘲諷,“你這種下賤胚子也有資格催我?”
他討厭我,所以覺得我怎樣都是錯。
我閉上眼睛,把淚水強忍回去,“除了我的命,隨便你怎麽折騰吧,隻要你開心就好。”
“雲笙,你還真是賤啊!”
不知哪個字又惹到了他,秦瑾城猛地鬆開我的頭發,將我用力朝地上推去。
他力氣極大,這一推將我推到了三米之外。
我本能地用手護住肚子,倒地時全身骨節撞到堅硬的地板上,疼痛遍及全身,新傷加上舊傷,四肢八骸像被人拿刀拆了似的。
我疼得渾身發抖,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上滴下來,掉到白色地板上,像極了林綰綰昨晚滴落到地上的血。
隻不過她流的是紅色的,我流的是無色的。
她的血秦瑾城能看到,而我的冷汗,他假裝看不到。
更讓我錐心的是,他這樣懲罰我,全是因為林綰綰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走廊早就站滿了圍觀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說什麽的都有,難聽話居多。
我窘迫地抬不起頭。
秦瑾城神情冷漠地看著倒在地板上,渾身發抖的我,似乎對自己的懲罰效果很滿意。
他伸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消毒濕巾,把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細細地擦幹淨,接著一甩手將消毒濕巾扔到我的臉上。
他嫌我髒,所以連碰過我身體的手指都要消毒。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了,誰知他忽然提高聲音,命令身後的保鏢:“帶走!”
兩個身高馬大的保鏢馬上過來把我架起來,拖著往前走。
我拚命掙紮,“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秦瑾城頭也不回,“太吵了。”
保鏢馬上從褲兜裏掏出一條毛巾,團成一團塞進我的嘴裏。
那毛巾上帶著濃濃的汗臭味,熏得我直想吐。
我被保鏢拖進電梯,帶到頂樓,林綰綰的VIP病房。
推門進屋,林綰綰正麵色蒼白地躺在病**,嘴唇白得像紙,手腕上紮著針,透明藥水順著針管一滴滴地滴進她的血管裏。
看到秦瑾城進屋,她虛弱地問:“瑾城哥,你怎麽來了?”說罷掙紮著就要坐起來。
“綰綰,你身子太虛不能動,快躺好。”秦瑾城疾步走到病床前,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下去,又給她輕輕掖了掖被角,還貼心地幫她把藥水調慢了些。
他真的好憐香惜玉呢。
可對我卻好粗暴,欺負我的時候,把我當成鐵打的。
很快,林綰綰也注意到了被保鏢架進來的我。
趁秦瑾城彎腰坐下的時候,她的唇角往上揚了揚,笑容得逞。
等秦瑾城在床邊坐好,她馬上又拉下唇角,虛弱無力地對他說:“瑾城哥,你別怪罪姐姐,是我自作多情,想姐姐了就忍著疼去看她,誰知她那麽討厭我,討厭我肚子裏的孩子,還罵我不配生你的孩子,說你是她的。”
聞言,秦瑾城一雙冷眸如冰,冷冷睨著我,“賤人,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忍無可忍,我用力甩開保鏢的束縛,一把拽掉嘴裏的毛巾,衝林綰綰吼道:“林綰綰,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一個字是我說的嗎?”
林綰綰嚇得慌忙躲到秦瑾城身後,拽著他的衣角瑟瑟發抖,“姐姐,我知道我當麵揭穿你,你肯定會生氣,可是做人要誠實,你打我可以,但是傷害我的孩子,我不能忍,因為這是瑾城哥的親骨肉。”
秦瑾城俊美麵孔越來越冷,冷得像千年寒潭。
他倏地站起來,幾步走到我麵前,大手壓住我的肩膀狠狠往下按,“跪下,給綰綰賠罪!”
我死死撐著,就是不跪,“我沒罪,為什麽要跪?走廊裏有監控,你可以派人去調監控,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