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讓她在這裏好好住下吧,我看這個姑娘還挺害羞,你讓她別太拘束了,把這裏當自己家。”

方婧沒想到柳月就這樣欣然接受了,當即覺得有些開心,“謝謝您理解。”

“恩,咱們都兩個別在這裏待著,你是她的好朋友,你去幫她收拾一下吧,順便帶她在家裏了解一下。”

“好。”方婧高興的離開。

柳月坐在位置上,看著方婧離開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方婧對她很坦誠,對溫子樹更加會坦誠。隻要這個姑娘坦誠,那便是好的。

等著方婧從書房離開以後,柳月便開始來重新計劃,現在她對付文嫣的印象愈來愈差,自然是不可能讓付文嫣進溫家的家門。而付家這個大魚她實在是不想要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到底應該怎樣,才能既穩住付家人情緒,有讓溫子樹跟付文嫣離婚呢?雖然付文嫣手裏那張結婚證也不知道在法律上有沒有效率,但是離了總歸是最好的辦法。

溫子樹見柳月最近與方婧的關係越來越好,他也便曉得了在柳月心中誰才是真正的兒媳婦。再者,最近柳月對付文嫣雖然保持著禮貌,但態度明顯冷淡,這樣也可以看得出,柳月對付文嫣越來越不看好。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要再為付文嫣留什麽顏麵,當即就去找了付文嫣談離婚一事。

在接到溫子樹的電話時,付文嫣是有一點緊張的,孟諱安已經被關進了拘留所接受調查,她是在還怕孟諱安會把她抖出來,也在害怕溫子樹想利用她得到讓孟諱安徹底進入監獄的證據,總之,不論是哪一件事,她都不想麵對。

但她還是去赴約了。

她比溫子樹早到那個咖啡廳。

等了一會兒之後,溫子樹才姍姍來遲,坐下後,付文嫣有些不自然的問他要喝些什麽。

溫子樹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她另外的事情。

聽到問題的付文嫣明顯一愣,隨即尷尬的問了一句:“子樹哥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錯,溫子樹問的是“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去離婚,雖然你手上的結婚證並沒有什麽法律效益,但我覺得,還是應該斷幹淨了比較好,畢竟在我眼裏,隻有婧婧一位妻子。”

在付文嫣失神時,他再一次毫不留情的開口,“我需要早點回家,這件事我希望你早點給我答複,直接打我電話就可以。”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今天最後一趟會議開得有些晚了,他要早點回去看看方婧。

付文嫣坐在那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方婧方婧全部都是方婧!

她突然起身,直接拿著包包就要出門,服務員將她喊住:“誒!這位小姐,您還沒買單呢!”

付文嫣被喊住,又轉過頭來買單。買完單後,她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拘留所。”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付文嫣,沒有多說什麽,開車離開咖啡店。

到達拘留所時,她如願見到了孟諱安。

孟諱安一見到她,表情居然有些猙獰。

那天如果不是付文嫣,他哪裏可能會在拘留所待著,還沒辦法找家裏幫忙。孟老爺子是一個要臉麵的老頭子。雖然平時都比較寵他,但要是家裏出了這種事情,還真的說不定會不會來撈他出去。

付文嫣直接坐在外麵,還沒來得及說半句話,孟諱安便開口了,“撈老子出去!”

“我知道!”付文嫣揉了下眉心,“你在這裏麵說了些什麽?”

孟諱安自然是知道付文嫣問的是些什麽,現在他隻能指望付文嫣把他從拘留所救出去,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蠢到把付文嫣交出去。“沒說什麽,也沒招。”

他現在隻能不招這件事,死拖著,才有機會出的去。

付文嫣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談起了正事,“我今天來找你,是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說。”

“要我撈你出去也可以,但是你得答應出去了以後依然還是合作關係。”

廢話,孟諱安這種人錙銖必較,溫子樹都把他弄到了拘留所,讓他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他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出去了肯定得找機會報仇,和付文嫣合作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付文嫣所說的話倒是讓他略微有些皺眉。難不成他不答應這件事,這付文嫣還打算不管他了嗎?

不過,現在他根本不是跟她計較這個的時候,想辦法先離開這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好好。”

付文嫣也並不是不是道孟諱安這種人,隻是畢竟他都在局子裏走了一圈了,付文嫣還真有點擔心孟諱安會怕了。不過在聽到他的回答以後,付文嫣放下心來,“還是老規矩,我隻要溫子樹,方婧你想怎麽玩都可以,跟我無關。這次最好是把這兩個人弄離婚了才好,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玩方婧,我也可以得到溫子樹。我們各取所需,互相幫忙。”

“我知道我知道。姑奶奶,這些事情等我出去了再說,您先去找人把我弄出去啊!老子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孟諱安有些不耐煩。

確實,他怎麽著也是一個含著金湯是出生的大少爺,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著拘留所裏,夥食,生活,跟他平時不知道差了十萬八千裏,他怎麽會想在這裏多待。

付文嫣要說的也都說了,正好這個時候有警察來提醒時間到了,孟諱安被拉走,臨走之前,還對著她做了一個嘴型,“動作快一點。”

付文嫣裝作沒有看到,在位置上坐了一會兒之後,拿著包包離開了,開始為孟諱安的事情忙碌。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讓家裏人知道的,不過,付文嫣在外麵一大堆狐朋狗友,多多少少有點這方麵的人,所以不靠著付家,把孟諱安從拘留所撈出來也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再者,這件事還在調查之中,孟諱安隻是有嫌疑,並沒有定罪,所以這樣就更加容易。

付文嫣找的人動作很快,在第三天的時候,孟諱安就被從拘留所保釋了出來。

孟諱安回到家發現舒笑不在,甚至沒有想過先洗一個澡,直接就打了電話個舒笑。

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接通,剛一通電話,孟諱安就對著那邊怒吼,“死哪兒去了?”

舒笑本來情緒就不是特別好,被孟諱安這樣一吼,更加覺得心裏難過。不過她忍住哭腔,“我......我現在在外麵,剛剛回了我媽那裏一趟。”

孟諱安絲毫不管,“我從拘留所出來了。”

就那一瞬間,舒笑四肢冰冷,整個人都不好了。“哦,那要吃什麽東西嗎?我給你買回來。”

“不需要。我打電話給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我要你配合我,弄方婧兩口子。”現在孟諱安百分之百是被溫子樹加入黑名單了的,而付文嫣經曆了這兩次以後,估計做了些什麽事情,溫子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現在他們兩個,要想再次靠近方婧,實在是不太可能。

但是,舒笑不一樣,舒笑是方婧的閨蜜,無論做什麽,方婧都不會有所察覺,利用舒笑的手,比他和付文嫣兩個人折騰個十天半個月都要強得多。

舒笑聽到這種事情,自然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我不會害她的。”

“老子不管你願不願意,總之這件事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你要是不答應,咱們兩個玩完了!你就等著收我的離婚合同吧!”

他掐住了舒笑的命脈。

舒笑垂在身體一側的手握緊,指甲深深的印入肉裏麵,留下一排排月牙印子。

孟諱安做事狠毒,這個婚姻對他來說可輕可重,但對舒笑來說,這是她的七寸,此時的孟諱安,就相當於拿著一把刀子放在她的七寸之上,隻要她不同意,孟諱安就可以狠狠地一刀下去。

“我......答應你。”舒笑蹲下身來,路邊的行人紛紛有些好奇的張望這邊。

婧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害她,而是因為,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沒了這場婚姻,她應該怎麽辦。就在二十分鍾之前,舒笑是從她爸媽那裏出來的。

沒錯,又是要錢。

她弟弟的奶粉錢,也是問著她要。

“爸媽!我是你們的女兒!不是提款機!他自己孩子的奶粉錢,憑什麽要我這個姐姐來處!你們真的以為我有多麽有錢啊!”

舒母直接就想走過來給她一耳光,說得理直氣壯“舒笑,他是你弟弟!那個孩子也是你的侄兒!你現在生活過的真陽好,難道不該幫一下你弟弟的家庭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舒笑很疲憊,“你這樣寵溺他,他以後就是一個寄生蟲!這一輩子都不能出人頭地!”

“我呸!你嘴巴怎麽這麽惡毒呢!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供你讀了一個名牌大學出來,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我們的嗎?”

舒笑心裏冷笑,講真,她讀大學家裏真的沒拿一分錢出來。

她不想再吵下去,衝出了家門,還聽到後麵的舒母大喊,“你要是不給錢我就沒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