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婧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綁架這種事情她怎麽都沒想到過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說實話,雖然綁架她也許可以獲得一大筆贖回金,但是像方婧這樣的人物,怎麽也算是一個小公眾人物,她要是失蹤了以後,絕對會引起一些媒體的注意。
再加上方婧的工作,如果出去了對這件事就絕對不可能閉口不談。她也一定會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些事。就像之前她說的,她相信溫家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她。
所以的來說,綁架方婧真的是一種得不償失的愚蠢行為。
可是鼻腔裏充斥著的,那種濕潤,腐敗發黴的味道,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方婧自己真的被綁架了。
她盡量壓下自己內心所有的驚恐,冷靜的睜開眼。這間房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陰暗,相反光線還可以。地上還是那種最原始的泥巴路,牆角到處都爬滿了青苔。
她被綁住了雙手,隨意的丟在一個牆角。
門突然毫無預兆的被從外麵打開,緊接著,方婧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雙纖細的長腿,踩著高跟鞋進來。
那個人,是付文嫣!
“付文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你這是在綁架!這是犯法的!”方婧當即便大聲的朝著那邊喊出來。
付文嫣聽到聲響悠閑的走過來,然後蹲下身來,就在方婧麵前。
“犯法?你說孟諱安之前對你做的,哪一次是不是犯法,他不都安全的出來了嗎?一個孟家都有能力控製警、察、局,你覺得我會怕什麽?”此時的付文嫣竟然有些瘋狂。
“付文嫣!你清醒一點!付家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要是犯了傻事入獄了你的父母怎麽辦?”方婧現在不敢激怒她,生怕她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
付文嫣做著精致美甲的手指頭,劃過方婧**在外麵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膚,隻是那麽輕輕一下,就留下了一個清楚的紅印。
“對啊,我是我爸媽唯一的女兒,所以他們肯定會救我的。”
她現在分不清對與錯,臉上完全是接近癡狂的表情。
方婧還想說什麽,就看到了此時付文嫣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泛著冷光的水果刀。
她笑的有些瘋狂,然後突然就在一瞬間收起了所有的笑,掐著方婧的脖子,“我要你離開子樹哥哥!”
說起溫子樹,她眼裏又是一片溫柔。
方婧從來沒見過誰把癡狂與溫柔結合得那麽完美,可是她並不敢說什麽,因為此時那把刀子就在她的不遠處。她生怕付文嫣一個衝動,那把泛著冷淡的刀子就進入她的身體,然後再出來時,就是一片殷紅。
她說:“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是我留下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就離開子樹哥哥,好不好?”
“文嫣,你先冷靜下來。”
“你答應我!明明你才是第三者!我跟子樹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從小青梅竹馬!誰見了不是誇我們郎才女貌!都是因為你的出現,都是因為你,子樹哥哥才對我越來越差!”她說得越來越委屈。
確實,她付文嫣長這麽大從來沒看過誰的臉色,在家裏也是備受寵愛,偏偏在溫子樹麵前,總是被他無止境的與那個叫方婧的女人相比!總是對方婧無止境的偏愛!
“你說,我拿著這個,在你這張臉上,劃下幾刀,子樹哥哥還會喜歡你嗎?”她又突然從剛才的瘋狂變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那把水果刀就貼在了方婧的臉上。
方婧不敢動,此時的付文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病人。
門外又進來一個人,依然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孟諱安。
那個犯了兩次法,卻依然安然無恙的從公安局拖出來。
當他看到付文嫣將刀子貼在方婧的臉上時,一把走過來拿走了那把水果刀,丟的老遠。“不是,我說你弄孩子你就弄孩子吧,這麽好的一張臉,你要是刮花了,就可惜了。”
付文嫣冷笑一聲,站起來看了一眼方婧,“這張臉還挺有用。你想要做些什麽自己快一點解決。”
說完,她便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孟諱安有些猥瑣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摸在方婧臉上,“你說上一次你可真狠呐!把老子都弄到局子裏關了那麽久,還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呢,我還是出來了,沒想到吧?”
他頓了頓,看向方婧。
她眼裏全是厭惡,沒有害怕。在她看來,付文嫣是因為太愛而做錯了事情,而孟諱安,隻是為了滿足自己惡心的欲望,做遍了人間醜事。
“你別這樣看著我,你把我弄到局子裏去,呆了那麽久,我剛才還救了你呢!你說,現在報答報答我怎麽樣?”他嘴角的笑意更濃。
伸出手開始在方婧的腰肢遊走。
“孟諱安!你tm就是個禽獸!變態!王八蛋!”饒是她教養再好,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們沒有綁住她的雙腳,所以這時候方婧就直接抬起自己的腳就朝著孟諱安踢過去。
本來孟諱安就是蹲著的,很容易倒地,再加上他根本沒料到方婧的反應,絲毫來不及躲閃,便直接被踢倒在地。
“他媽的!方婧!老子就是給你臉了!”
是了,孟諱安這時候被直接惹怒,站起來就是一巴掌打到方婧臉上。然後接著就是一陣一陣的疼痛傳入方婧的大腦。
可是,她不能服輸,溫子樹,柳月,舒笑,他們都會找到她的,隻要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不知道為什麽,溫子樹坐在拍賣所下麵時,心裏總是亂糟糟的。
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雖然他是個無神主義者,但突然而來的不安充斥著他整個人。
這種莫名而來的不安,讓溫子樹坐立難安。
他沒時間耗在這裏,拍賣師把那一件他想要的東西拿出來時,他直接報了一個高價,壟斷了所有拍賣者的心。
之後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自己的秘書。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家裏。
仆人接通後,恭敬地叫了一聲:“溫先生。”
“太太和夫人在家嗎?”溫子樹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冒冷汗。
“先生,太太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一個人嗎?”果然,他這莫名而來的不安,是正確的。
“是,太太走的很匆忙,她走的時候舒小姐和夫人都還在睡覺。她連早餐都沒有吃,帶上您之前給她找的幾個保鏢就出門了。”
“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以後,溫子樹又撥了電話給方婧。
沒有人接。
連續多次都是這個樣子,最終他沒有辦法,將電話打到了保鏢隊長的手機上。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問出任何問題,保鏢隊長就給他開口道歉,“溫先生,抱歉。是我們失職了,沒有保護好溫太太。”
“你說什麽?”溫子樹一瞬間慌了神。
“今天早上溫太太叫了我們幾個保鏢,跟在一輛車上,準備去您所在的那個城市。結果剛剛一出市中心到達郊區,就有兩輛車攔住了,他們那邊的人似乎是有備而來,叫了很多打手,我們這邊的人數不夠敗下陣來,溫太太被他們帶走了。”
“現在呢!”溫子樹才不管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抱歉,我們現在還沒有任何溫太太的消息。但是請您不要過多擔心,如果是蓄意綁架的話,過不了多久您應該就可以收到綁匪的電話。”保鏢隊長畢竟是一個軍人,思維要冷靜許多。
“我不管你說什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發動你的所有勢力,給我找人!”
“是。”
溫子樹難得慌了神,轉身又衝進了拍賣所。
秘書剛剛簽了支票,就看到自家老板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她立馬起身去迎接。
可是喉嚨裏的那句溫總還沒有叫出口,溫子樹便率先發令了。“找太太,立馬給我發動所有勢力去找太太!把那個空下來的人手全部叫去找!”
拍賣所的工作人員看到溫子樹的情緒,也不敢上前來打擾。
秘書雖然好奇發生了什麽事,但良好的工作素養讓她沒有多問這件事情。
“是,溫總,我立馬去給你安排。”
“不!還有,找黑道的人!找黑道的人幫忙!這樣快一點!無論他們要多少錢都給,隻要讓他們幫忙就行。”
“好,我知道了。”秘書的神情也不又得變得嚴肅,答應下來之後便立馬拿著手機出去安排。
外麵的人也許不知道,但她作為溫子樹的秘書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溫子樹的軟肋,除了他的母親以外,就隻有這個太太了。
所有人都說溫子樹是一個媽寶,但他曾為了那個太太,主動提出離職溫氏。
溫太太,對溫子樹來說,是命。
溫子樹吩咐完了事情之後,又一個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秘書將該聯係的人全部聯係到以後,拍賣所的人過來詢問東西是需要現在帶走還是快遞回去。
秘書想了想,帶走了那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