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嵐說是說想要陪方婧玩一天,結果沒多久之後又給台裏打電話催著回去。
“哎,不是,你們不是說好了放我一天假嗎?怎麽又讓我回去?”
“台裏找不出其他人嗎?”
“行了行了行了,我馬上趕過來。”
方婧在一邊聽不到電話裏麵講了些什麽,但看到王嵐這個樣子也忍不住笑。
王嵐掛斷電話,一轉頭便看到了方婧在一旁拚命忍笑。
“笑什麽啊?台裏打電話來了,我可能不能陪你了。跟你說總有一天我要舉報這個電視台壓榨人民。”王嵐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的褶皺,“對了,床頭櫃的雞湯別忘了喝了,很有營養的我聽我們家保姆說,孕婦喝了最好了。”
“知道了,嵐姐,快去吧,電視台該等急了。”
“行,那我走了。”她拿起包包,踩著高跟鞋就離開。
方婧看了一眼床頭櫃的保溫桶,端起來揭開。
柳月把家裏和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以後,也想到了方婧。
對於方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柳月怕方婧心裏想不開,會對胎兒有什麽影響,決定自己親自去跟她談談心開導一下的。
畢竟溫子樹一心想要報警,要配合警察調查,應該沒有什麽時間來照顧方婧。
方婧一個孕婦在醫院裏,沒人照顧的話,她一個當婆婆的也放不下心來。
她畢竟是一個過來人了,對於懷孕的時候,該吃些什麽好,心情該怎麽樣,她都比方婧有經驗。
柳月列了一個單子,喊仆人一一照著單子上的東西全部買回來。
買回來以後,她便提著這些安胎補品去了醫院。
剛走到方婧的病房門口便聞到了一股醇香,柳月走進去就看到了病**正在喝湯的方婧。
“婧婧,你在吃什麽呢?這麽香。”她提著東西進來。
方婧趕緊放下手中的勺子,把東西放到床頭櫃。
“媽?您怎麽來了?”
柳月把東西放好,“我給你買了一些安胎的補品,你放心,這些東西不難喝的,都是我懷孕的時候,那些老牌子的東西,很健康的,都可以當零食一樣吃。我怕你一個人在醫院裏無聊,來陪陪你。子樹那個孩子,他自己有公司裏麵的事情要處理,又還要配合警察調查這件事,沒辦法陪你,你別生氣啊!”
“媽,您說些什麽呢?我怎麽會怪他,他現在忙裏忙外都是在為我做事情,我要是怪他,豈不是太沒有良心了。”方婧走上前拉住柳月,“媽,您坐吧,要不要喝點雞湯,今天中午我同事送過來的。”
柳月看了一眼保溫桶,接過來聞了一下,“很香啊!”
“嗯,她是我們電視台的頭牌一姐了,人很幽默,而且很有能力。今天本來是要來陪我的,結果就在不久前又被電視台打電話喊回去工作了,不然還能跟你見上一麵。媽,您快嚐嚐吧,挺好喝的,不膩。”
柳月笑了出來,“你都覺得不膩,那肯定還不錯。婧婧,媽希望你一直保持好這個心態。”
“我知道,就算是為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會難過想太多的。”
柳月越看方婧越覺得喜歡,這個姑娘明事理,懂分寸,她之前怎麽就看不見她呢?
付文嫣也在家待的無聊了,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她還沒有去看看方婧狼狽的樣子呢。
她這個人,說風就是雨,一有這個想法便立馬開車趕到了醫院。
依照溫子樹的性格,現在應該是放開所有的工作,成天守在方婧身邊。她去了醫院的話,溫子樹就不可能不理她,不管怎麽樣,就算說來趕走她,也會跟她有一點觸碰。
到時候,她在自己往溫子樹身邊貼一些,跟溫子樹當著方婧的麵來拉扯拉扯,估計還得把方婧給氣的夠嗆。
再不行,她還有一張嘴巴,說點話也能氣氣方婧。
現在,方婧躺在病**,她還不信她有什麽能幹跑下來跟她打一架什麽的,就算當真能夠打一架以她那個虛弱的身板兒,付文嫣絕對是能夠占上風的。
總之就是,今天她去醫院,無論怎麽樣都能夠氣氣方婧。
從護士台那裏得到了方婧的病房號碼以後,付文嫣便踩著高跟鞋,盛氣淩人的朝病房走過去。
剛走到病房門口,便聽到了病房裏歡愉的談話聲。
“我給你說,子樹小時候啊,可乖了,還有一次啊,他在幼稚園尿了床,非不承認,我那時候忙著工作,幼稚園老師打電話過來時,我還在開會。當時我就直接讓老師把電話交給子樹,我說:‘子樹,做了錯事就要承認知道嗎?’結果,那個小家夥就在電話那邊哭出來了,哭著要媽媽,然後我一聽就趕緊把這個會議解決了,忙匆匆的衝到幼稚園裏去,把這小家夥提早接回了家。”
“他還要尿褲子啊?我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尿褲子的呢!”方婧明顯笑了出來。
“誰說的,婧婧,媽給你說,他小時候尿褲子把我給急得喲,那時候,我也是第一次當媽媽,完全沒有經驗,給他換尿布什麽的把我急得滿頭大汗的。然後把他哄睡著了,我又要開始工作,總之在他小時候啊,我們家真的很難。”柳月說到這裏的時候,很有感悟。
方婧知道,溫子樹跟她說過,他是被他媽媽一把屎一把尿帶大,溫子樹沒見過他爸爸。
她也知道,不應該去觸碰柳月的傷心事,所以她也沒有多問這些事情。
付文嫣在病房外麵聽到病房裏麵婆媳聊的如此熱烈相處的如此和諧,一張好看的臉因為嫉妒而變得有些扭曲。
這方婧到底是有什麽魔法,居然讓柳月對她的改觀如此之大,上一次甚至還把傳家寶的鐲子給她!
說起來,上一次要不是溫子樹在場把她趕出去了,她真的得找到柳月好好哭訴一番,而今天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溫子樹不在,她也可以跟柳月好好談一談。
付文嫣重新整理好情緒,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方婧,我……”話還沒有說完,她裝作這才發現病房內還有一個人似的,很驚訝的叫了一聲,“阿姨?您怎麽在這兒?”
柳月原本挺好的心情,因為付文嫣的出現變得不是那麽的好,上次付文嫣推方婧摔到地下的事情,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這次來不知道又要做出些什麽事情,所以柳月的語氣不是特別好。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麽來了?”
“阿姨,您說這話幹什麽啊?我來看看方婧,聽說她住院了嘛!我看看孩子有什麽事沒有。”
“這還真不關你的事,我們婆媳在這裏相處的挺好的,你可以回去了。”柳月說起話來真的是可以不顧顏麵,當場翻臉。
付文嫣在聽到柳月親口承認方婧是自己媳婦的時候瞬間炸毛,“阿姨?您怎麽可以這樣說呢?你不是說你的兒媳婦隻有我一個人的嗎?怎麽現在又跟她稱婆媳?”
柳月被付文嫣尖銳的聲音吵的頭有一些疼,她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別忘了這是哪裏,這是病房,婧婧需要休息,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分貝降小一點?如果說你今天有什麽事要談的話,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心平氣和的談,如果說你繼續這樣打擾婧婧休息的話,別怪我叫醫生把你趕出去。”
付文嫣聽到柳月如此說話更加氣急敗壞,她走上前想要抓住方婧,被柳月一把攔住,“我說過要談好好談,如果你動手的話,別怪阿姨不客氣。”
付文嫣之前看到過柳月動手,當時柳月還是幫在幫自己逼著溫子樹離婚,如今就成了為了保護方婧而對自己動手。
一瞬間,她便委屈的湧出眼淚,抓住了柳月的胳膊,“阿姨,您怎麽可以這樣啊?你之前明明說的,你說的子樹的妻子是我,不會是她,可是你之前不僅把你傳家寶的鐲子給了她,現在還要維護她嗎?”
“噓,我強調過很多遍了,小聲一點說話。”柳月已經有點失去耐性,“既然你也已經看到了,我都把傳家寶的鐲子給了婧婧,就代表我已經承認她是我們家的兒媳婦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幻想什麽了。付文嫣,從你叫你們付家對溫家下手,從那時候起,你就已經不會再是溫家的媳婦。”
“可是,阿姨,我才是樹哥哥的正統妻子啊!您忘了嗎?我跟子樹哥哥結過婚的啊!”她永遠都有胡攪蠻纏的能力。
“婧婧,你喊我的什麽?”柳月突然看向方婧。
方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按平常喊了一句,“媽。”
柳月笑著轉過來看向付文嫣,“所以你現在聽到了嗎?你喊我的是阿姨,而婧婧喊我的是媽,所以你現在曉得了誰才是溫家的媳婦了吧?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了誰才是子樹的正統妻子了吧?付文嫣,阿姨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人臉皮不能太厚了,不然容易給自己打臉,自己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