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孟諱安叫黑道人員插手了警方的調查,溫子樹這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溫總,警察局那邊表示,沒有線索沒有消息。這件事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溫子樹聽了自然是不高興,這不擺明了讓孟諱安逍遙自在嗎?
“你確定嗎?我叫人立案,案都立了那麽多天了,這麽多天過去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秘書也是感覺到了溫子樹情緒的不對勁,說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是……但是,溫總,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麽簡單,孟家那邊就算是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抹幹淨所有的線索,而且,孟家跟咱們比起來誰高誰低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警方不可能為了保護孟諱安一個人要跟我們作對,再者,我們並不是違法亂紀的那一方。”
“警方看在溫家的麵子上,自然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所以說,孟諱安背後絕對還有人,絕對不隻是孟家。”
溫子樹首先想到的就是付文嫣。
付家也是一個大家庭,再者,這付文嫣跟孟諱安有勾結,要是孟諱安遭殃了,以他那種人的性子,絕對會把所有人都供出來。所以說,付文嫣應該是不可能就這樣看著孟諱安被警察逮著。
如果說付家和孟家兩家聯手,警方還真有可能不顧溫家的顏麵,站到那邊去。現在應該還是顧及溫家的顏麵,在兩邊人周旋,盡量兩邊都不得罪。
現在這個社會,都是這樣,誰都是隨風倒的草。
溫子樹不再給付文嫣任何顏麵,即便有秘書助理在場,也毫無顧忌問出那個問題。
付文嫣在看到溫子樹來的第一時間是滿心雀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跑來迎接溫子樹,絲毫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不好。
“子樹哥哥你怎麽來了?你來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這裏什麽都沒準備呢!我給你泡一杯咖啡怎麽樣?”
“不用了。”溫子樹的態度冰冷,“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喝咖啡的,是有事情要問你。”
“談事情也可以邊喝咖啡邊談啊!子樹哥哥你需要?加奶嗎?哦我忘了我這裏沒有奶了,加糖可以嗎?這個咖啡有些苦……”付文嫣對於溫子樹的到來很是興奮,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溫子樹被她聒噪的聲音擾的有些心煩,不過還是盡量保持著禮儀,“我說了不用了,你坐下。”
付文嫣聽他這樣說,也不敢再怎麽樣,因為在這個時候,她已經發覺到溫子樹的情緒。再加上前段時間跟孟諱安合夥做的事情,讓她免不了有些心虛,坐在溫子樹對麵被溫子樹看著的時候,她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付文嫣,我希望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能對我說實話。”
付文嫣訕訕的笑了兩聲,“子樹哥哥,你想說什麽?”
“我想你應該知道最近幾天婧婧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方婧住院的事情嗎?哦,這個我知道,我之前還去看了她的呢!”
溫子樹在聽到她說她還去過醫院時,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她現在還在休息,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擾她。”
“子樹哥哥,我真的沒有那個心思,你怎麽能這樣子想我呢?我真的隻是聽說她受傷了,所以去醫院裏看看她。”付文嫣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是真想去看看婧婧的傷勢如何,還是想去看看她被孟諱安害成什麽樣了?”溫子樹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付文嫣心跳瞬間漏了半拍,溫子樹沒有事情從來都不會主動找她,今天他主動來絕對就是有事,但是她現在並不清楚溫子樹到底是想要試探她一下,還是已經知道了她跟孟諱安有勾結,所以說付文嫣也不敢輕易的回答。
“什麽?”她一副驚訝的樣子,“孟諱安做的?這個人渣!”
溫子樹實在是不想看她演戲,本來他以為付文嫣足夠聰明。
“你不用給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你跟孟諱安有什麽勾結我都知道。你那天在辦公室裏攔著我,不要我接電話,剛好那時候又是婧婧撥打的求救電話,你跟孟諱安裏應外合,就把婧婧送去了醫院,你應該慶幸,我過了這麽長時間了才來找你。”
付文嫣為了掩飾心裏的慌張,重新從茶幾上拿起她之前那杯咖啡,故作淡定的喝了一口。
現在她更加的堅定,方婧留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她就一天沒有好日子過,必須把她置之死地。
現在柳月和溫子樹都站到了她方婧那一邊去,付文嫣唯一能抓住的合作夥伴就隻剩下孟諱安一人了。
雖然她想要在溫子樹麵前保持好形象,但是她不能輕易承認,她不知道溫子樹私下有沒有準備其他的東西,比如說錄音筆等等這些,一旦她承認了,那麽孟諱安就真的完了,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到迫不得已絕對不會供出孟諱安的。
她沉默了半天,想用沉默來躲避這個話題,不過當她再次抬起頭看向溫子樹時,他依然用那個眼神望著自己。
“子樹哥哥,我覺得你應該是多想吧,凡事應該拿出證據。我這段時間除了上一次去過你的公司,真的沒有多做什麽外出活動。”
溫子樹揉了揉眉心,付文嫣不承認這件事情會複雜很多。
“好了,子樹哥哥,我等一下要跟朋友們一起出去逛街,你不太方便待在這裏。”她勉強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之後,便下了逐客令。
她了解溫子樹這個人,如果她現在還不趕快找個理由把溫子樹趕出去的話,她一定會露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付文嫣的手心居然冒出了陣陣冷汗。
把溫子樹打發走了以後,付文嫣趕緊打個電話給孟諱安,聽得出來那邊還很吵鬧,應該是在酒吧什麽的地方。
付文嫣咒罵了一句孟諱安心大,便讓他報了地址,她匆匆忙忙的朝那邊酒吧趕過去。
這次沒成功,就在另外想個計劃,方婧必須死。
方婧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這段時間以來她無論如何都聯係不上舒笑,舒笑那邊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毫無音訊,她見過孟諱安毆打舒笑的場麵,那天舒笑為了救自己,壞了孟諱安的好事,不知道會被孟諱安怎麽樣。
現在越是聯係不上舒笑,方婧就越是擔心。
溫子樹回到病房就看到方婧拿著手機在病床邊走來走去,“好了,婧婧,你身體剛剛恢複,不要這樣走來走去。”
“子樹,這麽多天都過去了,我還是聯係不上是笑笑,你說笑笑會不會出什麽事啊?都怪我,笑笑是為了救我才……”方婧有些頹廢的一屁股坐在病**,臉上全是愧疚。
溫子樹抱住她,安慰她說:“別想那麽多了,她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的話,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現在她應該還沒出什麽大事,你不要太擔心了。”
“可是笑笑是我的朋友,她如果真的沒出什麽事的話,肯定會聯係我的。而且此術你根本不知道,孟諱安打起人來他真的就是一個禽獸。”
“好了,你現在在養胎,不要想那麽多。而且,如果說舒笑早一點聽你的話跟孟諱安離婚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歸根結底還是要怪她自己太過懦弱了。”溫子樹對舒笑有印象。
也聽方婧說過那個女孩的家庭情況,還有這次這些事情,舒笑應該是一早就知道的,隻不過她害怕孟諱安,所以不敢明說。
方婧看向溫子樹的臉,他臉上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你不要太過於在意舒笑了。”
她怎麽可能不去在意她?舒笑是她多年以來的好友,是從讀書時代就一起陪著她的好朋友,她們一起踩過斑斕的歲月,曾經那些像風一樣的記憶才值得紀念。舒笑曾不止一次的,在她不高興的時候安慰她,給她肩膀,那個在人前總是表現的神經大條的女孩,卻被她自己選擇的婚姻毀了自己的生活。
方婧要拉她一把,她不可能就這樣袖手旁觀。
雖然,舒笑確實如溫子樹所說的那樣,在她的婚姻裏表現的很懦弱,但是那天舒笑來不顧一切的衝進房間救自己,說已經報警的時候,方婧真的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女人。
這樣的女孩怎麽可能讓她做得到不去管,不去理會?
可是,現在溫子樹也是在擔心自己,就是因為擔心自己,才讓自己不要想那麽多。
如果說她再揪著舒笑的事情不放的話,隻會讓溫子樹更加擔心,這段時間為她擔心的人已經夠多了,溫子樹無疑是擔心的最多的那個人,所以,方婧並不想讓他再多為自己擔心一點。
“我知道了,放心吧。”雖然是這樣答應著,但方婧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浮現著擔憂的神情。
隻希望,舒笑一切都好,希望孟諱安不會把她怎麽樣,希望孟諱安還能保持著一絲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