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如此表白

墨雲邪從來不喜歡浪費唇舌去斥責別人,一般在他正在氣頭上而那個犯錯之人又沒有點眼力見的話,他會直接一掌拍死他,不過放在徒弟這裏,徒弟不是有意想疏遠他麽,他就一把將徒弟摁到了**,俯身吻住了徒弟的唇。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就像是肆虐的狂風一樣,在墨雲邪的唇落下的瞬間,那灼熱的溫度和近乎要將他吞噬掉的怒火就讓寧封劇烈抖動了一下,多半是害怕,可不得不說也還有冰與火碰撞之時產生的令人怦然心中的極致快/感。他愣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要反抗,就胡亂掙紮起來。

可墨雲邪一開始就將他壓製地死死的,不允許他有半點的拒絕和逃避,在他不老實地動了動後,他就察覺到唇上的感覺變得強烈起來了。

墨雲邪的動作有些粗暴,他實在是受不了徒弟對他冷漠,對他不理不睬,他這一肚子的火氣可是憋了一天一宿,已然到達極限了,而且他還有點心痛,因為徒弟想過要離開他,於是怨氣、火氣、悶氣統統都化作了這一個吻。

他極力親吻著、吸吮著那張甜美的唇,他本來不想過早地表露對徒弟的想法,還想著慢慢來,等以後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出來,可如今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就隻得提前了,於是對徒弟的喜愛、對這種感覺的思念也統統由這個吻來傳達了。

他想要徒弟知道他有多麽的喜歡他,有多麽地想永永遠遠地跟他在一起。他就反反複複地親著徒弟,可這時候徒弟卻想要擺脫他,想要從他身邊逃離了,這不由得讓他更加惱怒起來,於是這個吻就變得更加激烈,更加纏綿,更加地難解難分了。

“嗯……”寧封被親得幾乎都快要窒息了。這些年來,他小心翼翼地侍奉著墨雲邪,怕的就是惹怒他,導致跟墨白一樣的命運,可是現在他還是把墨雲邪給氣著了,當然,墨雲邪不會殺了他,但是卻會“吃”了他啊。

寧封這下可不敢亂動了,而這一不動他所有的感覺就逐漸清晰起來,墨雲邪的吻是那樣熱烈,就如同是火,要將他的冰冷融化掉,再一同燃燒起來。他在穿越之前沒跟人接過吻,不知道吻是什麽滋味,上一次跟墨雲邪親吻呢,由於太過震驚,也沒仔細感受,而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他似被一股熱浪推擠著,臉上發燒,心上發慌,發悶,卻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在醞釀,在萌發。

寧封隱隱覺得不對,他好像是起了反應了,不不不不,一定是錯了。他不敢想象,而這時墨雲邪的親吻變得繾綣溫柔起來,那種淡淡的宛若是梔子花香一般的美妙感覺就如同是羽毛一樣,一下又一下撩撥著他的心。不知不覺的,又有柔滑探進了他半張的口中,輕輕巧巧地就勾纏住了他的舌尖,用力吸吮了一下。

這時,他聽到從墨雲邪的胸腔之中發出一聲粗重的悶哼,他立馬就緊張起來,可是下一瞬,當墨雲邪溫熱而靈巧的舌在他口中翻攪,帶起一波又一波浪潮的時候,他就隻感到迷亂和眩暈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墨雲邪才放開了寧封,連他都到了渡劫期了,也在微微喘息,寧封更是大口大口喘著氣,雙眼之中似是蒙了一層白霧,臉頰紅得豔麗,嘴唇有點腫,頭發微有淩亂,有一縷從額前垂到了白皙的脖頸上,這一副畫麵看起來,竟透著一股勾魂攝魄的媚態。

墨雲邪情不自禁地就又輕啄了一口寧封的唇,寧封這時才緩過來,不仔細看還好,一仔細看整張臉就紅了個透,隻見在他們糾纏之中,墨雲邪原本就穿得鬆鬆的中衣已然散開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膛來,那結實的肌肉和有力的臂膀向他展示的是一種征服的力量。

連寧封都有了反應,更何況是墨雲邪,他因為早有準備,才控製自己停了下來,可饒是如此也覺得身上火燒火燎的,一股鬱鬱難發之氣沉在小腹之中,哪怕隻是徒弟一個迷人的眼神,都有可能讓他把持不住,壓住徒弟肆意妄為,把他這三百年來積攢的那些氣都發泄出來。

但是他不能,這是他的徒弟,他不可以傷害他。他從徒弟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懼,而這恐懼如果不消除的話就會演變成恨意,最終很可能導致徒弟永遠離開他。

“徒弟,別怕,別怕……為師……”墨雲邪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疼惜,一絲隱忍,他彎腰將徒弟抱起來,就像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裏,“為師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為師知道為師食言了,可是為師……”

“我不……”寧封用力掙紮著,他覺得他不能再在墨雲邪麵前唯唯諾諾了,他也不敢再相信墨雲邪了。之前,他以為墨雲邪身為魔教教主是說一不二,信守承諾的,可才短短的幾日,他就將一切拋到腦後去了。他已經上當受騙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再上一次,被吃幹抹淨麽?

“徒弟,你先聽為師把話說完。”墨雲邪也覺出他這次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畢竟他是跟徒弟保證過了,這言而無信,豈不是讓徒弟傷心?他不顧一切地將徒弟摟得更緊,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同時心中原本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也變得清晰起來,讓他幾乎咆哮地大聲道:“為師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是的,的的確確是害怕,他不得不承認他很要麵子,有時候就很自欺欺人,明明是卻還要假裝,可此時此刻他隻想遵從內心。

害怕!?居然連墨雲邪,堂堂魔教教主,心狠手辣,又是渡劫期在整個浩淼大陸都數一數二的人物也會害怕麽?寧封徹底呆住了,這些年來墨雲邪一直都很悉心地教導他,保護他,他能分辨地出來墨雲邪是真心拿他當徒弟來看待的,可是他還是有很多憂慮,怕墨雲邪倘若遇到一個厲害的對手,就會像書中一樣,也吞吃了他的魂魄來提升功力,怕墨雲邪一旦識破了他是假冒的,就會翻臉無情地殺了他。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墨雲邪的心目之中早已占據了一個特別重要的位置,要知道墨雲邪可是最在乎麵子的,“害怕”這樣的話不是情到深處是不會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見徒弟不再掙紮了,墨雲邪才鬆開他,望著他的眼睛,用著一種不容拒絕的低沉語氣道:“為師很喜歡你,特別喜歡,你說為師霸道也好,說什麽也好,可為師絕不允許你離開為師,你若是離開了,為師真的不知道為師會做出什麽事兒來。還有,你也不能對為師冷冷淡淡的,為師受不了。”

這是在表白麽?不但不溫馨,配上墨雲邪冷冷沉沉的麵孔,怎麽更像是威脅啊?他倘若離開,以墨雲邪的性情,一怒之下殺人放火還是小的,就連屠城滅族他都做得出來。而他若是對墨雲邪冷冷淡淡的,那後果……嗬嗬(冷笑),他剛剛不就領教過了麽。

這樣霸道、這樣暴烈的師父真是叫他頭痛啊,那為了青峰城,為了浩淼大陸的和諧,難道就要犧牲他一個,幸福千萬家麽?

“徒弟,跟為師永遠在一起好麽,為師會一輩子保護你,照顧你的。”墨雲邪撫摸著寧封的臉頰,眸中蘊滿了柔情,他再一低頭,就親了親寧封的鼻尖,又從臉上劃過,挑逗著他敏感的耳垂。

“可是……師父。”寧封瑟瑟顫抖起來,“徒弟真的很怕,怕有朝一日徒弟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師父會……”

話不及說完,就被墨雲邪用力吻住了唇,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深深吻著他,像是在證明什麽,片刻之後才輕輕舔了舔他的唇角,冷酷著臉道:“別說渾話,無論你犯了什麽錯誤,為師都不會傷你分毫的。”

“為師知道你還不能接受為師,為師不著急,為師可以慢慢等,你隻需答應先跟為師像從前一樣就好。”這樣說著,墨雲邪卻還在吻著徒弟,他生怕徒弟會拒絕,也怕他把話都說出去了,這以後就不好再碰徒弟了。

而他這一親,那才褪去一點欲念就又像潮水一樣漲了回來,漸漸的,這個吻就變得熱烈起來,而且他箍在徒弟腰間的手也不安分的摸了起來,沿著身體的曲線往下,滑到了他的大腿根處。

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熨貼著寧封的皮膚,輕而易舉地就點燃了他的熱情,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雖然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可怎麽說他對跟男人做/愛也有些反感啊,但事實卻是他不得不壓製著自己發出那種難耐的聲音了。莫非是由於他們的靈根,就因為冰火難容,相遇到一起才會更激烈不是麽?

“我答應……我答應……”在終於能夠喘上口氣的時候,寧封忙不迭地點著頭,一開口,一團白霧就吐到了墨雲邪的臉上。在這團白霧氤氳之下,墨雲邪的眸光更顯炙熱,他還緊緊抱著寧封,寧封能感受到他的身體繃得很緊,似是一直忍耐著,而且他還注意到墨雲邪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他就又擔心起來:墨雲邪不會才說完就反悔吧。

卻在這時,被墨雲邪放在桌案上的令牌忽然亮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還不能吃,必須得等小白的心結解開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