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這時候的寄可傾已經沒有之前的好脾氣了,說話的口氣已經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手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
就算在寄可傾這樣的目光之下,男子也沒有鬆口,“我說了,我是誰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寄可傾的手上的刀,那時候已經抵上了男子的後背,而男子的表情也沒有變過,對寄可傾的態度還是那麽冷淡。麵對寄可傾的問題,也隻是淡淡的看了寄可傾一眼便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寄可傾一瞬間的怒火衝上了頭,她從來就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她來到古代這麽久,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人,她也知道在走每一步都要經過算計的古代,沒有人的目的會是那麽的單純。所以寄可傾可不相信會有人傻乎乎的隻想要對她好。寄可傾看向男子的表情已經有些難看了,“你到底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她也能夠察覺到麵前的男子沒有任何的惡意,甚至隻是想要幫助她。因為她能夠從男子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特質,但是她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麵前的男子。寄可傾覺得自己可以跟這個男子成為朋友,如果這個男子願意**自己的身份的話。
但是男子卻好像對寄可傾的想法並不領情似的,寄可傾的話音剛落,男子便皺著眉頭,一步兩步的靠近寄可傾。寄可傾這時候心裏也有一些慌張,她覺得男子不會害她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到底準不準,還需要另說。
男子身上帶著緊迫的氣息,在一點點的靠近寄可傾,迎麵而來的緊迫感讓寄可傾覺得有些透不過氣,想要開口說一點什麽,卻還來不及開口說一些什麽,就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原來,剛才就在寄可傾步步緊逼的時候,男子就偷偷拿出了自己身上帶的藥粉。他本來也不想要這樣對寄可傾的,但是他怕,他怕寄可傾再多詢問幾次,他就要全盤托出,將所有的事情都跟寄可傾交代清楚,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他隻能夠使手段讓寄可傾暫時暈過去。
這種藥粉無色無味,對人沒有任何的副作用,隻需要聞到一點點藥粉就會作用。所以剛才男子不斷的靠近寄可傾,就是為了讓寄可傾聞到他早就已經灑在身上的藥粉。
看著暈倒過去的寄可傾,男子一時無言,他也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跟寄可傾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他一說出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將要功虧一簣,她隻需要知道他並不會害她就夠了。男子心裏默默地想著。
過了好一會兒,男子將被她迷暈的寄可傾打橫抱了起來,現在天已經快亮了,再呆下去肯定會被人發現的。雖然他的心裏很不想,但是寄可傾不是屬於他的,男子的心裏閃過一絲落寞。低頭看了一眼寄可傾,緊閉的雙眸在月光下格外的好看,男子有些心動,但還是製止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天空已經漸漸的有些泛白,要是再繼續拖著時間,恐怕到時候事情就要穿幫了。他怎麽樣倒是無所謂,可是寄可傾一定會被連累進去的。自己可以衝動,但是不可以不顧她的未來衝動。男子騰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摸著寄可傾的臉頰。
等到男子到了晉王府以後,天空已經顯露出了魚肚白。男子有些糾結,不知道應該將寄可傾安置在哪裏。他不可能到寄可傾跟那人的房中吧?將寄可傾放在蕭縉的床邊?男子想著,心中就有些難受。
更何況,蕭縉是何種人?武功跟自己不相上下,到時候定然會被察覺出來。不然就將她放在她跟蕭縉的房間門口?越想男子就越覺得可行,這樣想著,男子就這樣做了。
男子小心翼翼的將寄可傾放在了房門口,似乎是離開了舒適的懷抱,寄可傾一瞬間還有些不適應,身子在打著哆嗦,一下子又尋找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姿勢,蜷縮著的,又繼續沒有了聲響。看著這樣孩子氣的寄可傾,男子忍不住無聲的笑了一笑。
突然一個冷風打在了男子身上,男子看了一眼穿著單薄衣裳的寄可傾。到時候凍壞了,可怎麽辦?男子四處看了一看,想了想,最終還是去寄可傾的房間裏麵拿了一件寄可傾的衣服輕輕的給寄可傾蓋上。
寄可傾似乎是察覺到了溫暖,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而這個時候隱隱約約的月光格外的明亮,就有一縷月光灑在了寄可傾的臉上,寄可傾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美好。男子看著這樣的寄可傾,一瞬間有些出神,但也很快的清醒過來,施展著輕功就離開了。
寄可傾醒來的時候是被冷醒的,有些茫然的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間門,她有一瞬間的呆愣,自己為什麽會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睡著?難道是蕭縉將她趕出來了?或者是她夢遊?寄可傾想不明白,下意識地就起身,察覺到從身上滑落了一件衣服,低頭一看,是我的衣服?寄可傾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本來不還在房間裏麵,怎麽會帶著自己的衣服在外麵睡著了?
半夜的露水有些重,寄可傾已經漸漸感覺到寒冷了,用手撓了撓頭,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為什麽在外麵。寄可傾看著自己抱著的衣服發呆,腦袋裏麵空空一片,什麽都沒有。甚至接下來自己想要幹什麽,寄可傾都不知道。
還不等寄可傾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就已經聽見屋子裏麵的聲響。是蕭縉?為什麽他在屋裏麵,自己卻在屋子外麵?寄可傾依舊還是摸不著頭腦,重重的錘了錘自己頭,越想,自己的腦袋就越痛。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蕭縉應該知道吧?寄可傾挑了挑眉頭,抬起了頭,就看見蕭縉從裏麵推門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