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出寄可傾所料,原來音樂的來源真的不在王府裏麵。寄可傾追著音樂的聲音,不知不覺到了王府外麵,看著四周越來越陌生的景象,寄可傾生出了幾分退怯的心思,現在已經進退兩難了。
如果她接著追下去,可能就能知道那個西域裝扮的神秘男子到底是誰,可是再往下走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誰能夠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個陷阱呢?
寄可傾還在心中不斷的猶豫著,還在思考著下一步到底要怎麽做的時候,音樂聲再次停止了。這時候的寄可傾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河邊。要是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人將自己推進河裏,她是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樣想著,寄可傾的心中生出了幾分警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咚~”寄可傾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寄可傾心中的警鈴大作,是她疏忽了,一心隻想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現在卻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迅速的轉了個身,“是誰!是誰在我後麵鬼鬼祟祟,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寄可傾有些慌張,但是說出來的話依舊鎮定無比,心中已經做好了今天會發生的任何情況的準備,一隻手也瞧瞧摸上了腰間佩戴的小刀,隻要有情況,她絕對衝上去跟對方拚命。
等到寄可傾轉過頭,才發現,原來站在她後麵的那個人就是她想要找的神秘的西域裝扮的男子。她知道這個男子並沒有傷害她的打算,一時之間有些窘迫,“原來是你啊。”
男子沒有說話,一張臉也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好像確是一直站在這邊等著寄可傾過來的一樣。寄可傾心中有些緊張,畢竟自己剛才差點就對人家拔刀相向了,“你是在這邊等我嗎?”
男子輕輕的點點頭。看見男子點頭,寄可傾的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時候她才開始打量起麵前的男子,之間他穿著黑色大袍子,衣服將整個人的身形都擋住了,根本就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寄可傾心中難免浮起一絲失望,“我知道你是故意引我過來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最近這段時間你自己多加小心,多注意身邊的人。” 男子並沒有回答寄可傾的問題,反而是自顧自的說起了話,而這句話說完以後,男子就繼續沉默沒有再言語。
寄可傾真的想不明白這個神秘男子到底想要做些什麽?先是用音樂將自己引到這裏,再沒頭沒尾的跟自己說要多加小心,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在沒有徹底弄清楚神秘男子身上的情況之前,寄可傾實在是不敢放心,“你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就夠了。”男子的聲音不似常人一般清朗,低沉沙啞的不像話,寄可傾隱隱察覺出,或許這根本就是男子本來的聲音。
故意偽裝自己,隱去身形,甚至連真實的聲音都不敢讓她聽到,還是打著為了她好的旗號?寄可傾想不明白,麵前這個男人接近她到底有什麽目的?寄可傾也不可能自戀到以為麵前這個男人是喜歡自己,畢竟自己可是有夫之婦。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十分的凝重,兩個人都在互相打量著對方。男子心中也清楚,寄可傾肯定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但是有什麽辦法,他是不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到底有什麽辦法能夠轉移寄可傾對於自己身份的猜測呢?
空氣頓時凝結在此,兩個人的耳邊都隻能夠聽見河水靜靜流淌的聲音。安靜的氣氛讓人覺得緊張,寄可傾心中突然就有些慌張,要是男子一直打著為了自己好的旗號,到最後隻是想騙取她的信任,應當怎麽辦?無數的想法湧上了寄可傾的心頭,不如現在除之而後快?
寄可傾的眉頭挑了一下,她是不可能放任一個隱患在身邊的。竟然這個男子這麽神秘,不願意告知身份,那麽就怪不得她寄可傾了!心中狠了一下,她也清楚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那麽要對這個男子下手一定是要在他沒有什麽防備的情況之下。
“我從見你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很眼熟。”寄可傾像是已經卸下了心中的防備一般,沒有再看男子一眼,反而看著河中的水月,開始走動起來了,“可是我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你到底是誰。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是互相認識的吧!”
就算寄可傾這樣說,男子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寄可傾也不氣餒,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為了我好而靠近我,或者是說,其實你另有目的,背叛過我的人太多了,我不希望你是其中一個。”
這時候的寄可傾已經走到了男子的後麵,而男子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身上的大黑袍子都沒有被風吹動一絲。寄可傾的眼神閃了一閃,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迅速拔出身上的小刀就衝著男子身上紮去。
男子的武藝高超,寄可傾知道,寄可傾已經想象過所有的場景,比如她的刀子被踹飛,或者直接連人帶刀被丟到河中,可是沒有想到,男子連動了沒有動,仿佛是一座山,沒有任何的動作跟表情。
寄可傾的刀在即將插到男子身上的前一秒停住了,寄可傾閉上了雙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算是在古代這個人人自危,隨時都可能被殺掉的時代,她還是下不了狠手去殺人,更何況是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寄可傾將刀子別回了自己的腰間,看向男子的目光更加的不解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男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男子已經磨光了寄可傾所有的耐性,現在的寄可傾就想扯著男子的脖子,好好的威脅一頓,逼問出對方到底是誰。這樣賣關子、繞圈子實在是太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