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師請慢一步,本王有事和你商量。”

蕭縉橫身擋在了蓮殤的麵前,臉上麵帶笑容,笑著對麵前的蓮殤說到,眼中雖然露出了絲毫的不悅,但是卻絲毫沒有顯現出一點王爺的架子,表麵上就仿佛是和老友見麵一般寒暄一樣。

“王爺有事請說”

蓮殤眼看著麵前被蕭縉擋著,聽聞他說話之後立馬向後倒退了兩步,躬身抱拳以示恭敬,雖然蕭縉表麵上絲毫不在意,但是君臣之禮還是不能廢的,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人來說,蓮殤站定之後自然是從蕭縉的麵色中看出了些許的端倪,站在原地略微低頭以示恭敬。

“蓮殤啊,本王有件事情要和你說,畢竟主仆有別,寄可傾與你之間身份有別,再者而言,寄可傾的身份你也應該知曉,所以說本王不太喜歡你和王妃走得太近,你可知曉?”

蕭縉頓了頓之後便說道,雖然麵色和善,但是言語之間卻總能透露出一絲的威嚴,畢竟蕭縉常年身居高位,自生下來就過著綾羅綢緞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是養成了一種無言的氣勢,尤其是說到讓蓮殤離寄可傾遠些的時候,雖然語氣之中沒有表露自己的情緒,但是這種氣勢卻能夠隱隱的透露出來,他說話的時候也並沒有瞧著蓮殤,側身而立,眼神堅定銳利,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蓮殤站定原地,聽著蕭縉的話語,心中百感交集,雖然心中不悅,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是王爺,小人知曉。”

蓮殤恭敬的回答道,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小小的樂師,在晉王的麵前就如同一隻螻蟻一般,晉王府之中高手如雲,光是近衛就多如牛毛,殺死一個表麵上是樂師的人,那簡直微不足道。

“嗯,你退下吧,記得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樂曲奏的不錯,是個人才。”

蕭縉說完之後,這才扭頭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蓮殤一眼,隨即袖袍輕甩,扭頭向著遠處走去,再沒有回頭。

“是。”

蓮殤輕聲的答應了一聲,等到蕭縉離開之後,他才慢慢地抬腳離開,雖然剛才的時候表情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蓮殤的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一般難受,他自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寄可傾之間有區別,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自己卻隻是一個小小的樂師,他苦笑一聲便扭頭離開了。

一夜無事,寄可傾吃了飯便坐在桌子前麵,身前的油燈被點燃了,天色漸暗,在昏暗的環境之下暗黃色的燭光搖曳,跳動的火苗散發出微弱的燈光,映的寄可傾的小臉彤紅,如同染上了兩抹紅霞一般,美麗至極。

這個時候在寄可傾的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情,她站起身子,心中拿定了自己的主意後便準備收拾一下東西起身出去。

“可傾,你準備幹什麽去?”

正在寄可傾打定主意之後起身出門而去,剛一隻腳邁出大門的那一瞬間,突然不遠處一聲寬厚的聲音響起,來的人正是晉王蕭縉。

這個時候蕭縉剛剛好搬完了自己手頭的公事,剛從書房走出來便向著寄可傾這邊走來,雖然天色漸暗卻看到了寄可傾從自己的無自己走了出來,他這才開口問道。

“王爺。”

寄可傾見蕭縉向著她這邊走來,她停下來了自己的腳步,麵色平靜的說到,雖然語氣平和,但是眼神卻透出了一絲絲的飄搖,晉王蕭縉哪能察覺不出寄可傾的心中有事情。

“可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你現在出門準備幹什麽去?”

蕭縉看到寄可傾停了下來,緊走了幾步到了寄可傾的麵前對著她說道,隨即也沒有征得寄可傾的同意便一伸手拉住了她的纖纖玉手,兩人一起向著屋子裏麵走去。

“王爺,我其實是想出去驗屍,你也知道......”寄可傾抿著小嘴說到,她雙眼看著麵前的蕭縉吐出了自己的心事,畢竟她自己知道在蕭縉的麵前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幹脆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不行,你不能去。”

蕭縉聽說了寄可傾想出去驗屍之後,瞬間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他聲音嚴肅了許多,對著寄可傾說到,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坐到了桌子兩邊的椅子上。

“為什麽?”寄可傾疑惑地問道,她絲毫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妥。

“沒有為什麽,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應該由你去做,出了案件,應交由衙門官府去做,再者,像是調查案件這種事情,應當交給下人們去做,官府之中還有捕頭捕快,他們吃的是官飯,就應當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蕭縉坐在寄可傾的對麵,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他頓了頓語氣溫和的和麵前的寄可傾說到,握著寄可傾的小手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

寄可傾憋在心裏的話正準備說的時候,恰巧被蕭縉打斷了,顯然是蕭縉知道寄可傾是什麽意思。

“可傾,你現在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可是晉王府的王妃,王府裏麵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你來做,而且,你現在可不是僅僅代表你自己了,你知道嗎?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們晉王府,都代表著我蕭縉,懂嗎?所以,我不希望你去,也不想下人或者外麵的人因為這件事情說我們晉王府的閑話,還有說我蕭縉的閑話。”

蕭縉打斷了寄可傾往下的話,對著她說道,蕭縉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寄可傾的雙眼,表情鄭重,顯然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很重要,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的確是太多了,蕭縉也並不想再節外生枝出現什麽別的風言風語,這是他絕對不想見到的。

“好吧,我不去了,我這就去休息。”

寄可傾無可奈何,也知道蕭縉說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隻能自己乖乖的聽話了,雖然嘟著小嘴,但卻收起了去驗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