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才乖嘛,你等會兒啊,我想起來我現在在外麵還有點事情,等會兒我就回來。”

蕭縉看到寄可傾已經打消了去驗屍的念頭之後心中這才放鬆了幾分,隨即對著寄可傾說到,寄可傾無奈隻能答應,蕭縉便起身鬆開了攥著寄可傾的手,向著屋子的外麵走去。

“唉。”

寄可傾坐在桌子麵前,失落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發呆,心中一直在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無事可做幹脆就一直發呆,無奈的歎了口氣,自知蕭縉說的話在理,自己也沒什麽辦法。

“我回來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概也就半柱香的時間過後,蕭縉推門進了屋子,脫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袍子,坐在了寄可傾的身邊。

“剛才臨時想到在外麵還有一件軍務沒有處理,差點給忘了,可傾,我們洗洗睡覺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困得要命。”

蕭縉一伸手攔腰抱著身旁的寄可傾說到,鼻子湊到寄可傾的秀發上聞著那沁人心脾的芳香,不覺得一陣困意突然襲來,今天他也是太困了,抱著這柔軟的身軀,完全的放鬆了下來。

“嗯,快洗漱一下去休息吧。”

寄可傾笑著輕聲說道,任由蕭縉那麽抱著自己,感到了一陣的滿足感,她臉上輕輕一笑說道。

隨後,蕭縉和寄可傾兩人便簡單的洗漱之後換上了睡袍躺在了**,熄燈之後,寄可傾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的事情總是不時的侵擾自己的思緒,腦子之中總是沒法脫離那件事情。

“蕭縉,你說你不覺得你這件事情很是蹊蹺嗎?”

這個時候,寄可傾仰麵輕聲說道,半晌之後,蕭縉也沒有回答她,寄可傾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側身起來看了看蕭縉,他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顯然是困得不行了。

這件事情壓抑在寄可傾的心中怎麽也掙脫不開,她試探著叫了幾聲蕭縉的名字,希望能夠把他叫醒,也好和自己說說話,還用手輕輕的捅了捅蕭縉的胳膊,希望能夠把他喚醒。

“蕭縉?蕭縉?”

而這個時候的蕭縉早就已經進入了夢鄉,怎麽叫也叫不醒,就在寄可傾探頭在蕭縉的耳邊準備叫醒他的時候,突然聞到了蕭縉身上傳來了一陣很是細微的花香,讓她一下子就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是什麽味道?好熟悉的感覺。”

寄可傾又仔細的聞了聞,這種味道越發的熟悉起來,可就是想不出自己在哪裏聞到過,這種奇特的花香很是細微,連晚上蕭縉回來的時候她都並沒有能夠發覺,甚至在蕭縉抱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嗅到,要不是她剛才與蕭縉貼的特別近,都不一定能夠問道這種細微的味道。

寄可傾又試探著叫了叫蕭縉,結果還是失敗了,蕭縉睡得很死,就差沒有打呼嚕了,寄可傾手指一戳蕭縉的時候,蕭縉甚至會翻身抗拒,顯然是熟睡中,寄可傾也沒辦法叫他,隻能罷休了。

“唉。”

寄可傾長歎一口氣,現在她還怎麽能夠睡著,顯然是心事重重,前麵自己婢女死的事情還沒有個很好的解決,現在蕭縉的身上又出現了這種奇異的花香,寄可傾的腦子之中現在亂糟糟的,簡直像是充斥著一團亂麻一樣,也來了精神,感覺不到絲毫的困意。

思緒了半天,寄可傾起身從被窩裏麵出來,輕輕地掩好了被子生怕吵醒了熟睡之中的蕭縉,隨即在床邊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就準備出去透透氣,心事雜亂,一想就煩。

外麵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月光皎潔,照的大地一片雪白,就如同白晝一般,院子之中的樹木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影子稀疏映在地麵上,靜謐恬靜。

寄可傾推門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外麵的空氣幹淨清新,寄可傾的腦子一下子就變得輕鬆了幾分,她抬頭望著天上皎潔的月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突然發現自己門口的不遠處有一個黑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去看。

“你是?”

寄可傾揉完了自己的眼睛之後,看到果然在自己門前的不遠處有一個黑影悄然站立著,他一身漆黑的衣服,渾身上下都像是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一般,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樣的悄無聲息,似乎與這片天地徹底的融為了一體一般,如此的靜謐安靜,清風吹過樹影搖曳,他似乎也跟隨著擺動一般,很難被發現。

那黑衣人似乎楞了一下,似乎沒能想到寄可傾竟然會發現自己一般,想要做什麽卻又沒有任何的動靜,就緊緊的站在那裏,黑色的麵罩把他的麵頰包裹的嚴嚴實實,隻從兩個窟窿之中透露出了他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明亮銳利,就算是在月光之下也能看出些許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常人。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寄可傾看到神秘人並沒有什麽動作之後不覺得有些奇怪,她在自己的心中想到,對於這個神秘人也充滿了好奇,畢竟這可是晉王府,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裏麵的門人門客不止泛泛,也不乏在江湖上排的上名的武功高強之輩,要想悄無聲息的進入到晉王府之中豈非易事,更加別說再進入到自己的寢宮這邊了,這更是難上加難了。

而這個神秘人寄可傾卻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她總覺得這個神秘人沒有什麽壞企圖,畢竟他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晉王府的裏麵,要是想做點什麽事情的話常人一般也攔不住,而他卻僅僅是站在這裏,這顯然他並沒有什麽壞心眼,寄可傾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心情,總之很多事情都堆積在自己的腦子裏。

她盯著那雙黑色麵罩下的眼睛,相同,那雙眼睛也在盯著她,相互之間有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