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紙條,寄可傾有些捉摸不透,是誰將紙條放進她的口袋?寄可傾的手指不斷的在桌上敲打著,猛地,寄可傾的腦海裏麵突然浮現的一個畫麵。
白天,她在路上走著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個人撞了她一下。那時候她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畢竟那時候不是什麽人多的時候,路又很寬,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撞到她身上。但是 對方道歉的態度很好,寄可傾覺得自己不應該去跟別人計較,或許對方隻是沒有注意看路罷了。
想到那個畫麵,寄可傾心中大概已經清楚了,或許是那個時候,撞到她的人將紙條塞到她的兜裏麵吧!寄可傾暗暗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個紙條裏麵會寫一些什麽東西。寄可傾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好奇的,這樣想著,寄可傾就打開了紙條,紙條上麵沒有多餘的話,隻是寫著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是什麽地方?到底是誰將紙條塞到她的兜裏?到底有什麽目的?一瞬間,所有的問題全都浮上了寄可傾的腦子裏麵,既然對方都這麽直白的給出地址,那麽自己何嚐不走一趟試試?
要去,自然不能夠這樣光明正大去,現在她還是頂著晉王妃的名號,一舉一動都有人看顧著。再加上,蕭縉肯定是不會同意她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的,可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勾人的好奇心了,要是沒有辦法解決的話,寄可傾可能會一直記著這件事。
這樣想著,寄可傾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肯定是要去的,那為什麽不瞞著蕭縉偷偷去一次。至於到時候的結果,到時候就會知道了,不至於現在在這邊瞎猜。越想,寄可傾就覺得計劃可行。幸好寄可傾的身邊還有一兩個自己貼心的婢女,馬上叫她們收拾好了東西,自己稍微易容了一下就出門了。
晉王府在京城的黃金地帶,而紙條上的地址卻在郊外。等出了市中心以後,馬車的顛簸就讓寄可傾有些忍受不了,這也是寄可傾覺得古代不好的地方,這個馬車實在是晃得不行,讓寄可傾實在是想吐。
這個地址在郊外也就算了,竟然在很偏僻的小巷裏麵,甚至連馬車都沒有辦法直接進去。寄可傾到後麵跟在兩個婢女的後麵,為了路上的安全起見,他們還買了幾個護衛跟在了她們的後麵,生怕她們等下出了什麽事情。
經過了一番跋涉,寄可傾終於到了紙條上寫的地址。原來紙條上的地址是一家藥鋪,這家醫館很奇怪,從裏麵就散發著一股味道,這股味道寄可傾不知道是什麽,她從來都沒有聞到過。這也讓寄可傾疑慮到底要不要進去,這樣一家奇怪的藥鋪,沒有人知道裏麵有什麽。
就在寄可傾還在猶豫的時候,藥鋪的門突然就打開了。裏麵的人見到寄可傾站在外麵,好像絲毫沒有驚訝似的,直接就將寄可傾迎接了進去。寄可傾也是第一次受到這麽熱情的招待,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一些什麽。
但是這家藥鋪更奇怪的是,將她迎進去以後就不再搭理她,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這倒是方便了寄可傾,畢竟寄可傾不是很擅長跟別人交流,這時候的寄可傾已經開始上下打量整個藥鋪了。
寄可傾在現代好歹是一個法醫,法醫雖然是屬於西醫,但是中醫也稍有涉獵,藥鋪中的要她大部分都認識,還有少部分寄可傾也說不上來,但是一看就知道這個藥鋪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但是她一直懷疑,毒死東方巧的那碗湯裏麵有蹊蹺,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她不知道,既然如此何不找個人問問?
寄可傾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她走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大夫麵前。為什麽要說這個大夫奇怪呢?其實隻是因為他跟別的大夫不一樣,其他大夫都在用著小秤不斷的精準藥的克數,來保證開出來的藥方的療效,但是這位大夫不一樣。他隨手一抓就開好了一方藥,自信的樣子仿佛在心中已經秤好了重要。
“大夫,您知道晉王府的那個案件嗎?”寄可傾站在這個大夫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知道一些醫術高明的大夫都有一些怪脾氣,在現代她也接觸過很多,但是在這些大夫麵前,最起碼要保持謙卑。
那個大夫聽見寄可傾的話,抬起眼皮子看了寄可傾一眼,“那碗雞湯裏麵有兩味藥有問題。”大夫講完以後,就沒有再說下,接著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了。
寄可傾聽見大夫這麽說,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是湯有問題,“可是湯中沒有檢測出任何的毒藥啊,為什麽是湯有反應。”
“笨。”大夫輕輕的說出一個字,僅僅是這一個字就讓寄可傾羞紅了臉,大夫也沒有看見寄可傾的臉,“自然不是直接下毒,裏麵有兩味藥劑量過大,放在一起,二者的效果就如同砒霜。”
大夫的話讓寄可傾震了一震,她以為古代都會比較單純,勾心鬥角的事情都會比較明顯,這也是寄可傾一直沒有往壞裏麵想的原因。現如今大夫的話就像平地驚雷,是她忘了,她待得是古代,是那個後宮勾心鬥角都有意想不到手段的古代。
寄可傾一瞬間生出了一種挫敗感,是她低估了這個時代。就算現在沒有找到真正害東方巧的凶手,但是能夠知道真正的死因也算是獲得了一大進步。寄可傾的心中頓時對麵前的大夫生出了一股敬佩,“謝謝大夫,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大夫隻是嗤笑一聲,沒有再跟寄可傾說話,低著頭就繼續忙碌了。
寄可傾也沒有任何氣餒跟失望,大師有脾氣都是正常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有了新的進展才是最讓人值得開心的事情,這樣想著寄可傾的心中忍不住雀躍了三分,差點忍不住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