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些士兵都在灌蕭縉喝酒,蕭縉自己也不斷的喝喝喝,越是喝,腦袋裏麵寄可傾跟蓮殤兩個人一起看星星的畫麵就越清晰。他知道他應該信任寄可傾,可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在那樣的畫麵之下去信任她,那個畫麵太過於美好,美好到他覺得寄可傾或許本來就不屬於他,而是屬於蓮殤的。
而寄可傾那邊完全不知道蕭縉的情況,她跟蓮殤後來就分開了,她沒有回到酒桌,她覺得她自己跟酒桌格格不入,不適合那個地方。至於蕭縉,今晚應該會是一個徹夜飲酒的日子吧。今天也算是蕭縉開心的日子,她不能夠太過於打擾他。
她很早就上床了,準備閉眼的時候,就仿佛回到了跟蓮殤並肩一起躺著的時候。今晚他們在月光之下聊了許多,談了人生說了理想,也互相感謝了一番。也正是因為蓮殤這次心裏不舒服,她才發現,在她的心中蓮殤已經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了。寄可傾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警告,她現在是有夫之婦,不能夠再去想別的事情,這樣子是不對的。
恍恍惚惚之間,寄可傾好似聽到了腳步聲,斷斷續續的,蕭縉應該是喝醉了,而且不止一點點多。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格外的不想要麵對蕭縉,心中清楚來的人是蕭縉,但是下一秒直接就將眼睛閉上,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
蕭縉現在雖然喝醉了,但是腦袋裏麵還是有著三分清醒,看著已經暗的不行的寄可傾房間,心裏難免閃過一絲悵然。他倏地就記起來有一次他處理公事,皇上留他留的很晚,月亮都快要下去了,而寄可傾一直在房間裏麵為他留了一盞燈,等她等到睡著。
他事後問寄可傾為什麽要等他,自己先睡不就好了嗎?他還記得寄可傾是這麽跟她說的,“家裏留一盞燈是為了讓夜歸人不迷路,找得到回家的路。等你、給你留一盞燈,隻是想要告訴你我在想你、等著你回來。”
嘴角閃過一絲嘲諷,這件事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或許也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想著吧。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想到這些,無非是給自己增添一些難受罷了。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走路都覺得整個地板在不斷地晃悠著,盡力的穩定自己,不發出一代弄點聲響,輕輕地推門進去。
在蕭縉的眼中,這時候的寄可傾已經熟睡了,就算她對不起他,可是他還在記掛著她的感受,生怕吵到她。慢慢的挪著步子到了床前,他也沒有躺下,隻是趴在了床邊,看著寄可傾的睡顏,呼吸噴薄在寄可傾的臉上。寄可傾好似察覺到什麽,睫毛輕輕的顫動著。
蕭縉看的有些入迷了,他的王妃就是這樣可愛,才會惹人覬覦。是,蕭縉並不怪寄可傾,他隻怪蓮殤,他知道寄可傾的美好,但是恨就恨在了蓮殤明明知道寄可傾是他的王妃還在打她的注意,勾引她。
他的心裏越想越恨,此時的月光有一縷透過窗子照了進來,讓他更能夠看得清楚寄可傾此時美好的容顏,可傾是我的!隻能夠是我的!蕭縉的心裏有些許的凶狠,這樣想著身體就已經覆蓋上了寄可傾的身體,嘴唇搜索著寄可傾的嘴唇,找到以後,心滿意足的蓋上。
就算這樣,蕭縉現在也並不滿足,雙手遊走著寄可傾的全身,感受著她曼妙的身姿。此時的寄可傾不能夠繼續裝睡了,隻能夠起來推搡著蕭縉。她知道她不應該拒絕蕭縉,他們兩個人是夫妻,做這些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還是有些抗拒。
蕭縉自然就不把寄可傾這些小動作放在心上,畢竟對他來說,寄可傾那一點點的力氣不過是撓癢癢罷了。但是他能夠察覺出來寄可傾在抗拒他,手下的力氣就更加的大了,雙手已經帶上了一絲狠勁,寄可傾都有些痛的呼聲。
他直接就咬住了寄可傾的嘴唇,現在已經不能夠說是接吻了,完完全全就是蕭縉在啃寄可傾的嘴唇了。寄可傾好不容易躲過了蕭縉,忍不住開口說:“蕭縉,你喝醉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怕。”
蕭縉沒有理會寄可傾,好似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一滴淚從寄可傾的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蕭縉這樣算什麽,算婚內強暴嗎?心裏有一些悲涼,但是還是保持了最後一絲冷靜,現在隻要想清楚對策,就一定還有反轉的餘地。
右手一番,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根銀針,這是她隨身攜帶在身上的,以防萬一,有時候會遇到危險,可是沒有想到她第一次用處這跟銀針竟然是用在蕭縉的身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難受,輕輕地將針插入一個穴位,本來還在對寄可傾動手動腳的蕭縉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她費力的從蕭縉的身下爬了出來,看著陷入昏迷的蕭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換做之前的寄可傾或許會覺得沒有什麽事情,但是今天的寄可傾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接受不了跟蕭縉發生關係,隻能夠靠這種手段。現在的蕭縉已經昏迷過去了,今晚就這樣過去了,可是蕭縉的腦袋裏麵還是會有剛才的那一段記憶,要是讓他知道她為了拒絕他而給他紮針,她心裏已經知道結果大概是什麽樣的。心下有些慌張的將蕭縉的衣服全都扒光了,床鋪也弄得亂亂的樣子,也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都拖了,躺在了蕭縉的旁邊,假裝什麽都發生過的樣子。
蕭縉這邊睡著了,可是蕭逸那邊卻夜不能寐。今晚是蕭縉的慶功宴,隻要不是他蕭逸的慶功宴就意味著,回帝都以後,帝都的勢力將要重新改寫,蕭縉就會擁有絕對的優勢。因為這一場勝仗,站在蕭縉那邊的大臣會多出來多少,蕭逸不敢想象。但是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他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