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結束以後,蕭逸的帳篷裏麵聚集了一些人。本來他們已經判斷蕭縉必輸不可,可是有了寄可傾這一個變數,竟然就讓他贏了。而蕭逸卻因為想要看他輸,可以拖延了行軍時間。這件事要是皇上不知道也還好,可若要讓皇上知道了,蕭逸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的下場可能就比較慘了。他們一行人的頭有些大,心裏已經將寄可傾罵了八百遍,現在隻能夠苦苦的想著對策。
“現在晉王爺已經有了軍功,在立儲之上占盡了優勢,就連皇上都會高看他三分,現在王爺您還不做打算,到時候局麵不可以控製,說的難聽一些,王爺您根本就可以跟他爭一爭的資格。”蕭逸的軍師在一旁懇切的說道,現在他還沒有解決的辦法,可是一定要讓蕭逸知道這件事的緊急性。
但是,蕭逸怎麽可能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在講什麽廢話,我要是不清楚這一茬,我現在還會跟你們在這邊商討下一步嗎?”他重重的拍了一拍桌子,看向軍師的表情都帶著一些恨鐵不成鋼,“你倒是趕緊想辦法呀!道理難道我還不懂嗎?”
軍師的手在桌子上不斷地敲打著,“現在的局勢嚴峻,除非有一個辦法能夠讓皇上徹底厭惡蕭縉,不然我們的幾率可能就比較小了。”說完以後,好似又想到了一些什麽,眼神晶亮起來,“既然現在蕭縉這麽有優勢,我們也不可能讓他的優勢消失。現在這樣,我們為什麽不讓蕭縉這個人消失?”
蕭逸覺得軍師說的十分有道理,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那你接著說下去吧。殺人的辦法那麽多,有什麽辦法能夠不讓他們察覺出是我們做的呢?”
“現在我們才攻下大梁,大梁說是投降了,可是我們跟大梁的關係還是十分的複雜的,這時候若是有一個大梁的殺手去刺殺他,說來也十分的正常的。”軍師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眼神微微眯著,嘴角勾起了一個微笑,“現在還在營地,我們不能夠下手,等到回去的路上,有人刺殺他,關係就跟我們不大了。”
計劃定下來以後,蕭逸就著手安排刺殺蕭縉的刺客。行軍的路上由於隊伍的龐大,一向來說是路途是很長的,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蕭逸看著正在準備出發的蕭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帝都突發一些事,我可能要提早出發回去了。”說完以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都是看的明明白白的憂愁,“唉!我都不知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雖然蕭逸並沒有明說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他都已經這樣子說了,蕭縉也不可能再留他下來,跟著大部隊一起回去,“你有事,你先出發就好了,不用跟我們一起。”
“真的嗎?其實我覺得這樣有些不好,我本來應該跟大家一起回去的。”他的臉上寫滿了抱歉,“本來我也想跟大家一起回去的,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你幫我跟大家說一句抱歉。”
蕭縉就點點頭,同意蕭逸先行離開了。大部隊在他離開的兩天以後也觸發了,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也是有些顛簸。行軍打仗的路途之中肯定是不會很享受的,剛剛出發的時候,漫天的黃沙,晝夜的溫差,寄可傾本來是沒有什麽感覺,但是在徹底慢下來行路的時候才感覺到其中的煎熬。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蕭縉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最近幾天的天氣實在是惡劣,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今天難得沒有什麽要忙的事情,現在的他隻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他走到自己的房間,看見已經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心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時間精力分出來出來寄可傾的事情了,心下有些許的難受,腳下的步子已經邁開了,剛要打開門,一支箭已經射了過來了。
好在他雖然疲憊,但是還是保留著一絲警惕,很快的就躲過了。迅速的回頭,看向空**院子的眼神格外的凶狠,“誰!誰在那邊躲躲藏藏,給我出來。”
院子裏麵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響,蕭縉在院子裏麵小心翼翼的挪著一步,都不敢大喘氣,就在他微微出神的一瞬間,就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不斷地靠近他,匕首在黑暗之中反射著光芒。他很快地就反應過來,一個閃身就躲過去了,可是那個人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匕首直直的就衝他而來,他稍稍側身,躲過了致命位置,可是身上還是留下了傷痕。
蕭縉準備反守為攻,抽出了腰間的軟件,打算跟這個刺客打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又有三四個刺客衝了出來,他們手中的武器不再是匕首,全都換成了長劍。一時之間,場麵有幾分的緊張,所有的長劍都直接指向了他。
他腳尖輕點,飛了起來,軟劍在手中翻飛著幾個劍花,頭往下,軟劍衝向長劍,竟然將那些長劍一一的彈開,手腕翻飛,軟劍一掃,那幾個刺客就被他逼得節節敗退。可是他沒有想到就是最先那個用匕首的刺客,這時候已經將匕首刺向了他的身體裏麵。
他硬是撐著一口氣,緊接著,那些長劍的刺客已經在他身上劃出了很多道傷痕,他能夠感覺到長劍劃開肉的聲音,一言不發,不斷地醞釀著,最後還是一個輕輕的飛身,再下來的時候,所有的刺客都已經倒地了,而他,也倒地了,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們落腳的地方被大梁人埋伏了,大多數的士兵都受了傷,不能夠直接趕路了,必須要休息。而他身上的傷更是嚴重,他甚至都不可以完整的說完一句長話,必須要喘氣,這樣的情況不在他的計劃之內,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顧停下來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