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這時候快馬加鞭已經趕到了帝都,因為是從邊疆回來了,出發時候是領了命令,回來的時候自然還要再見一次魏帝複命。魏帝見到他的時候,滿臉的笑顏,自然是因為打了勝仗心中高興,可是蕭逸卻高興不起來,這個勝仗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心裏已經開始預估著時間,現在蕭縉跟他的軍隊應該已經收到埋伏了,他已經提前下手封鎖了軍隊到京都這邊的信息,隻要蕭縉沒有發現,那麽那邊的消息是不可能在他們進京之前傳過來的。魏帝詢問了幾個在戰場上的問題,蕭逸都乖乖的一一回答,溫順的不成樣子。
突然魏帝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麽,看向蕭逸的眸子裏麵也有一些不滿意,“你怎麽先回來了?不跟大軍一起回來?朕沒有提前召回你,你不必這麽著急。”其實在魏帝的心中,他以為蕭逸提前回來是為了居功,就算他已經知道蕭逸還沒上戰場,戰役就已經結束了,但是蕭逸若是真的將他當做一個傻瓜,他也不會對他客氣的。
“臣想著,戰事已經結束了,自然要親自將捷報告訴給父皇,親眼看見父皇開心,臣才能夠放心的下來。”蕭逸早就已經跟軍師商討好了回應的對策,直接就將答案告訴了魏帝。
魏帝滿意的點點頭,幸好蕭逸這次沒有讓他失望,不然他可能會直接這個兒子放棄掉,“蕭縉在邊疆可還好?”這時候他才想起來,為整個大魏在戰場上拚命的蕭縉,心裏不免對蕭縉有些心上,“看他穿上鎧甲的樣子,朕仿佛看見了朕當年的樣子,他有朕當年的風範。”魏帝欣慰的點點頭,這幾個兒子裏麵總算有一個符合他心意的人了。
蕭逸抿了抿嘴唇,心裏想著,軍師果然說的沒錯,現在蕭縉打了勝仗,魏帝心裏滿滿的都是他,根本容不下別人,到時候要是有什麽大臣在進言兩句,他可能就永遠的跟皇位失之交臂。幸好他提前有警覺,不然等到那個時候,他就真的隻能夠後悔了。心下是這般想著,嘴上卻已經開口了,“現在他們出發已經有好幾日了,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到京都。現在既然已經贏了,那麽蕭縉就不該再在外麵都留了,不如早日召回他,免得時間一長又出了什麽差錯。”
他的話裏話外都在暗示魏帝,魏帝卻絲毫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這些爭寵的手段,心裏的小九九,他實在是看多了,蕭逸這一點的小手段根本就不夠看的。但是仔細一想想,蕭逸的話也是有一些到底了,遂即,他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就傳命令下去,讓蕭縉盡快回京複命,行軍加快速度,不要再在路上拖拉了。”
蕭逸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以後,就直接告退了。
而另外一邊的蕭縉還在拆著身上的傷口,聽到京都傳來的命令,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要是隻有他受傷,那還比較無所謂,可是士兵裏麵被偷襲的有那麽多,受傷的人數更多。趕路尚已經勉強,速度要加快就更是為難。但畢竟是皇帝的命令,他們不可能拒絕,隻得吩咐下去,加快了行軍的步伐。
他們行軍的步伐加快了以後,當天晚上就找到了一家客棧休息下來了。本來這隻是一件普通不過的小事,但是蓮殤總覺得好似哪裏有些不對勁,從進入客棧的那一刻開始,視線就不斷的在附近打量,心裏總是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又說不上來什麽,就沒有跟寄可傾跟蕭縉說了。
等到夜深,蕭縉跟寄可傾兩個人坐在房間裏麵,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腦袋不禁就有些疼,事情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似調查那邊的結果是說大梁下手的,可他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刺客來的太急,皇上命令來的太快,一看就像是有預謀了,挖好了陷阱等著他們跳下去,但是他們現在卻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隻能夠見招拆招。路上已經如此危險,可是等到真的回帝都以後,那才是真正的龍潭虎穴,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屍體都不給他們留下。
“現在你風頭正盛,帝都裏麵不知道多少人在準備對你下手,你回去以後一定要千般小心,萬般小心,要是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死無全屍了。”寄可傾有些擔憂的看著蕭縉,心裏頭五味陳雜 、忐忑異常,老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心慌的不行。
心裏頭還是十分的想要留在邊疆,要是留下來了,最多環境艱苦了一些,總比那些好似錦衣玉食其則是糖衣毒藥的生活來的要好吧。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在回去的路上你也要小心一點,我們不排除那些人會打算在路上對你下手。起碼前幾天你被刺殺這件事,我就覺得事情肯定沒有看到的那麽簡單。”
蕭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心裏也清楚寄可傾說得都是對的,要不是沒有證據,他肯定會找幕後黑手算賬,讓他知道做出這樣事情的代價,“回到帝都以後,你也要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別人人家落下口實,到時候就不是很好說清了。”蕭縉意有所指的說著話,不斷地暗示著寄可傾。
寄可傾聽到她的話,心裏稍稍有些不舒服,想要說些什麽話來反駁他,但是這時候的房門卻突然被敲響了,兩個人奇怪的對視一眼,心裏頭都警惕了起來。
“是我。”敲門的竟然是蓮殤,三更半夜的,蓮殤來找他們兩個做什麽,蕭縉跟寄可傾都能夠明顯在看到對方眼裏的疑惑,但是蕭縉還是起身給了蓮殤打開門。
剛一打開,蓮殤就直接衝了進來,好似外麵有人在追殺他一樣,一臉的緊張。蕭縉跟寄可傾兩個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心裏就更加疑惑了,蓮殤這幅慌張的樣子他們兩個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