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去江南了,寄可傾煩悶的不想說話,眾人知道她擔心什麽,卻不敢讓她再次冒險。
最後,寄可傾自己決定要再次進宮,眾人拗不過她,隻能答應。依照上次的方法,寄可傾很順利的進了宮。
小珠帶來消息,靈公主為了救皇上幾日來操勞過度,已經病倒,現在正在臥床休息。現在正是帶寄可傾去見蕭縉的好時機。
寄可傾欣喜萬分,她把自己易容成另外一個宮女小蝶,跟在小珠身後進了蕭縉的寢宮,蕭縉見到她自是萬分歡喜,但又萬分擔憂。
兩人抓緊時間互訴衷腸。
寄可傾沒有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她從懷裏取出一個藍色藥瓶,打開時,一股芳香撲鼻而來,她拿了藥瓶給蕭縉聞了聞,告訴他:“這是師父送的保命丸,有奇效,你一定要在晨昏按時服藥。”
蕭縉猜到她可能有事情,寄可傾沒有隱瞞,告訴他,他們一行人要去江南找平王商量對策。
蕭縉知道他們都在為自己奔波勞碌,心下很是感動。
寄可傾交代好一切事情,匆匆出了宮。
另一處,在西山“禮佛”的太後,日子很不好過。這天,她在禪室內已經被關一日,一口水沒喝,一粒米未進,太後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於是氣得在房中大罵。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一個老人的嗎?你們不得好死!”
然而,房門外守門的“奴才”個個麵無表情。
“這個老婆子還挺能嚎啊!煩死了。”
其中一個細高個說道,“要不把她打暈算了。”
“別別,好歹也是白大人的婆婆,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們可擔不起。”另一個胖子連忙阻止道。
“白大人嫁不嫁得了還不一定呢!”細高個很不屑的說了句。
“你是不想混了嗎?“屁話少說兩句。”胖子狠狠的罵道。
在他們爭論之即,其實整個西山已經被白擎澤帶來的人給包圍了。
白擎澤派了兩個士兵偷跑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個奴才打暈,再和他們換了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因為太後來西山也不久,所以這些奴才之間也不算熟,混幾個人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隻見一人來到廚房的柴堆旁,點燃了火引子扔進柴火裏,過不多時,柴房、廚房全燒著了,黑煙滾滾,很是嚇人。
另一人來到太後的門前,當作來交接班,細高個沒有細想馬上就想走人,胖子卻盯著士兵道:“怎麽,新來的,以前沒見過你呀!”
“是是是,我昨天剛來的,請前輩多包涵。”士兵隨機應變的答道。
胖子還想問些什麽,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走水了”。
細高個和胖子忙望出去,果然不遠處濃煙滾滾,胖子把鑰匙往士兵手裏一扔,就跑去救火了。
另外一個士兵放完火跑過來,兩人趕忙打開禪房,太後見到他們兩人先是一愣,後來確定是自己人,才配合出逃。兩人將太後的頭發解掉,再換上奴才的衣服,三人就這樣趁著亂糟糟的空檔往外走去。
快到寺廟大門口,有人大喝一聲。
“站住!” 一個守門的叫住了他們。
大門就在眼前,如果此時不走,麻煩隻會更大,兩個戰士做好了準備。
當守門的奴才靠近時,一人突然出拳,將守門人打倒,另一個背起太後飛也似的往外衝去。
“太後逃走了!”守門人大叫起來,奈何救火的人根本沒有聽見,隻有少量的人靠攏過來。
白擎澤帶眾人埋伏在寺廟的出口處,最後雙方打了起來,這些奴才哪裏是白家軍的對手,小打小鬧的,很快就逃了回去。
眾人將太後帶到了客棧,寄可傾來到太後麵前福了一福,道:“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一見是寄可傾,好不親切,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哭道:“好孩子,終於見到你了!”
寄可傾心頭一酸,也落下淚來,道:“太後,蕭縉還在宮裏病著,我們卻毫無辦法。”
太後看寄可傾哭得傷心,忙安慰道:“不要哭,不要灰心,蕭縉隻是中了蠱,並不是什麽大病,隻是需要時間,隻要我們能找到解決辦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寄可傾這才止住了哭泣,她將太後迎到堂內,好酒好肉的招待,太後這幾天在禪房著實被餓壞了。
吃罷飯,兩人談了談心,看夜色正好,正適合散步,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才敢出門。
見一處花燈非常漂亮,寄可傾和太後都趕上前去觀看,在燈光下,寄可傾好像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她拉了拉太後的袖子,示意她看過去。太後看到後很是激動,寄可傾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寄可傾拉著太後的手來到他們身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方翔的肩膀,方翔剛想發作,卻發現是寄可傾和太後。
方翔作揖,聲音不卑不亢道:“太後。”
太後卻示意他不要出聲。
米羅聽到方翔的聲音轉過頭來,一看是太後,高興得跳起來:“皇阿奶,怎麽是你!”
“我的米羅,你可想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太後難得這麽高興。
寄可傾看見她們親人相聚,覺得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太後,我和厭離他們準備去江南,所以您還是和米羅住在一起比較好。”寄可傾突然想到,立刻提出這個建議,“方翔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的。”
說完,寄可傾向方翔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太後剛剛見到米羅,自然是不願分離,米羅也有很多話要對太後說,如果太後能隨她和方翔回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米羅還有一個私心,這次是方翔的好機會,如果他能得到太後的喜愛,那麽兩人以後的婚事也就容易多了。
臨走時,太後叮囑寄可傾道:“一定要注意安全,蕭縉不能沒有你!”
“嗯,我會小心的。”寄可傾目光他們走遠,才自己回客棧。
第二天,寄可傾準備和厭離等人去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