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植物被微風吹拂,輕輕的搖晃,小李子對著寄可傾回答道:“這個時辰段,白妃一般不會過來,要是寄小姐進去,奴才提醒了你必須出來,這點寄小姐可以做到嗎?”

一聽裏麵真的沒人,寄可傾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答應了小李子就快步進入殿中,小李子和陳玨怕靈公主突然過來,守在門外,以便好提醒寄可傾。

他靜靜的躺在**,麵色蒼白,很似虛弱,寄可傾跑過去抱住了他,心隱隱作痛。

“蕭縉,蕭縉,你醒醒啊,我來了你都不醒嗎?是不想看見我嗎?”寄可傾抱著他喊道,蕭縉卻沒有什麽反應,依舊躺著,沒有什麽動靜,就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你真的不願意回答我一下嗎?上次見麵你都不是這樣,你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好擔心嗎?”寄可傾想哭,又哭不出來,將近日的委屈與擔心都說了出來。

她輕輕的撫摸著蕭縉,宛如麵前的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寶,發起了小脾氣,“你再不醒,我就不理你了,我就走了。”

不管她說什麽,他怎麽叫也叫不醒,寄可傾也放棄了,拿起蕭縉的手診脈,暗道:“奇怪,我怎麽診不出來原因。”

“你說啊,你到底怎麽了?”寄可傾擔心,對著他大聲吼道,情緒不寧,診脈又無果,無奈取出了身上帶著的保命藥。

寄可傾將蕭縉扶了起來,將藥喂了進去,“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麽了,希望這藥能夠保你無事。”

見蕭縉將藥吞了進去,寄可傾放下了一點擔心,緊緊的抱住蕭縉,溫柔的看著他,輕聲說道:“你知道嗎?你住進了我的心,還將它占為己有,現在你又這樣,對我不理不睬,要是你有什麽事,我該怎麽辦?”

說著說著,寄可傾眼睛裏的淚珠在打轉,深情的望著蕭縉,“我希望在我未來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有著你的參與,你要是不離,我永遠不會放下你。”

不知不覺,寄可傾的腦海裏充滿了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了他的死皮賴臉,寄可傾勾唇一笑,想起了他的腹黑,想起了他們一起笑,一起鬧,一起哭,一起經曆過的危險與麵對的困難。

這些,他都參與了,而現在,她好好的坐在這裏,可他卻在**躺著,至今昏迷不醒,要是可以,她寧願躺在這裏的是她,而不是他。

“要是你醒了,我就嫁給你好不好?你承認過娶我的,而如今怎麽能這樣,怎麽能對我置之不理?”寄可傾委屈的輕輕錘了錘蕭縉的胸口。

不管寄可傾說什麽,蕭縉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李子與陳玨在外麵等待著,小李子提醒道:“寄小姐,時間快到了,有可能白妃過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你快點。”

外麵的提醒寄可傾也聽見了,望著年前的人依依不舍,又不得不離開了,朝著蕭縉的嘴唇吻了下去,看了一眼就決然的離開了。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不忘說了一句,對著他一笑,努力平複好了自己情緒,她的懦弱隻能在他麵前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出了殿門,小李子連忙說道:“你們快些離開,盡量不要讓人發現異常,不然白妃是會怪罪的。”

“小李子,你要照顧好皇上,知道不?”寄可傾心心念念的也隻有蕭縉了,還沒走就又開始不放心了。

小李子點了點頭,示意讓寄可傾不必擔心,寄可傾不說,他也會照顧好蕭縉的。

陳玨示意寄可傾跟他離開,寄可傾不舍的再看了一眼裏麵就走了。

“陳玨,他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寄可傾看到那樣子的蕭縉變得更加擔心的,想要從別人嘴裏聽出他好好的,一定會沒事。

唉,陳玨心裏一歎,心裏也不禁想:他們如此相愛,真讓人羨慕,希望皇上快些好來,不要讓她擔心了。

“吉人自有天相,這,我也不好定論,還是先回去吧。”陳玨不願傷寄可傾的心,也不願意說假話來蒙蔽他,這事他也不敢妄加的定論,也真的不知道。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了住所,寄可傾累了,也就休息了,陳玨沒去打擾她。

躺在**的蕭縉都聽見了,聽見寄可傾的話很開心,想回答她,又發現自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身處夢中,隻能看著她擔心,無能為力。

“我這是在哪?”他見四周白霧彌漫,不知道這是哪裏,很奇怪。

“剛才她還在跟我說話,我什麽也回答不了,如今又在這裏,這到底是哪裏?我的身上又發生了什麽?”蕭縉好奇的在周圍走著,卻發現麵前仿佛是仙境,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他走啊走,麵前出現一位身穿一襲白衣的仙人,他又描述不出來他的容貌。

“你是誰?”蕭縉一驚,懷疑他是仙人。

仙人發出輕聲的笑聲,“你的心中既有了答案,又何必問我是誰?”

蕭縉聽到仙人這麽說更是驚訝不已,仔細一想又問道:“我這是在哪裏?剛才有人對我說話我為何回應不了?”

“何必那麽的問題要問?我若是說我也不知道你又會說些什麽?”仙人貌似並不想理會蕭縉的這些問題。

他也發現自己的確多話了,靜默起來,打量著周圍,除了白霧和他還有自己之外,貌似什麽也沒有了。

“你都不好奇你為什麽會看見我嗎?”仙人問道。

“你要是想說,也會告訴我的吧。”蕭縉不以為意。

他主動相問對方不理,如今反而問他好奇為什麽會看見他。

“我隻是想提醒你,你的命中有一大劫,至於怎麽化也就不關我事了。”仙人說起來極其輕鬆,蕭縉的死活也與他無關。

大劫?難道指的是我身體裏的蠱毒嗎?蕭縉疑惑,又對麵前的仙人感到不解,既然不告訴他解法,又幹嘛對他說他命中有劫。

要是真的有劫,他又該怎麽辦?

寄可傾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回放,答應她的事他還沒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