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公公見王爺王妃要走,便來到兩人身旁來,說道:“王爺,王妃,請留步。老奴有話要說。”
北堂煜見此,便道:“什麽事。”
白洛瑤同樣疑竇的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卻笑著說道:“明日便是追儺大典,請王爺與王妃務必要來參加。這是宮中很是隆重的獻祭儀式。每隔三十年一回。”
三十年,北堂煜也是初次知曉這追儺大典。
“這倒是新鮮,沒聽說過。怎麽樣的?”
白洛瑤好奇的問詢。
李公公說道:“追儺大典,便是方相士為領頭,進行獻祭儀式。宮中會在重陽殿前,立下索羅杆子,吸引烏鴉等動物來尋覓。”
那倒是很有意思啊。
白洛瑤說道:“我會來!”
北堂煜卻是淡淡扯回人兒,道:“此事,本王不準。”
她一臉莫名,道:“我隻是來看個追儺大典,有什麽不妥?”
他將人兒帶到一旁去,告訴她:“烏鴉。”
白洛瑤聽他提醒,大概明白了什麽,說道:“沒關係,烏鴉會盤旋在那索羅杆子上,不會衝下來傷害到我的。我在府裏悶的慌,好容易碰到這等有意思的東西,不能不來!”
北堂煜眸光深邃,啞聲道:“你若出了事,本王如何是好。”
她對他一笑,說道:“沒事,有你在我身邊。”
這一句,常常是她耍賴皮時拿出來當擋箭牌用的。
公公在一旁瞧著,捂嘴笑,說道:“王爺與王妃,關係真真兒是好!”
白洛瑤說道:“我也隻是耍賴皮,有他包容我。”
若是他不包容,她也就不耍賴皮了!
北堂煜將人兒的青絲別去耳後,兩人一起回府。
***
次日,宮廷。追儺大典。
來了一群白衣如白無常,黑衣如黑無常的追儺人,神神叨叨圍繞著一圈歌舞。
其中,有人圍繞著索羅杆子轉了兩圈。
隊伍裏有個領頭,戴著如獅子一般頭套的方相士,嘴裏喊道:“佑我南漠!洪福齊天!——”
暗處,有兩抹身影交匯。
北堂墨弦與王清兒,嘴角都帶著陰險的笑容。
王清兒說道:“殿下,你幫我當真不悔麽?”
“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自然不悔。”
他的聲音清冽,卻是如此帶著鋒芒。
王清兒挑眉,看著不遠處,說道:“好戲,要開場了。這一次,白洛瑤絕對不會那麽好過。她高傲久了,總是要摔下來一次的,而且必定,摔得會很慘!”
北堂墨弦走近她,說道:“但你也必須要幫我,清兒。”
“你放心。那塊地,絕對不會被北堂煜他們知曉。我跟蘇箬的交情,我們幾個人聯手,一定能翻身做主,自己坐那高高在上的一人!”
王清兒的秀臉,滿是陰險毒辣。
北堂墨弦道:“那塊地,需要三個月的動工,才能造出最多的兵器。這三個月裏,清兒,你要想方設法的爬上皇後之位。如此,我們才能順利逼宮造反。”
王清兒眼角微挑,道:“我讓你放心你就放心,不會有事的。”
原來,兩人已經站在一條線上,想著該如何的對付他們兩人。
此刻,追儺大典上,忽有人向白洛瑤與北堂煜身上灑著什麽!
一陣白粉拂過,白洛瑤秀眉微蹙道:“……什麽情況?這些是什麽。”
一旁的公公連忙說道:“回王妃,這些是每個人都要接受洗禮的。一會兒,都有。”
隻見,連皇帝北堂赫身上都被灑了這些白粉。
白洛瑤聞了下北堂煜身上白粉的味道,與自己的截然不同,有些奇怪。
正當她覺得可疑的時候,追儺的大典已成。
北堂赫說道:“我南漠,今日追儺,就是為了踩小人,趕走一切晦氣。如今,晦氣已經除去,我們南漠今後,會越來越好!”
“皇上萬歲——”
大臣們紛紛的接受追儺粉的洗禮。
白粉漫天,白洛瑤越想越不對勁,暗地裏,無意間看見了王清兒與皇叔兩人。
她徹底的一愣,回頭看北堂煜,道:“你有沒有覺得這白粉有問題?”
可北堂煜卻周身散發著冷意,凝視著前處。
“北堂煜,你……”
白洛瑤走到他的身前,卻被他緊緊的捏住手腕,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看她。
她的心徹底涼如水一般,踉蹌道:“這粉、一定是這粉的緣故!”
忽而,她覺得一陣暈眩。
不得已,白洛瑤立刻在暫停時間的空檔裏,進入法醫空間!
她從眼部、鼻腔部,提煉出一些粉末,放在實驗台上研究。可是研究半晌,卻半點沒有任何解毒的方法!
“王清兒!……”
白洛瑤秀眸凜凜。
她點頭繼續查找辦法,顯然有些自亂陣腳,道:“饒是我是法醫,但也並非最專業的藥師,專屬於古代的毒粉,私家調製,若是沒有解藥,我根本不能解毒!”
最要命的一點就是在此。
這藥,是一種可以讓人迷失心智,受人操控的藥物!
北堂煜的神情已經冷漠,他到底怎麽了……難道這藥物,已經給他帶來創傷?
白洛瑤幹脆離開了空間,回到當場。
正聽見皇帝說道:“眾愛卿今日累了,請先回去。明日再來,一定精神抖擻!——”
不對、一切都不對了!
白洛瑤觀察皇帝,今日這一番話很是洗腦,不像是他的作風,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才說出這般迷信一樣,掌控各朝臣的話!
“是,皇上——”
大臣們都走了,隻剩下原地的幾人。
白洛瑤一臉無法置信的伸手,帶有些顫抖的拉著北堂煜道:“……王爺?”
他的夫君,他日日夜夜都寵著她、疼著她的人,現如今,竟視她如空氣一般!
北堂煜轉身,薄唇抿道:“還不回府?要本王抱你回府麽。”
白洛瑤望著他的背影,纖長挺拔,卻很是陌生。
“等等,我去找個人。”
她回頭,就朝著皇叔的方向而去。此刻的王清兒,已經跟著皇上回殿。
北堂墨弦欣然等待她而來,輕笑道:“淩王妃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