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九皇子淩王殿下?

白洛瑤之前見他衣著不凡,猜想他定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卻怎麽也沒猜到,他居然是個皇子殿下,還是在外封王建府的。

不僅如此,這樣的男人,竟是她的未婚夫!

“他認識我麽?”白洛瑤想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早就識破了她。

念夏搖搖頭,“淩王殿下眼睛不好,看不見小姐的容貌,雖然知曉小姐的身份。可是當小姐站在他的麵前,他仍舊是不知道的。”

對,他的雙眼是盲的,白洛瑤差點忘記這件事。

“沒事,既然他沒認出來我們,那此事就翻篇,莫要再提了!”

白洛瑤現在還不想跟他牽扯什麽瓜葛,還是能避則避為好。

“可是,小姐……”念夏緊鎖著眉,不知還想說什麽。

突然,房門外傳來瘋狂的拍打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救命啊!二姐姐救命啊!——”

白洛瑤一聽聲音,示意念夏不要再多說話,她迅速拉開房門,就見小雲氏之女白幼心哭著抱住她,懇求道:“二姐姐,你快去救母親!求求你救救我母親!”

“四姨娘怎麽了?”白洛瑤蹙眉,看著麵前哭成淚人的白幼心。

白幼心隻是拉著她,“二夫人派身邊的嬤嬤過來,要害我母親!二姐姐,快救救我母親啊!”

“別急!我去看看。”白洛瑤二話不說,立即提步跟著她去白府的偏院。

到了偏院,正見老嬤嬤低著頭匆匆的要走,她伸手阻攔,“站住!念夏,看好她,別讓她從這偏院裏出去!”

丫鬟念夏領命,攔著老嬤嬤。

白幼心闖進屋裏,隻見小雲氏已經是麵如死灰的撫著肚子躺在榻上,“母親!母親是不是已經喝下去湯藥了!”

白洛瑤坐下給小雲氏把脈,發現她脈象已經不穩,危機關頭,她立刻在靜止的時間裏,從空間裏拿出催吐的藥物,讓她服下,小雲氏一陣幹嘔,扶著榻邊,將胃中的湯水悉數的吐下。

“吐!再吐!把湯藥全部吐出來!”白洛瑤探脈得知小雲氏已經懷有身孕,現在胎象不穩,有人給她慣了滑胎的湯藥,企圖讓她流產。

“嘔——”小雲氏吐的臉色慘白,臉容無盡的痛苦,用手指摳嗓子眼,把胃酸都吐了出來。

白幼心拍著小雲氏的後背,哭著說道:“母親,你好些了沒有……”

白洛瑤再度為小雲氏把脈,將她扶倒在榻上,旋即出了屋子,走到老嬤嬤麵前,“啪——”的一巴掌下去,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老嬤嬤捂著臉,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二小姐如今回府了,就可以隨意拿老奴出氣了,二小姐若是有能耐,找大夫人置喙去。”

話剛說完,老嬤嬤的臉色大變。

白洛瑤勾唇一笑,“哦!我還在想是誰有那麽大的權利,敢來這偏院給四姨娘灌滑胎的湯藥,原來是大夫人指使你這麽做的!”

老嬤嬤嚇得連忙跪下,拉住她的裙擺,臉色驚恐,“二小姐!都是老奴不好,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國公爺啊!老奴給您磕頭了,您讓老奴做什麽我都願意!”

白洛瑤冷哼一聲,“念夏,去請我父親、祖母,還有大夫人她們去大堂!就說有人命關天的事情!”

丫鬟念夏頗有底氣的點頭,瞪了眼為虎作倀的老嬤嬤,去辦了。

這老嬤嬤素日裏就喜歡欺負她和小姐,念夏都被她打過多少回,如今小姐想開了,變聰明變強勢了,她今後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白幼心哭著給母親喂湯水喝,白洛瑤即刻回到屋裏,將小雲氏的頭枕著些,半斜倚著,“四妹,你去抓藥!去蘆的白術十五克、當歸、川穹、條芩各三十克!煮來給四姨娘喝!”

白幼心立刻就去煎藥,此時小雲氏逐漸緩了過來,口中喃喃,“洛瑤,你因為我得罪大夫人,我於心不忍,我不能連累你……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白洛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四姨娘平日裏待我有恩,洛瑤自然感恩!若是沒心沒肺,與畜生有什麽兩樣?我今生有恩報恩,有仇必報!”

小雲氏灰暗的眼睛亮了亮,“洛瑤,你這次回來後,變了不少。”

白洛瑤握住她冰冷的手,“四姨娘,人隻有經曆過生死,才知道,這世間的一切,也不過如此!”

小雲氏心神震撼,感恩戴德的緩緩點頭。

丫鬟念夏匆匆的跑來,“小姐,國公爺和老夫人他們已經在大堂等著了。”

白洛瑤將被角為小雲氏蓋好,“念夏,你在這裏照顧好四姨娘。有什麽事情,即刻來報!”

她將跪在地上一臉不知錯的老嬤嬤提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老嬤嬤不知道白洛瑤怎麽會有如此大的氣力,她心頭駭然,一路幾乎是被她拖著走,“二小姐,您饒過老奴吧!老奴不行了!”

白洛瑤幾乎是將人拖拽著去的大堂,將她用力扔去一旁,白平靖見了,皺了皺眉,“洛瑤,你這是幹什麽?”

賀氏的神色微變,些許的難堪,梁氏也是心下訕汕的交握著手,一言不發。

白霽月清秀的臉寫著不悅,柳眉冷豎,“白洛瑤,自從你一回來,我們白府就鬧得雞犬不寧,現在,你又想要做什麽!”

白洛瑤提著老嬤嬤的衣領,“敢問父親,下人毒害主子是什麽罪名!”

老夫人一聽,走了上前,“瑤瑤,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白洛瑤隻是質問著,白平靖沉思著,道:“自然是大不敬,該殺。”

她笑了,“父親英明!”

白洛瑤抓著老嬤嬤,道:“方才,我本來想沐身。四妹忽然跑來向我呼救,當我趕去四姨娘所在的偏院時,正看見這鬼祟的老嬤嬤從裏頭出來。而四姨娘突然脈象不穩,經我探查,四姨娘是被人灌了滑胎的藥!”

白平靖震撼了,老夫人也愣住了。

老夫人慌慌忙忙,不由分說的就讓丫鬟荷香帶著自己去偏院看人。

白平靖怔怔,“怎麽會?雲兒有喜了?她為何不告訴我。”

白洛瑤瞥了眼從容淡定,像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賀氏,“父親請細想,若四姨娘能為白府開枝散葉,是天大的喜訊!但四姨娘為何隱瞞不肯告訴?是因為現在胎象不穩,四姨娘唯恐像我母親秦氏一樣,被人陷害失去孩子,故而暫且隱瞞不報。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若不是女兒趕去及時,這白府的子嗣,可就不保了!”

白平靖踉蹌了兩步,勉強扶穩了椅子,他素來疲倦於妻妾爭鬥,府上嫡庶之爭!

收到賀氏眼色的梁氏,慢吞吞的站出來,“這也不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洛瑤,凡是都要有證據,你如何就能證明,這湯藥是老嬤嬤喂給雲氏的,就是滑胎的呢?”

“三姨娘問的好!”白洛瑤走到白平靖的身前,拉住父親的胳膊,“父親,女兒是斷不敢欺瞞父親的,父親若是相信女兒。女兒這就帶父親去偏院,證明女兒的話所說並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