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錯了，婢子是看您睡了，就不忍心打擾您，便讓三小姐在這裏先等著，怎知三小姐聽說之後直接就要離開。”
珠雲立馬就跪下了，告狀的速度不由得讓程十鳶咂舌。
剛才還以為這個丫鬟人不錯，早該想到了，在這程老夫人的院子裏，怎麽可能會有單純的丫頭。
“十鳶還以為是老夫人不願意見到十鳶，所以為了不汙染了老夫人的眼睛，便打算離開。”程十鳶也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隻是微微挑眉。
“怎麽會，祖母怎麽會這樣想。隻是你之前都不願意來祖母這裏請安，多少是有點不合規矩了。”
程老夫人瞪大了雙眼，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直接就憤然地站起身來。
程十鳶壓下了心中的笑意，沒想到這老太太演戲比起那趙氏還是有些過了，看起來似乎不太真實。
其實程老夫人演得這麽賣力也是有原因的，她的心裏也是對一直幫程十鳶撐腰的太後有所忌憚。
當年的事情，尚書府的人應該都沒有忘記。本來隻是好好的家事，結果直接就鬧到了皇上那裏。
“老夫人您說這話就不對了，當年是您說不要我來的，怎麽如今又變了主意。”
程十鳶的眼眸帶笑，直接把這件事情推回給了程老夫人。
當時這話確確實實是這程老夫人說的，總覺得原主的一言一行配不上尚書府嫡女的稱號。
也不會討程老夫人的歡心，幹脆直接不讓原主去請安，估計是免得看她了糟心。
“不管如何，也不能讓別人覺得我程家的嫡女是不懂規矩的人。”程老夫人的聲音威嚴了幾分，同時連帶著威壓也釋放了出來。
雖然說太後一直給程十鳶撐腰，但好在程十鳶不是一個愛到處告狀的人。
程老夫人隻要一想到昨天她被程十鳶氣著的模樣，以及程十鳶把她花重金買回來的燕窩吃掉的時候，她的心裏就火大。
今天來也不過是想讓趙氏來教訓教訓這個丫頭，畢竟昨天和程十鳶鬧得更不愉快的人是程晚怡。
結果沒想到程十鳶來得這麽晚，趙氏又早早離開。這團火甚至都沒有相遇，就直接滅了。
“所以我現在人在這裏，而不是在其他地方。能在被程老夫人拒絕了之後還過來請安，已經是我能想到的規矩了。”
程十鳶也感受到了老夫人的威壓，身體也有些被迫壓低，但她還是硬撐了一下。
“大膽！我尚書府養著你，不是讓你這裏和老身頂嘴的！”
程老夫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怒意也顯而易見。
她本以為昨天程十鳶不過是借著攝政王的勢頭，才敢那樣和他們說話的。但沒想到現在在這裏，也還是一樣。
想到攝政王，程老夫人的威壓減弱了幾分，但沒過多久便複原了。
現下聖上必然也是忌憚那攝政王的，而且自己這樣也隻不過是在教她程十鳶一些尚書府的規矩。
無論怎麽說，都是自己更占理。攝政王就算是要管，這程十鳶也還是她程家的人。
想到這裏，她便也沒有再猶豫，威壓又一次加重了幾分。
隨著程老夫人給的威壓越來越重，程十鳶感受到自己喉間有一股血腥味，但還是逼著自己咽了下去。
她不能把自己有事的樣子暴露在程老夫人的麵前，幸好她在來之前提前吃了靈丹，現在不至於會太狼狽。
這副沒怎麽受到影響的模樣，讓程老夫人微微愣住。以前明明就給程十鳶測過天賦，是一個完全沒有靈根的人，根本無法修煉靈力。
要是沒有靈力的人感受到了她的威壓，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
難道是自己最近的實力變差了？
程老夫人不由的懷疑起來，隨後緩緩將威壓範圍擴大，這樣就能影響到旁邊的珠雲。
隻見珠雲在受到威壓的一瞬間，整個人的臉色慘白，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她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隱隱能感覺到和老夫人有關係。於是看了過去，眼眸中是有些忍不住的淚水。
老夫人見此立馬就收了威壓，珠雲整個人便癱倒在地。
反觀程十鳶一點事情都沒有，一直站在原地，笑臉盈盈地看著她。
“你怎麽沒事？”程老夫人沒有藏住心底的震驚，反而是瞪大了眼睛盯著程十鳶。
這個丫頭明明之前一直都沒有辦法修煉，怎麽現在都能承受住她的威壓了？
“老夫人，您的好孫女沒有告訴您嗎？我昨天就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了，現在已經能修煉了。”
程十鳶微微挑眉，隨便編了個理由。反正不管他們信不信，自己能修煉了這是事實。
她肯定是不能直接說自己已經不是之前的程十鳶了，而是其他大陸來的靈魂，這樣還不被人當成是傻子了。
“你……”
程老夫人直接就愣住了，這才想起今天早上程晚怡來這裏請安的時候，竟有些失魂落魄的，她還以為是昨晚沒有睡好。
難道是因為程十鳶能修煉了，所以才這樣的？
程晚怡和程十鳶的事情，程老夫人的心裏也是門清兒，畢竟自己以前也是這麽過來的。
但程晚怡很會撒嬌，會時不時地討她歡心。而程十鳶每一次都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甚至都不會開口說幾句話。
久而久之，程老夫人自然是對程晚怡寵愛有加。
“孫女能修煉了，祖母不開心嗎？”程十鳶看向程老夫人，嘴角微微帶著笑意。
“開……開心。”程老夫人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
之前的程十鳶很好拿捏，甚至借著程十鳶的名義，從皇後宮中拿了不少的錢財過來。
而現在的程十鳶，不光不好說話，甚至實力也變得讓人看不透，就連她的威壓都能受得住，那豈不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實力？
這怎麽可能！難道是身上有攝政王給的什麽寶物？
程老夫人覺得這個想法還比較靠譜，於是直接在心裏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