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程十鳶想的一樣，聽到她這個話的李嬤嬤，直接就閉了嘴，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這時候才真正的感覺到了程十鳶的可怕，就連程老夫人都沒有過這樣的神情。
就在這時，程十鳶又給了她一個巴掌。
這回不僅是李嬤嬤愣住了，就連旁邊的映雪也是瞪大了眼睛。
本來以為程十鳶剛才的那一巴掌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又加了一巴掌。
“程三小姐！您若是一直這樣對老奴的話，老奴隻能把這件事情原封不動地告訴老爺了。”
李嬤嬤也是個經曆過事的人，即使是這樣的局麵，也隻是氣了一陣，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這件事情隻有鬧到程尚書那裏去是最好的結果，程尚書一向都對程十鳶有所不喜。
“若是李嬤嬤認為把程尚書搬出來是有用的，那我也沒辦法。”
程十鳶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根本就不擔心這個問題，這還得感謝一下沈辛玨了。
畢竟攝政王昨日才剛來尚書府給她撐腰，程尚書都已經混到這個位置了，自然知道現在的她是不能隨便招惹的了。
“你！”李嬤嬤氣得就想動用自己的靈力，但是被身後的丫鬟扯了扯衣袖。
隻見丫鬟在李嬤嬤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原本還有些怒意的李嬤嬤瞬間就平靜下來了。
“三小姐，老奴不過是一個傳話的，何必為難老奴呢？”李嬤嬤不卑不亢的語氣又讓程十鳶感興趣起來。
她現在開始好奇剛才的丫鬟究竟在李嬤嬤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竟能讓她的態度改變得如此之快。
“也是，那就請嬤嬤回去告訴老夫人，以後十鳶定會每日早晨前去拜訪。”
程十鳶的嘴角揚起一抹笑，不過就是請安罷了。若是這老太太想做些什麽，自己也不是個怕事的，自然會奉陪。
“老夫人說了，今日也是要去的。剛才左右不過是耽誤了，現在既然三小姐也回來了，就隨老奴一同過去就是。”
李嬤嬤也沒了之前的氣勢，畢竟她來這裏的主要任務還是要讓程十鳶過去請安的。在這裏耽擱了太多時間的話，反而會讓程老夫人心裏有些不開心。
“行啊，那我今日就隨嬤嬤去一趟。”
程十鳶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嬤嬤，她還真的想知道，程老夫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三小姐若是早先這樣就沒這麽多事了。”
李嬤嬤又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對程十鳶說話。
“李嬤嬤，我竹青苑的人你動不得，這次的事算是警告，若是還有下次……”
程十鳶的眼神變得淩厲，掃過李嬤嬤的臉。
李嬤嬤雖然心裏百般惱怒，也隻能往下咽。
“老奴知道了，三小姐跟著老奴走吧。”語氣敷衍異常，但程十鳶卻好像不在意似的。
程十鳶沒有說話，隻是帶著映雪跟在了李嬤嬤的身後。
跟隨著李嬤嬤的身影，從長廊的一頭，路過了假山，一路向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直到程老夫人的院子前才停下。
程十鳶微微抬頭，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踏入過這裏了。記憶中的原主因為被程老夫人不喜，一直被命令不可過來請安。
如今倒是陰差陽錯的又來了這裏，亭台樓閣之間倒是點綴著些許翠竹，顯得這裏的主人有些高潔之氣。
可程十鳶卻知道，這竹子還是程尚書好言相勸，這老太太才留下的。
“珠雲，我帶著三小姐過來了。”李嬤嬤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小丫鬟，隨意的吩咐了一聲。
“三小姐，老夫人在裏麵等很久了。”珠雲倒是不像李嬤嬤一般，反倒是很有禮貌。
“三小姐，老夫人等了您很久了，這會兒子是真的向您了，不然也不會在這裏耽誤這麽長時間。”珠雲一邊帶著程十鳶往前走，一邊笑著說道。
程十鳶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這個程老夫人到底安的是什麽心，她都還不知道。她可不想以前那般愚蠢，還真的會相信這樣的話。
等她跟著珠雲到地方的時候，程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身上穿著一件棕色的外衣，腰間係著一根略有些死板的腰帶。
頭上有著不少白發，但都被成老太太一根發簪給盤成了一個髻，慵懶隨意地靠在了後麵的檀木椅上，把玩著手裏的佛珠。
“程老夫人，十鳶來請安了。”程十鳶學著記憶中的樣子，給程家老太太行了個禮。
她雖然對這個老太太沒什麽好感，但是也不希望別人說自己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會。就算她覺得原主有些懦弱，但也不會故意招黑。
程十鳶說完之後還等了半晌，也沒見程老夫人睜開眼。因為沒怎麽鍛煉過的原因，且剛才又跑了步，她的腿現在有些微微發酸。
一旁的珠雲站出來緩解尷尬，朝著程十鳶微微福身。
“三小姐莫怪，近日風大，老夫人這兩日睡眠不好，可能這會兒睡著了。”
程十鳶聽到這裏就站直了身子，看見程老夫人還在轉佛珠的手，以及微微顫抖的睫毛。
本來還以為這個程老太太會有什麽方式來對付她，不過也隻是這種雞毛蒜皮的手段罷了。
“既然程老夫人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那本小姐自然也就不敢再打擾了。”
程十鳶微微勾唇，看向了身後的映雪：“映雪，我們走。”
“是。”映雪也是應聲。
在她的眼裏，隻有自家小姐是最重要的，即便是老夫人也沒有用。她是夫人帶回程家的，隻和夫人小姐有關係。
“若是老夫人醒了，見到我不在，估計也不會怪罪我這麽有孝心的孫女吧。”
程十鳶說完還瞥了一眼神色有些異常的程老夫人，就準備轉身離開。
她今天的事情還很多，沒工夫在這裏陪這個老太太鬥智鬥勇，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咳咳。十鳶啊，你來了。”
就在這時，坐在主位上的程老夫人突然就出了聲。
程十鳶一副了然的模樣，果然叫她來請安就是為了羞辱她。這會兒子聽到她要走了，也就不裝睡了。
“珠雲，三小姐來了，怎麽都沒有把我喊醒？”
程老夫人的語氣帶著責備，似乎有些不滿的對著珠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