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下麵找你的手機?”荊海波陰惻惻的笑,臉上的血跡讓他和魔鬼一樣。

管瞳使勁瞪著荊海波,她要記住這個惡魔的樣子,即便是死也要讓他下半輩子不得安眠。

荊海波果然有些動容,收起獰笑:“你知不知道,蘆鬆有多討厭!他那麽普通,憑什麽大家都喜歡他,管佳也喜歡他。我那麽努力,還是比不過他,獎學金永遠排在他後麵,就連他生的女兒也比我兒子出色。我真的恨死他了,可是他還對我好,哈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專門來諷刺我的!嗬,我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我沒他、有他沒我。管瞳,你也一樣,誰讓你是他的女兒。”

玻璃牆隻有1米5高。此時管瞳被掐的呼吸不暢,全身無力,身體已經被荊海波推到了玻璃牆上,隻要荊海波再努努力,就能把她推翻出去,掉下高樓。

管瞳呼吸不暢,大腦缺氧,但是她用她僅剩的力氣使勁抓住玻璃牆的邊緣。

荊海波笑起來,微微鬆開手:“聽話放手,隻要你一鬆手,就可以見到你爸爸了。”

“要死我也會拖著你一起。”雖然很絕望,但是管瞳仍舊不放棄。

“住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荊鉻像獵豹一樣衝上前去,給了荊海波一記重拳。

荊海波先前被管瞳用扳手打傷了,為了掐管瞳又耗費了很多力氣,這個時候被荊鉻三兩下打倒在地。鄧青叢在旁邊勸解,看到荊鉻發瘋了一般,荊海波卻在被打中獰笑,竟然哭出了聲。

孟千鶴總算是在公關崗位上曆練出來了,竟然處變不驚,先將管瞳救下來放到地上,查看管瞳的傷勢。幸好沒有大礙。她又立即取出手機,把管瞳脖子上的手印拍下來:“這個是證據,可得保管好。”

荊鉻自己也打脫了力,看到鄧青叢抱著荊海波哭,便再也下不去手,趕緊回身看管瞳。

“沒事吧?”荊鉻握著管瞳的手指還在發抖。如果管瞳有什麽好歹,他必定要和荊海波同歸於盡,也避免去麵對無助的管媽了。

管瞳笑了笑,從外套內包裏取出錄音筆:“幸好有你給我的這個,我們有證據了。讓法律去懲戒這個惡魔!”

荊鉻抱緊管瞳:“你沒事就好,剛剛嚇死我了。”眼淚不知為何,竟然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

管佳當天因為聯係不上管瞳,當即買了到上海的機票。在去機場的路上,聽到荊鉻所說經過,後怕得哭了起來,趕到管瞳身邊就把女兒使勁抱住不敢鬆手。

管瞳也不掙脫,任媽媽抱得她呼吸受阻。“媽媽,我給爸爸報仇了,我是不是很棒?”

“嗯,我家曈曈最棒了!”管佳的眼淚流了下來。

在荊鉻陪管瞳檢查身體的時候,管佳去派出所見到了荊海波。

荊海波原本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油鹽不進,鄧青叢在旁邊勸說也不聽,還說一些難聽的話想把人趕走。可是一見到管佳,他整個人就蔫兒了,有一瞬的慌神,更多的是夢想崩塌的絕望感。原來他無論多麽狡猾,也從未逃脫過一個叫“管佳”的囚籠。

最終,荊海波坦白了自己全部的所作所為,對蘆鬆當年的死供認不諱。鄧青叢很痛心,但是當她直到看到荊海波看管佳的眼神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過去那麽多年都錯付了,一時之間心灰意冷。

總裁出事,仟和集團經曆巨變,好不容易呈現的繁榮景象麵臨巨大考驗。王卉林在管瞳等多名高管以及荊海波兒子荊鉻的支持下,接受股東大會任命,出任總裁一職。

在搭建新的領導班子時,公司新提拔徐之厚接任馬達的工作。徐之厚隱忍負重這麽多年,終於如願以償,也算幾十年不悔的回報。

王卉林原本想要提拔陸渲冉成為研發副總,接任自己以前的工作,卻被陸渲冉婉拒了。王卉林多少有些失望,希望管瞳能夠出麵勸一勸,畢竟現在公司沒了馬達和荊海波,他有能力給陸渲冉提供更好的研發環境。

陸渲冉不得不承認,他一直都很喜歡管瞳,甚至可以說,分開的這段時間但凡知道一點管瞳的訊息,都讓他確認自己越來越喜歡管瞳。但是他也明白,他已經跟不上管瞳的腳步。作為一名嚴謹理性的科研工作者,他不得不承認,他和管瞳的感情走向,最好的就是和平分手。而現在,他們正是在這個結局中,誰能放任最好的離開?

經過一番掙紮,他決定出國進修,繼續搞研發。愛情和事業總要有一樣抓在手裏吧。

離開前,他約管瞳吃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