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44醒酒(倒V)

我的確脫離了失貞的危險,而事實上,常問夏在第二日,也變了個模樣,確切地說,是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何其感動人心。

我是被常問夏拍醒的,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她放大的臉。她就坐在我旁邊,臉上掛著疑惑和關心的表情,與之前不同,卻更加熟悉。

“喂。楚盼娘。”她輕拍著我的臉,見我醒轉,又問:“我們怎麽睡在這兒?”

她這楚盼娘三個字一出口,我便知道她好了,她回來了,並且對三天內發生的事印象全無。但保險起見,我還是需要確認一下:“我問你,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

“什麽情況?”她皺起眉,看嫌疑犯似的看我,頓了會兒才道:“自然是年初下山打劫的時候見著你的。”

“啊,那就對了。老天啊,你可算是正常了!”我拉著她的手簡直要喜極而泣聲淚俱下:“哎,坑爹的仙人醉把你整成了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坑的可是我啊。”

“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她更是疑惑,且隱隱顯現出不安的情緒。

“我對你做什麽了?瞧你這衣衫淩亂的樣子……”她看著我的衣裳道。

“沒……沒啊!誰睡覺不寬衣的?”我將衣服拉好,不免覺得尷尬。本還壞心眼地打算讓她到我的記憶裏看看自己天真爛漫的軟妹子形象和淚水連連的癡情種尊容,可自打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是死也不想讓她看了。

“你沒有在我麵前說謊的天賦。”她直截了當地推翻我的借口,又鄭重其事地問了一遍:“這幾天,我們到底做了什麽?老實告訴我。”

你要我老實我就老實?告訴你了兩個人麵子都掛不住好麽?我朝她眨眨眼:“你猜呀。”

“你……”她一拍床板兒,我這麽大一人躺在上頭都震了三震:“呀嗬!你當我拿你沒辦法了?”

“呀嗬!你就這麽想知道自己丟人的事兒?”

“丟人?”她斜著眼睛用異樣的眼神看我:“你越這樣說,我就越想知道。其實這是激將法吧?你是很想讓我知道的吧?”

“放X!”我激動地從**蹦起來,要跟她理論,她一個抬手,我還什麽都沒看清呢,便覺身子一僵,竟然動不了了!

“隔空點穴。”她挑眉開口,語氣跟炫耀似的,來到我麵前,迫使我看著她的眼睛,用食指抵著我的眉心,繼續道:“看來不能指望你老實,還是得用那招才成。”

我知道她要幹什麽,真想索性閉起眼睛。隻是這隔空點穴實在強悍,我是連動個眼皮兒都不能。

她在發光,渾身上下每一寸每一分。然後瞳孔擴散,整個眼珠都變成了泛著水漾微光的漆黑。她這模樣讓我想到,對,她是蝶妖,有蝴蝶一樣看不出內心世界,卻在時刻洞察四周危機的黑眼睛。

又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我除了常問夏眼睛裏的墨色,是什麽都沒注意到了,包括她或許平靜如水或許變幻無窮的表情。她的眼睛恢複了黑白分明,我也從她簡直堪稱攝魂術的把戲裏出來。

她皺起眉頭,微眯著眼朝我搖頭,搖頭啊搖頭,好像我幹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兒似的,讓她無比失望。

“天殺的……”她解開我的穴道,開口,語氣淡淡,說出的話卻充滿了殺氣:“我真想宰了你。”

“我靠!是你對不住我好不好?!”我趕緊跳下床,與她保持三米的距離。真沒見過像她這麽不講道理的人!想宰了我?這是人說的話麽?!就算她真不是人也不能這麽說啊!

“你竟敢趁我醉著釣了那麽多消息,好奇心不弱啊。我準你打聽了麽?”她轉向我,看起來灰常生氣的樣子,卻又顯得不那麽自然。嗯?什麽情況。

“少扯開話題!!!你差點兒強了劉卿顏,是我拉住你不犯錯誤的,你還要強我,組織都看不下去了。瞧,我幾乎被你看光光了,這會兒都能高尚地原諒你,那被我唬一下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又怎麽了?”我就覺得她是對某些事情覺得不好意思,才故意將火氣放在我窺探她私事上。

“你……咳咳咳!”她清咳幾聲,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是越來越明顯,便索性轉過身去:“我……我跟你說啊楚盼娘,這三天來發生的事情你最好給我忘了,侵犯我隱私的事兒我不追究沒關係,但是……”她轉頭過來斜了我一眼,看起來尤其別扭喜感:“但是我話說在前頭,前三天你看到的三個我,都跟我沒關係!現在沒有,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本寨主壓根兒沒那樣過!懂了不?”

“哦,我懂的。”我憋著笑回答她,表現得十足誠懇。隻是瞧她那緊張樣兒也能知道個十之八/九,那三個性格,都是曾經的常問夏無疑。

“還有,過些時日我會放劉卿顏走。”她背著手也不知在考慮什麽,頓了頓,才繼續道:“你去告訴她,要麽回家,要麽找個人帶她走,總之是別在我麵前出現。”

常問夏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她是想讓劉卿顏做出選擇,到底是未婚夫的王在安,還是紅顏知己的張鈴兒。說實話,她最後會做怎樣的決定,我也不能確定。或許是王在安,畢竟那一頭不止一個夫君,還有她的爹娘和富裕的生活。又或者是張鈴兒?因為張鈴兒才是眼前人,抓住眼前人是最不會讓自己一無所有的決定。

“還有你……”常問夏又開口了,槍口對著我。

我在想,她趕走了一個強X未遂對象劉卿顏,又準備怎麽處理我。

“你要不也跟著她走?”她用的是問句,貌似還有征求我同意的意思。

但她這話出來,我還是要考慮考慮怎麽答的好。說不走吧,倒顯得我死活要賴著常問夏,沒她不行似的,麵子掛不住。可說走吧,我還真不大願意。如果劉卿顏選了王在安,我不是得跟著她回去當下人麽?還不如在山上自在。如果劉卿顏選了張鈴兒,那可更奇怪了,你見過人私奔帶電燈泡的麽?若我當真隻是伺候劉卿顏起居從小跟到大的丫鬟,或許還有忠心耿耿的可能,可我以前又不是伺候她的,就是陪著私奔了,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給她們洗衣做飯料理家務,到時可就苦逼了。

所以想來想去,我還是覺著這麵子不能顧,顧了得壞一輩子的事兒,後一輩子的悔。

“哦,那你說,我走還是不走?”我將問題丟回給她。如果她說不走,那我就順杆兒爬,如果她說走,我就耍賴說“我偏偏不遂你願啊魂淡”……真是個好主意。

她轉身走到我麵前,抬著下巴低著眼,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我說,你還是在這兒呆著的好。”

“哦,好在哪裏啊?”雖說要順杆爬,但我這死德性還是迫使自己多嘴地問了一句。

“好在哪裏?”她的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這還用我說?碰著我這樣的當家,你上輩子是修了多少善?主人家的禁地出入自由,主人家的私事隨意打聽,主人家的名姓還能讓你呼來喝去。楚盼娘,你出去了,哪個還能讓你這般無法無天?”

“嗤,說的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主人家發酒瘋的時候可憐可悲的我區區一個梳頭丫鬟還不是要被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我故作可憐,她臉都紅了:“好了好了!我剛才怎麽跟你說的?忘了忘了都給我忘了!”

“哦,你說忘我就忘咯。反正我暫時不走了。還有哎,我建議你給我漲薪水,否則我窮瘋了,不準得想起什麽不該想起的事兒呢,比如說某人天真無邪的模樣啊,梨花帶雨的模樣啊,下/流好色的模樣啊,侵犯姑娘的模樣啊……到時候我到外頭去哭訴,一天兩天三天,哎喲喲,當家,後果自負呀。”我沒想到那些個糗事兒如今還能當威脅她的資本,包括在**搏鬥的好故事。早知道是這樣,我開始也不會遮遮掩掩,早就沒臉沒皮地請她入得我的記憶裏來。哎,不就是給她看看果體麽……擦!又給她看了果體了,就算上回她入侵我後台數據庫的時候見著了我洗澡的樣兒,可這回……爹被她壓了?我去!爹在她眼裏肯定是受了!可悲啊!!!

“別威脅我,給你漲薪水還不成?真不知你在這兒有吃有穿要這麽多錢幹嘛。”常問夏翻個白眼,見我呆愣的模樣,又在我眼前揮了揮手:“喂!想什麽呢?是你在威脅我好麽?怎麽受的打擊反倒比我還大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都更不出文,我檢討,必須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