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85老板娘 全本 吧
十日之後的晚上,常問夏將我們帶到了一個頗為富足的縣城。此縣名曰白果縣,說起這名字的來由,似乎是因縣城周邊延綿數百裏的群山上,都有大片大片的野生銀杏林生長,因其果口感上乘,頗受皇親貴族親睞,因此縣城裏大多百姓皆是以販賣山中采來的白果為生,且年年收益頗豐。
常問夏說,這地方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我用鼻子嗅嗅,有妖氣,難道這就是妖精窩的味道,
“你們三人先找家客棧住下吧,我先去……嗯……探探路。”她將這話說得很曖昧,讓人直覺這‘探探路’裏頭藏了什麽隱情。
“這是不是太過勞煩常寨主了?怎麽不帶上我們一塊兒去?”姬有時在廉不愁麵前從不稱呼常問夏作九師妹夫,隻喊她常寨主,看來她也不是離譜得不像話。
常問夏聞言聳了聳肩,笑道:“我要去青樓,你們誰願意跟著?廉姑娘一定受不了那裏頭的場麵,姬姑娘嘛,怎麽裝扮也不像個男人,一會兒別給裏麵的姑娘當成是來叫板兒的,至於楚姑娘……”她搖搖頭,歎道:“實在太弱了,會被吃掉的。”
魂淡,有她這麽說自己對象的麽?我怒視她,又朝廉不愁和姬有時遞個小眼神兒,意思是:這隻妖說的話你們真信?讓她獨自去你們能安心?
“其實,我倒是不介意去叫回板兒。”姬有時輕易地明白了我的意思,當然,是我防人出牆的意思。可悲廉不愁,無論我用多真摯的眼神挑撥,廉不愁依舊是那個孤高清冷且時不時心狠手辣的廉不愁,也不見她有什麽猶豫,便做了決定道:“常寨主說得是,有勞了。有時、盼娘,你二人隨我去找客棧落腳。”看來她是真心不願意上窯子,也不願意我們去。姬有時見四師叔都這般說了,也不好再作掙紮,隻朝我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我還能怎麽辦,唯有在心裏大喊:進了青樓,不準摸不準抱不準親!常問夏你若是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咱們就一刀兩斷啊一刀兩斷!
常問夏該是聽到了,對我們擺擺手,笑道:“包在我身上了,放心。”說著便轉身朝人潮深處走了。
我跟著她們二人找了個客棧住下,客棧名充滿雅趣,叫雲間小宿,占地不大,擺設卻用心精致。
“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老板娘正在櫃台算賬,算盤珠子撥得嘩嘩響,嘴上問著,卻頭也不抬,隻她發間的銅步搖叮叮叮地搖來晃去。
姬有時走上前,回:“要三間上房,就今夜。”
老板娘轉身隨手取下掛在牆上的三枚鑰匙,丟給店小二,便由著店小二領我們回房。
夜裏,我洗了個熱水澡,便躺進被窩裏尋找睡意,雖然根本睡不著。我好奇常問夏現在在幹什麽,去青樓又是為何,就算是逢場作戲,可一想到她左擁右抱的樣子又覺得心裏不舒坦。真後悔剛才沒問她將那八卦鏡要來,掌握了她的行蹤動態,便不用在這會兒輾轉難眠。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窗戶那兒突然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試圖開窗,或許是哪來的毛賊。我迅速地下床,祭出三晶劍,指向窗口,隻等窗外的人進來逮他個正著。雖說本事不到家,但若是對付普通人,問題應該不大。
秉著呼吸等了一會兒。窗戶被人慢慢向外推開,發出悠長的木質聲響。緊接著,一片裙角**了進來,看來還是個女人……我緊了緊握劍的手,又向窗口靠近了幾分。
“是誰?”我低聲道。
“呃,九師妹?”正在爬窗的女人探頭進來,奇怪地看著我,正是姬有時無疑。
“別拿小騷劍指我,快收起來,我帶你上去見識見識。”她跨進來,又撣了撣裙子就要拽我出去,還是從窗戶。
我連忙拉住她,問:“上去?上哪去?半夜三更的。”
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就無力再追問,隻由她拎著竄上了屋頂。
“瞧那兒。”我跟姬有時並排坐在屋脊上偷窺,四周黑漆漆的,她指指下麵院落中緩慢移動的光點,用氣聲叫我看。
我能看清那是一點燭光,憑借這微弱的燭光,五感皆已超乎凡人的我能輕易看清它周圍兩尺範圍內的一切,包括那個端著燭台的人,正是雲間小宿的老板娘。
“她?”我向姬有時投去疑惑的目光,她卻將食指放在唇前,示意我噤聲,我隻得繼續瞧著,瞧著老板娘無聲地從院落移步到一間客房前,翻手成蘭,呼出一縷灰白色的煙霧,如有自己的靈識一般,一股腦兒鑽進了門縫裏。片刻之後,她取出鑰匙,開了房門,便大大咧咧地托著燭台跨進了門檻。
“妖怪?”
“說對了,快隨我過去看看。”
難道姬有時是想帶我看妖怪吃人的血腥戲碼?
我跟著她縱身一躍,又輕飄飄地落在那老板娘方才所進客房的屋頂上,小心翼翼地揭開一片瓦片,視野清楚地鎖定在床鋪周邊。
**躺著一個男人,正酣睡得無知無覺,想來是剛才那口妖氣。不多時,床邊的光線漸漸明亮,是那托著燭台的老板娘進入了視野。從這個角度我很難看見她的臉,隻知她下顎微微抬起,似是做了個吸氣的動作,便有亮白色的氣體自男人的口鼻溢出,鑽入老板娘的口中。這個過程並沒有維持太久,結束之後,老板娘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那男人卻依舊是鼾聲震天。
“剛才那是什麽?她吸的那個。”我趴在房頂上問姬有時,她告訴我,是陽氣。這隻妖精是靠偷取凡人的陽氣提升修為,讓人體虛卻不致死。這都是邪門歪道的做法,最肆無忌憚的妖直接吃人,再者就是倚靠交/合,采陰補陽抑或是采陽補陰,可依舊是對被采者有損,至於偷偷吸兩口陽氣,當算是小偷小摸了。 妖之正途,還應當是吸取天地靈氣,一心向善,潛心修行,方能修成正果。
我們見著那老板娘又依次進了後麵幾扇門,又跳過了我和姬有時的房,來到了廉不愁的房門口。
廉不愁的屋子並沒有熄燈,想來我矜矜業業的四師叔又在研究什麽新藥方。老板娘並沒有因為屋內的燭火而遏製自己的胃口,俯□,朝門縫吹了一口灰白色妖氣。
“靠,她怎麽敢下手,裏麵可是咱們師叔,太沒眼力勁兒了。”
“嗬嗬,四師叔擅長以丹藥收斂自身靈氣,她看不出來也實屬平常。”
“那她倒黴了。”
我們幸災樂禍地對視一眼,又將目光投向廉不愁的屋子門口。老板娘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卻遲遲沒有進去,歪了歪頭似是有些疑惑,或許是疑惑裏麵的人為什麽還沒倒。
“還不走?”屋內傳來廉不愁冰冷的聲音,將老板娘驚得肩頭一顫,卻沒有被嚇退,眉頭一擰,又朝門內呼了一口妖氣,比先前的顏色更深更濃,就好像煤炭熏燒出的黑煙。
“艾瑪這妖精不要命了麽?對了,她是什麽妖?”
姬有時眯起鳳眼仔細打量,我能看見她瞳孔中幽藍的光。
“似乎,是一隻煙鬥精。”
“怎麽什麽物件都能變妖精……”
煙鬥精對已仁慈一回的廉不愁下黑手,毫無意外回饋給她的是三枚淬毒的銀針,那毒汁濃稠地將這個針尖染成了墨綠色,隻不知道是什麽毒,但看樣子也不會讓人舒坦。而憑借那煙鬥精的功力,自然是不能躲過,三根銀針穿過門縫,直接朝她麵門飛來,她一別頭,卻依舊被劃了臉,倒不如不躲不閃了那好歹還隻是留三個洞。
說來那銀針之毒也是厲害,本隻是劃傷了一條血痕,可這傷口處的血卻流得厲害,慢慢地竟有越發嚴重地態勢,並且伴隨著肉眼可見地潰爛速度。
煙鬥精捂著臉,血液從她的指縫溢出,她沉吟兩聲知道了厲害,立即恨恨地化作一股白煙,朝夜空逃竄而去。
“變成煙了就不會流血了,哎喲這個煙鬥精好聰明!”我不得不讚歎她的機智,由衷的。
“白癡。”姬有時翻個白眼,望著天邊嘲笑道:“你以為她還逃得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