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在劉瑾瑞三人離開房間後,馮永遂重重呼出了一口濁氣。
“馮老板,他們是什麽人啊。”
姑娘一直在門口站著,等到劉瑾瑞三人離開後,才敢進來。
“不該問的別問,你去給我放個洗澡水,我要洗澡放鬆一下。”
馮永遂怎麽會把這些丟臉的事情說出來,壞掉自己在姑娘心中的高大形象,他一搖頭,絲毫沒有要說的意思。
——
離開酒吧,劉瑾瑞和豺狼返回了醫院,光頭虎則是和幾個兄弟一起,在西區的棚戶區附近監視著,一旦宮元達回來,會立刻通知。
“二哥,有個功勞送給你,你要不要?”
在回醫院的路上,劉瑾瑞撥通了林策的電話。
“哦,什麽功勞?”
林策好奇問道。
“蘇城西區有個棚戶區內,裏麵正在出售大批量的毒品,據我調查,最起碼是按照公斤計算的,這可是不小的功勞啊,二哥有沒有興趣?”
劉瑾瑞單手握著方向盤。
“我的天,論公斤計算的毒品,真是駭人聽聞。
不過這理應是由緝毒警員處理,你怎麽會想到我這裏?”
林策大吃了一驚。
身為特種兵的他,曾經不止一次和毒販交手過,在華夏境內,通常毒販都隻有幾十克到幾百克不等,甚至抓到一百克以上的就已經是罕見了。
幾公斤乃至幾十公斤的毒品,恐怕對整個華夏來說,都是不小的案件。
“我們蘇城的總警長剛剛離職,所以暫時不準備交由我們蘇城來處理,二哥,你要是有時間的話,這個功勞可是唾手可得啊。”
劉瑾瑞隨口說道。
其實之所以讓部隊動手,完全是因為這樣在立案之後,哪怕公孫永航從中想要運作,省府的人也幫不到半點,總不能把手插到部隊裏麵。
更不用說還有個大領導韓元獵坐鎮了。
“沒問題,我們昨天剛執行任務回來,有三天的假期可以休息,既然有功勞,我們隊伍就不休息了。”
林策直接答應了下來。
“嗯,明天一早你們到蘇城就好,到時候我和你麽能見麵,會說明該怎麽行動的。”
電話打完,也剛好到了醫院。
“瑞哥,明天是不是要有什麽大動作了,需不需要兄弟們出手幫忙,要是需要,我今天晚上就提前給他們通知,讓他們準備好。”
這個電話打的,讓豺狼也跟著熱血沸騰。
“不用,明天恐怕不太安全,不要把兄弟們牽扯進來。”
劉瑾瑞否認了他的想法。
光是自己在客廳裏麵看到的貨物,粗略得有一公斤以上,這已經到了死刑的程度,一旦明天林策帶著特種小隊趕到,宮元達定然會拚死一搏,說不定還會發生激烈的槍戰。
那些手下平日裏出手倒沒問題,可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林策和對方槍戰,是站在絕對正義的道德高地,是替華夏人民除暴安良,但自己的人要是上了,被當成黑、幫火拚,可就洗不清幹係了。
“那就提前恭喜瑞哥,把整個蘇城的地下產業全部控製住了!”
豺狼拱著手笑道。
“這話說的還太早。”
劉瑾瑞表麵謙遜,臉上卻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
病房內,劉瑾瑞見到了已經醒過來的孫英羽。
此時陳秀娟並不在裏麵,隻有剛剛請到的護工忙著給他擦拭身子。
“瑞……瑞哥……”
看到門口出現的人,孫英羽眼神複雜的看過來,掙紮著想要從**爬起,但卻被護工直接按下了,“別動,要是手上的針頭掉了,待會還得挨紮。”
“這位阿姨,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他說。”
劉瑾瑞抽出一百塊錢遞給她。
“你看看,你們這些大老板真是太客氣了,我出去打壺熱水,再買點水果,估計最起碼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看到錢,護工立馬瞪大了眼睛。
“瑞哥,我思來想去,真的是對不起你,你當初那麽相信我,讓我當了蘇城總警長,我卻利用職務之便撈到了不少好處,現在想想,真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啊!”
孫英羽看著劉瑾瑞,他的神態越來越激動,隨後用力歎口氣後,伸出手就在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
手背上的針頭被扯掉,針眼也被扯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手背直流,染紅了被子。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劉瑾瑞微皺著眉頭。
“我知道,所以我辭去了總警長的職務,也準備接受相關部門的處罰。”
孫英羽側臉已經高高腫起了。
“那為什麽要喝安眠藥自殺呢?”
劉瑾瑞深吸一口氣,問道。
“我本準備迎接審判的,可思來想去,還是準備給瑞哥出一份力,我調查到宮元達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可我擔心一旦說出去,他的人會報複我,與其被謀殺,倒不如先自我了結,說不定還能保護老婆孩子。”
孫英羽緊攥著拳頭,攥到雙手發白。
“是這張紙條嗎?”
劉瑾瑞從口袋中摸出皺皺巴巴的紙條,扔到他麵前。
“沒錯,就是這個,我醒過來沒在口袋裏麵找到,還以為是丟了,沒想到瑞哥已經拿到了。”
看著自己的字跡,孫英羽點頭。
“是你的主治醫師交給我的。
你就在這裏安心養著吧,念在你這張紙條的份上,我會向市府表明你的心意,也會幫你說兩句好話。”
劉瑾瑞把紙條收起來,轉身往病房外麵走去。
“瑞哥!”
還沒出門,就被孫英羽給叫住。
“怎麽了?”
劉瑾瑞停住腳步,轉頭問道。
“瑞哥,我對不住你的信任,讓你失望了,等我出來之後,要是瑞哥還要我的話,我肯定還會給你忠心做事的!”
孫英羽整個人朝向劉瑾瑞,跪倒在**,重重磕了兩個頭。
“知道了。
早點休息吧。”
劉瑾瑞鼻子一酸,不免有一些感動。
可悔過終究是悔過,做下的一切事情都需要承擔相應的結果,並不是說懸崖勒馬便可以逃脫製裁,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