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很捧場,陸母隨之附和。
而沈家的三個人本就愛巴結這位親家,於是,眾人浩浩****地出門了。
泳池碧波**漾,倒映著月光。
費正謙背著雙手,漫不經心散著步,絲毫不急。
算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瞄了眼手機,才調轉方向朝花房走去,“陸總,那是什麽地方?”
費正謙神色雲淡風輕,朝不遠處的玻璃建築努了努嘴。
“哦,那是奉堯為妍妍建的花房。”陸鴻軒一臉自豪地說道。
“是嗎?”他輕笑,“想必令郎一定是個很專一深情的人吧?”
沒人能聽出他清淡語氣中暗含的嘲諷,但在場的眾人,誰不清楚陸奉堯是什麽貨色?
陸道庭有點尷尬,“不談什麽專一深情,起碼妍妍是我們陸家唯一認定的兒媳。”
費正謙瞥了陸道庭一眼。
覺得挺有意思。
陸家這一家老少都跟被沈妍下降頭似的,一心就想把她娶回家。
隻可惜,這麽個香餑餑,被他給捷足先登了。
想想就有趣。
他抿了抿唇,忽然指著花房道,“有個黑影閃過去了。”
“什麽?”
“有賊。你家裏怕是進賊了,就在花房。”費正謙繼續睜眼說瞎話。
可是這句話,卻一石激起千層浪。
陸太太忙道,“快!快去把花房門打開!”
管家立刻上前想開密碼鎖,卻發現門鎖根本沒反應,“太太!鎖好像壞了!門打不開!”
管家邊說邊錘門。
這時,花房裏忽然傳來“嘭”的一聲,眾目睽睽之下,果然有一道黑影從玻璃窗前竄了過去。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陸太太嚇得尖叫,“都愣著幹什麽,快去抓賊啊!叫物業!叫安保!”
“我來我來!陸阿姨!交給我!我最擅長抓賊了!”
這時候,一旁的沈子辰自告奮勇地衝上前,一腳踹在電子門上。
他這一踹,裏麵的賊更加不淡定了,在花房裏急得躥來竄去。
沈子辰看見了人影,更像打了興奮劑一樣,見地上有個棒球棍,他撿起來就一下下砸在電子鎖上。
不一會兒,門鎖就被他砸落在地。
沈子辰拎著棒球棍破門而入。
一片黑黢黢之中,他隱約看見了那個黑影,於是掄起棒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黑影就是一頓胖揍。
花房裏傳來嚎叫聲。
“住手!住手!是我!”
陸奉堯被打很慘,忍無可忍才發出聲音。
身後眾人拿著手電筒紛紛朝黑影照過來。
“姐夫?!”沈子辰傻眼了。
揍了半天,結果賊居然是自家姐夫!
“姐夫,你被我打疼了吧?你說你也是的,大半夜的,在自己家裏鬼鬼祟祟做什麽?”
沈子辰生怕得罪了陸奉堯,想要賣個乖,求個饒,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了什麽。
接著,就聽見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沈子辰趕緊拿手電筒一照。
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
滿地情趣用品之中,躺著個滿臉是血的女人,女人長得十分眼熟。
沈子辰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就在這時。
“啪——”
花房的燈突然全部打開,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眼前狼藉的一幕清晰浮現在眼前,那個被用情趣手銬銬在桌上的女人,不是陳玉芬還能是誰?
未來女婿和丈母娘在花房**?!還玩得這麽刺激!
在場陸沈兩家親屬都被嚇得血壓飆升,從震驚,到羞恥,再到憤怒。
尤其是沈子辰,看到母親衣衫不整倒在地上,身上還掛著件露骨比基尼,眼瞳狠狠震動,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奉堯。
過了三秒,沈子辰直接丟了棒球棍,一拳頭掄在陸奉堯臉上,“我他媽跟你拚了!”
現場一片混亂。
看著扭打勸架的人們亂作一團,費正謙薄唇勾起,笑著從兜裏掏出一根雪茄點燃,吸氣吐納。
煙霧繚繞中,他摘下了眼鏡,靠在一旁的牆上道,“陸總,要不您先處理家事,我先走了。”
陸道庭已經被兒子氣得差點暈厥過去,也沒心思再應付費正謙。
“對不起費教授,今天讓您看笑話了,您住哪兒?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改天一定親自登門解釋。”
“不必了,這是您的家事,我無權參與。”
費正謙頗有紳士涵養,點了頭便衣冠楚楚轉身離去,任由身後沸反盈天。
出了陸家別墅,費正謙的腳步都是輕鬆愉悅的。
回到車上,第一時間查看副駕上的女孩。
沈妍睡得不是很踏實,眉頭一直皺著。
為了防止她跑出去,費正謙離開前,車門上鎖了。
而現在,車窗像蒸了桑拿一樣,出了很多汗。
女孩身體滾燙,費正謙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掌心剛貼到女孩的皮膚,就被她一把抓住,滾燙濡濕的手指蜷曲著,將他的大掌死死扣在指心裏。
沈妍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嗓音因為藥效而微微沙啞,“阿謙,你回來了?”
“嗯。”
費正謙替她扣上安全帶,發動車輛,驅車離開這個富人小區。
他開車的時候,女孩忽然覆了過來,像隻小狗一樣蹭著他的胳膊,“阿謙,你要帶我回家嗎?”
“你想回家?”
費正謙空出隻手來,輕輕磨蹭她的下巴,像在逗弄小動物似的。
他勾起薄唇,是壞男人才有的笑容,“你可要想好,是回家,還是去醫院?你被下藥了,去醫院掛水解藥,還是回家解藥?想好了,就不要後悔。”
沈妍抱著他的手臂,用滾燙的臉頰緊緊貼著男士襯衫的袖口,眼睛眨了又眨。
她真的有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但也僅僅隻思考了一下就得出了答案!
“回家。”她說。
“刺啦——”
疾馳的車輛忽然一個急刹,車輪發出刺耳的聲音,方向盤因為沒把控好,車身蹭在了路邊柵欄上,刮了很長一道硬傷。
費正謙卻根本不心疼車。
路上沒有其他車輛,他解開安全帶,身體向後靠,鬆弛又慵懶。
沈妍還趴在他手臂上,歪著頭看他,白皙的麵頰不似往日那般清冷如梔子花,而是染上了旖旎的緋紅。
水潤的眼眸含情又帶著青澀懵懂的**。
費正謙是正常男人,也是一個對沈妍有欲望的男人。
他看著女孩擺出這樣勾人的姿態,輕笑了一聲,搖下車窗,點燃一根雪茄。
尼古丁的氣息隨濃煙吸入肺腑,並沒有讓他平息體內的躁動。
忽然,他猛吸了一口煙,將煙頭隨手丟出窗外,然後勾起沈妍的下巴,就著口中的濃煙,重重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