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被煙味嗆到流淚,可尼古丁的氣息就像催化劑一樣,讓體內的藥效發揮得更加猛烈。

沈妍一向是個矜持且自製力強大的人,從小到大,她最擅長的就是忽視自己的需求。

可現在,她卻怎麽也克製不住身體裏那股湧動的情潮以及對費正謙的渴求。

她現在需要他。

她閉上眼睛,解開安全帶,翻身越到駕駛座,坐在了費正謙的腿上。

費正謙撫摸著她腰間的軟肉,在她雪白頸子上落下一串濕熱的吻痕,啞聲調笑,“沈妍,開了葷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唔,阿謙……”沈妍有點情動,摟著費正謙的脖子,喃喃地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愛……

費正謙眸色深了深,將沈妍摟得更緊,像是要將她徹底揉進肋骨中去。

愛他啊?

這個字眼,已經很多年未曾有人向他提起了。

他的心莫名就軟成了泥,原本帶點粗暴的行為也變得柔情似水。

他要好好嗬護他的小兔子。

畢竟,嚇跑了她,就沒有人來愛他了呢。

車體在無人的馬路上整整搖了一夜,沈妍的身體也快被搖散架了。

費正謙沒有騙她,開了葷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初體驗並不美好。

費正謙太大了,盡管他動作已經很溫柔,沈妍還是感受到了疼。

“第一次?”男人有些驚訝。

更沒料到,沈妍有一個談了四年的男朋友,居然至今還是處子身。

他甚至不敢太用力,一度曾想過停下來。

可陳玉芬下的藥,藥效猛烈,女孩難受得直哭。

費正謙沒轍,隻好狠心繼續做下去。

沈妍最後累得睡著了,睡夢中依舊沒有安全感,雙手緊緊地摟著費正謙的脖子。

車窗徹底被水蒸氣糊得看不見,男人結束了戰鬥,也沒有立刻推開懷裏的沈妍,看著她像個熟睡的嬰兒一樣閉著雙眼,對自己充滿信任和依賴。

費正謙感覺胸腔好似被什麽東西填滿,他用指腹剝開女孩的濕發,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真舒服。

抱著老婆的感覺,真舒服。

他幸福地閉上眼睛,擁緊沈妍,大腦處於放空的狀態。

但是下一秒,物體從高空墜落的悶響、耳光扇在臉上的刺痛、人們戳著他脊梁骨的詆毀,嚴重的耳鳴聲……

“阿謙,我們分手吧。”

一個模糊的背影和空曠悠遠的聲音傳來。

這些片段如走馬燈般,從空白的腦海迅速閃過。

費正謙猛地睜開雙眼,眸底有一秒慌亂劃過,但也僅僅隻有一秒,他睜著清冷的鳳眸,眼裏的光漸次熄滅下去。

淡淡的冷意和嘲諷從眼底漾開。

他輕輕推開懷中的女孩,靠回靠背上,點了支事後煙……

沈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很快便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被陳玉芬下藥了,費正謙救走了她,在車上,他們做了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回想起昨晚男人的勇猛,沈妍耳根發燙,一動就疼的身體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費正謙的性能力有多強悍。

她艱難地爬起床,朝四周張望,旁邊寫著一張字條,字跡蒼勁如鬆,是費正謙的筆跡。

“我有事先走一步,電話聯係,暫時別回家。”

身上換了套幹淨舒爽的衣物,身上也不黏膩。

應該是昨晚費正謙在她昏睡的時候,幫她洗過澡了。

隻是醒來看不見他,她心裏有點慌。

昨夜她雖被下了藥,迷迷糊糊神誌不清,可她和費正謙發生關係是自願的。他是她的丈夫。

她如今也算是認定了他。

沈妍想給費正謙打電話,可想到他平常那麽忙,就打消了念頭。

之後,她給陸家去電,想試探一下昨天的情況。

聽電話裏蘇韶卿說話支支吾吾的,“妍妍,你在哪兒呢?昨晚那事是不是你?你弟弟把奉堯和你媽打了一頓,之後你陸叔叔也狠狠揍了奉堯一頓,妍妍,你如果真不想嫁給奉堯,你要跟你陸叔叔好好求情啊,奉堯和穎之也不容易。”

沈妍感覺自己跟吃了蒼蠅似的。

她憑什麽替陸奉堯說話?

不過沈子辰是抽什麽瘋了?

而且沒有人知道費正謙的事嗎?

當時陳玉芬滿臉是血,樣子十分恐怖。

她差點以為鬧出人命了。

沒想到費正謙處理得這麽嚴絲合縫,一點都沒讓陸家懷疑。

“阿姨,我昨晚很早就睡了,而且你們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啊!發生這麽大的事,怎麽沒有人通知我?”

“這……唉,你還是來一趟醫院吧……”

蘇韶卿欲言又止。

他們誰敢通知沈妍?

那麽大個醜聞,不論是陸家還是沈家,臉都丟盡了!

幸好當時沒外人在。

如果不是陳玉芬醒來以後一口反咬,說這一切都是陰謀,是妍妍在陷害她,蘇韶卿是絕對不會在沈妍麵前多半句嘴的。

不過,她也有點生氣。

怪沈妍不肯乖乖和奉堯結婚,結了婚穎之就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