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

213?奇妙反擊

“老人家,你還沒告訴我,在那個餅裏放了什麽?”

“我老婆子就告訴你,是蒙汗藥,整整放了一包。喲!丫頭,你怎麽還不倒?”這麽多的蒙汗藥,撐了這麽久,這丫頭莫非真是藥罐子不成?

“嘭!”老太太這話一說,李半夏立即栽倒了下去。

“倒了~~總算是倒了~~小王八羔子的,老婆子我可費了不少的工夫。”老太太站著伸了伸懶腰,往旁邊草叢處抬了抬手,“好了,出來吧,人倒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精瘦的小老頭從那草叢裏鑽了出來。

正是那木屋裏的老頭。

“娃她娘,高!還是你高——”那老頭兒嘿嘿笑著來到老太太身邊,笑得就像一個打嗝的猴兒一樣,“候了兩天,總算是逮著她了。”

老頭兒晃了兩步,來到李半夏的旁邊站定,抬起腳對著她身上踹了兩腳。

“我叫你跑~~叫你跑~~你個王八犢子,敢藥老頭子我,看我這回不把你打個殘廢!”

就在他抬起腳想再使勁地給李半夏兩腳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李半夏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迷霧撒了出去。

“嘔~~又來這招~~”那老頭子身體晃了兩晃,努力瞪大了眼睛,像是在想她明明被藥倒了的,咋會站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不過他已經沒時間想這事了,“嘭”地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那老太太一看這邊動靜不對,就甩掉了食盒,從背後的草叢抄出一根棍子,朝李半夏衝過來。

別看這老太太鶴發雞皮,老得直不起腰來。這腳下的動作還真不是蓋的。在李半夏剛站起來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棍子就直接朝李半夏身上招呼了來。

李半夏往旁邊一讓,那老太太立即舉著那根棍子追了上來。那神情,就像是要跟她拚命似的。

李半夏無奈,反手一揮,一陣白色的粉霧飄出,那老太太頓時雙腿一麻,手中棍子掉到了地上,自己整個人也軟倒了下去。

李半夏的兩隻手袖,順手的那一隻是迷藥。反手的那一隻是麻藥。

那老頭中的是迷藥,所以他這會兒已經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而那老太太中的隻是麻藥,沒有陷入昏迷。這會兒正軟倒在地上,看著已經走到她麵前的李半夏瞪著眼睛呢。

“丫頭,你咋……沒沒事?”李半夏的麻藥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她的嘴巴也給麻痹了,說起話來都打著哆嗦。

老太太直覺得這會兒全身都不聽自己使喚了。雙手即使硌到地上的石子也一點感覺都沒有,還真是見了鬼了。

李半夏拍拍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揚起嘴角笑了笑。

以前還真不知道,自己也會演戲。而且演起來,也還算是像模像樣的。至少騙過了兩個人。

剛才那一倒,硌到石頭上,這腰還真疼。電視上那直直地一倒。看起來簡單,可也不容易。還好她倒下去的時候不是直直的倒,否則撞著腦袋了,這假暈也變成了真暈。

李半夏站起來,倒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也不急著查看自己的情況,而是仔細留意著四周。弄倒了兩個人。可還不算完,畢竟還有一個最難對付的呢。

但他現在應該不在這附近,如果她在,那她剛才倒下來的時候應該和他爹一起出來了。

若說他現在還在潛伏著,她很懷疑那個人有那麽高的智商,可以預計到她是假暈。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麵想。

誰會懷疑一個慈祥善目的老太太呢?那老太太的演技都可以拿奧斯卡的大獎了,別說是她,就連老江湖都會中套,他早應該清楚他老娘的實力的。

不過,李半夏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一個人在外地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得加倍的小心。

甭管那個人在不在此地,她都得做這種預想。萬一他突然殺出來,那真是給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了。

李半夏在這附近找了找,轉了幾圈,都沒有看到有任何人跡。

笑愁正在不遠處,耳朵豎得直直的,不安地踩著蹄子,似乎預感到了什麽潛在的威脅。

那老太太躺在地上幹瞪眼,看李半夏許久都沒有理她,單是在這附近瞎轉悠。提起精神,朝她的方向喊了幾句:“喂~~你,過來,把老婆子我放了~~要不然你給我抓著了,我非得扒了你的皮~~把你捆著,跟豬關一塊!”

李半夏腳下一頓,心裏顫了一下。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啊?真讓人全身發毛。

她想起來了,就是上一次那老太太的兒子也說過這種話。現在她知道,那個傻兒子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了,有個動不動就說這種話的娘,他有樣學樣,還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老人家,你年輕的時候到底是幹嘛的?”這個問題,她剛才就問了。

“跟你說了怕嚇破你的膽!”

李半夏暗道一聲佩服,服了這麽強的麻藥,還有力氣在那發狠。要不是老太太這麽大年紀,她保險起見,恐怕還得對著她臉上撒一把麻藥。

當然,這也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麻藥的效力。中了這種麻藥的,就是江湖好手也得倒上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像她這種不會武功的,那可就是兩個時辰或是更常的了。

如果她再撒一次麻藥,以這老太太的年歲,這輩子估摸著都醒不過來了。李半夏當然不會這麽做,她早已說過,她研製這種東西,是為了自衛的,可不是為了傷人害人的。

哪怕這些人想要傷害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也不會隨便害了別人性命。

“哦?嚇破我的膽子?那好,你且說來聽聽。”她還真的很想知道,幹哪一行的。還能嚇破她的膽子。

“哼!老婆子我年輕的時候是殺豬的!”

“什麽?!”女人殺豬?這古代的女人,還可以殺豬呢?

其實在古代,這樣的女人也不是沒有,隻是真的不太多罷了。不僅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就連那些小家碧玉或者普通百姓之家的姑娘,也都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殺豬了,就連看殺豬,都是不被允許的。當然,像看殺豬這種事。除了小孩子們,很少有姑娘家會喜歡。

“殺豬,很好玩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就斬下豬的腦袋~~那豬要是不聽話,咱就慢慢的跟它耗,那刀子在它的身上戳出一個個窟窿,它在那哀嚎打滾,拚命地嘶鳴。可就是跑不了~~直到玩膩了,這豬快沒氣了,挖出它的心肝脾髒肺,扔到旁邊燒得滾開的油鍋裏,再打兩壺酒,用這些東西來下酒~~”

“變態!”李半夏忍著心裏的惡心。低低吐出兩個字。

這個老太太,不但是個變態,還是一個老變態。

這樣一副扭曲的麵孔。還真的無法把剛才和她拉家常的老太太聯係在一起。李半夏搖搖頭,她現在連和她說話的心思都省了。她怕再和他說下去,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吐出來。

若是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年輕的女人在和她說這些話,李半夏的反應還不至於這麽大。一個看起來這般和藹這麽大年歲的老太太,從他嘴裏說出這種話。怎麽聽都怎麽讓人發怵。

這種雷人的程度,不亞於現在就從天上掉下一顆炸彈。砸在她的腦袋上。

看來這一家子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雷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這兩個人已經倒了,未防那未出現的傻兒子再在暗中偷襲,李半夏覺得自己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的好。

這個地方多呆一秒,就多一份危險。

李半夏吹了聲口哨,笑愁就得得得地跑了過來。

看她要走,那老太太就急了,“你要走?”

“我不走難道還在這陪著你們等著?”李半夏可不想再招上什麽麻煩了,別看這一家子前前後後加在一起就三個人,可要真是惹上他們,那想甩還真是很難甩得掉。

這個老太太是個老變態,她兒子是個小變態,老變態現在是沒什麽還擊之力了,可那小變態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呆著呢。和他遭遇上,李半夏可沒什麽把握、要真是落到這一家人手上,李半夏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自己將會有什麽生不如死的下場!

所以,能逃就盡快地逃吧,別擱這兒磨嘰了。

“丫頭,你還沒說,你吃了我的餅,咋就跟個沒事人似的?你要不給我好好說說,這道崗你是過不去的,我老婆子是個強脾氣,要是什麽事想不通,可就追著她後麵一輩子~~”

“嗬嗬!老人家,您老的嘴巴可真是一點不饒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這麽一副硬的口氣,李半夏真的有點哭笑不得了。她老人家這把年紀了,為啥不安生的過日子,頤養天年,非要做這種傷人害己的事情?

不是她覺得她的話好笑,而是真的很無奈。她自然不會相信他們會追著她一路,別說她追不上,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必要。

隻是,陡然聽到這種話,一個人,尤其還是孤身在外的人,難免還是有些些擔心的。這就像是你的身後,隨時有一條狗在伺機咬你一口。就算這條狗不會對你構成什麽真正意義上的威脅,心裏的不安仍然不會減少半分。

“老婆子不但殺過豬,還打過獵,被我盯上的獵物,還沒有一個跑得掉的。”這個李半夏還真的想到了,這個老太太許多地方表現得都太像一個獵人了。隻是這個獵人,與別的獵人有點點不同。別的獵人,打獵是為了謀生,而她呢,隻是為了滿足她那變態的心理滿足和刺激。

無疑,落在她手上的動物都是悲慘的。落在她手上的人,恐怕比牲口還要淒慘。

“聽老人家的意思,如若告訴了你,你就會放過我,不會跟在我身後了?”要真是這樣,告訴他們也無妨,這次過後,李半夏是不想和他們有哪怕是一絲的牽扯了。

“我老婆子就是這麽個意思。”

“好!”李半夏答應得很爽快,就算他們說話不算數,她也不會損失什麽。

“我是個大夫,自己就會製迷藥麻藥蒙汗藥。你們拿蒙汗藥來對付我,就像是拿小牛腰肉來打一隻狗,不僅沒有一點用,而且根本就是在浪費!”

說著,李半夏就騎上馬,夾了一下馬肚子,笑愁立即加快腳步,奔跑在這山道上。

那老人家這一番話說下來,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頭一歪,就昏倒在路邊。就跟她家當家的一樣,不醒人事了。

也許是李半夏經常研製這些藥物的關係,她的身體已然自動生成了抗體,一般的迷藥和蒙汗藥之流,對付她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所以她即使吃下了那個餅,她的身體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本來,在這樣寂靜的山道上,突然出現一個老太太,就已經能夠引起李半夏的警惕了。

這兩天,她反複地回想到了那個木屋,想到了那對父子。也曾多次思量著,再次經過那個木屋的時候,她會遭遇到什麽樣的事情?她當然也沒有忘了她家屋外的那些蒜頭、玉米和紅辣椒,還有那隻分外嚇人的貓皮,這些都是真實的在她腦海裏想過的東西。

於是,一個大膽的假設形成了,這個人家,該是有個女主人的。

而這個女主人,自然不是善茬。如果她是一個軟弱怕殺生的主兒,也不會受得了自家牆上掛著那麽個駭人的東西。

這個女主人,隻可能是那個老人家的妻子,因為那傻兒子曾說過,想要抓住她就是為了給他當媳婦兒的。那老人家五六十歲,他的妻子該也是那麽大年歲。

那個老人家從路邊經過,直奔她的方向,雖然一開始並未往她這兒看,但正是這一點,她一進入她的視線,她心中那異常敏感的警報就拉響了——

除此之外,當然還有許多更充足的理由。

她不會因為這麽一點猜測就隨便懷疑一個人的,而結果也證明,隻要細心觀察,總能發現問題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