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刹那間凝住,節節攀高的溫度,楚千蕁難以呼吸,想扭臉逃避的瞬間,後腦勺被人用力按住,出奇不意,熱辣滾燙的氣息覆住了那兩片細膩的柔軟。
他吻了她,熱吻由淺至深,侵略性的吻猶如他霸道的目光,像是不許她逃避,讓她正視自己的心一般。
血液迅速逆流,她能感覺得到他強而又有力的心跳,狂亂的呼吸,而她也差不到哪兒去,空氣裏,急喘的呼吸,除了他的,就是她的。
她與他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她,撐起身,微微退開身體,目光凝聚在那兩片因他狂野掠奪而嬌嫩的唇瓣上。
“聽從自己的心。”俯下身子,這話,他是貼著她的唇瓣說的。
楚千蕁覺得自己的臉滾燙如鍋裏的沸水,亦如她的心,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吻她,更不明白,他為什麽一再重複‘聽從自己的心’這句話。
霍希睿喜歡上她了?
這是個疑問句,她不相信霍希睿會這麽輕意付出自己的感情。
他知道,她是費南城的老婆,隻要費南城在的一天,她就是費家的人。
她不能對不起費南城。
想到那張如蜈蚣爬了的臉,楚千蕁心裏繚繞著難受情感,叫內疚。
費南城那個人已經很不幸了,殘了容顏,性子孤僻,還死了兩任妻子,她不能再傷害他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陪著他走完最後的一程。
這是她身為費南城的妻子,肩負的光榮使命。
一路上,楚千蕁魂不守舍,手指一再撫摸著自己唇,回味著唇間的那片溫熱。
車子很快駛回鎏金別墅,一切與那晚一樣,神不知鬼不覺,車子進入車庫,熄了火,費南城走出駕駛室,見她坐在副駕室不動,彎下腰,敲了敲另一扇車門,裏麵的女人側過臉,對上他清冷的目光,又望了眼他身後的背景,才發現她們已經回來了。
等她下車時,費南城已率先走到了前麵去,這次,她沒有在他身後追逐著,除了怕被人發現外,她還在介意剛才的事情。
畢竟,他深吻了她。
提心吊膽的楚千蕁回到去,畏手畏腳的她發現臥室的門並沒完全合上,虛掩的銅門甚至還溜進了縷月光,她驚喜地推門進屋,屋子裏一片漆黑,唯一窗欞上照射下來的一抹月色,牆角下,如落下抹清霜。
瞟了瞟大床的方向,**的疊子似乎凸出了個人形,透過朦朧月色,她依稀能在床邊看到拐棍的輪廓,還有那把輪椅。
床前擺著一雙男式拖鞋。
他應該早睡了,她知道費南城的作息時間比較早,晚上不會超過十點上床休息。
這會兒,應該睡了五個小時了,這時間點,正是睡得沉的時候。
躡手躡腳摸到榻榻旁,幸好榻榻米擺放在角落,離門也不遠,脫下外套,爬上床拉了被子裹住了身子。
第一次,和衣而睡,沒有洗瀨,再怎麽邋遢就這晚吧!
反正,費南城又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會譴責他糟踏他的床。
跑了一圈,楚千蕁到底是累了,身子沾了床便睡著了。
再說費南城,剛下車後,故意走到前麵去,與她甩出一段距離後,假裝走向了酒窖的方向,待她走到前麵去時,他才在一株梧桐樹下停駐觀望,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庭院中段,他才重新折回原路,跟著她的步伐,一路走進了臥室,怕驚醒了她,他躲去了小書房抽了兩支男,待東方升起了於肚皮,才緩緩步向洗手間,在臉上黏好了皺巴巴的皮膚,脫下身上西裝,扔進了垃圾箱,他的衣服一般不重複穿第二次,這才走回了起居室,拉開了那個卷起似人形的被子,這被子應該是白亮在他離開後,故意做好的配合現場。
脫衣上床躺下休息,一連貫的動作一氣嗬成。
楚千蕁做了個夢,夢裏,是霍希睿那張帥氣的臉,霸氣側漏的動作擁著她,他們在梧桐林中**深吻。
她是到了少女萌動年紀了嗎?為什麽連做夢霍希睿也不放過她。
這就是成年人所說的是精神出軌吧!
醒來後,在心裏,她悄悄向費南城說了千萬句‘對不起。’
她睡在榻榻米上,睜開眼時,窗外早已明澈大亮,強烈的陽光刺入她眼瞳縮了縮,眯著眼習慣性地看向不遠處的大床,**似乎人影空空,幹淨的被子疊放整齊,椅子拐棍床前的鞋子沒了,她跪爬起床,很不淑女地掀被下床穿鞋,跑到洗手間一看,裏麵也是空的,壓根兒沒半片人影,費南城不在屋子裏,她不用緊張了。
楚千蕁彎了彎胳膊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昨晚又外出了半夜,到底是做賊心虛,怕第二天起來麵對費南城。
洗瀨時,她發現自己的牙膏與牙刷明明是放到一起的,為什麽牙膏會被扔到輿洗盆下?
這間屋子,沒人敢亂翻東西,會這樣的人,唯有費南城一個。
心裏暗自嘀咕了句‘討厭死了’。
往臉上抹護膚品,爽膚水……
抹著抹著,感覺不太對勁,沾了護膚品的手指拿到鼻前一聞,香味不是檸檬的,而是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仔細看了看牌子,發現不是她喜歡的,她記得明明拿進來的是天然采取精華的產品,為什麽變成了美白?
連她洗臉的產品都給她換了,喻媽也太霸道了點。
就這麽期望她生下費氏第三代。
做好了臉,又化了個極自然的淡妝,楚千蕁收拾完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出門找早餐吃,往常這個點,江心柔早把早餐送來了,今兒也不知怎麽了?
剛走到容恩門外,聽到一陣細微的索尼聲,誰在牆下?
尋聲望去,這一看,楚千蕁隻差沒嚇出心髒病。
天啊!
這不會是做夢吧!
那麽大兩條青花蛇啊!長長卷卷的蛇子絞在一起,難舍難分,嚇得她心髒發抖,雙腿篩糠。
她想扯著嗓門叫嚷,不知道是不是被嚇住了,她居然一聲也喊不出來。
那兩條蛇似乎也聽到她的腳步聲,絞在一起的身子顫了幾顫,然後,便飛快向容恩那煽窗戶蠕動了去。
楚千蕁站在那兒,麵色泛青,嘴唇發紫,一雙杏眼瞠得奇大,眼睜睜看著兩條蛇從窗台上掉下去,那可是容恩的房間啊!
呆會兒,容恩看到了,豈不要嚇得丟掉半片魂兒。
她還懷著孩子呢!雖然,她不喜歡容恩,也不會喜歡她肚子裏的孩子,但是,到底她的孩子是費南城的,而費南城是她的老公。
“容恩……”
急忙衝上前,抬手敲響了容恩的門。
“啊……”
是容恩尖柔的叫聲。
接著,裏麵又傳來清脆的‘啪嗒’聲。
再然後,是慘絕人寰的聲音響起,“啊……”
容恩真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