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安心非常討厭此刻的他,他憑什麽就以為,她會相信他呢!

見她一臉不屑,費南城到是笑了,“要怎麽你才能相信,我沒動盛荷?”

“放我走。”

“你覺得可能嗎?”

“如果盛天佑找到我,你自己是什麽罪嗎?”

“協警……追究相應民事責任與相關賠償,囚警,性質惡劣者,處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機械性的聲音報出。

“即然知道,你還這樣做。”

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諸安心憤憤地想。

“這世上。”費南城從煙盒裏挑了支煙,含在嘴裏,目光觸到她高聳的肚子後,點打火器的動作微微一頓。

“就沒有我怕的東西。”

硬得不行,來軟的。

反正,據她觀察,費南城這貨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東西。

“我快臨產了,你不怕我呆在這兒出事嗎?”

到底也是他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他還這麽期待孩子的出生。

“放心,白管家與保全,那麽多人,會二十四小時關注你的情況,若有閃失,他們砍了腦袋都賠不起。”

他說的話,帶著說不出來的狠厲。

“費南城,我真的呆悶了,這樣的環境,對我,對孩子都是不好的。”

這話不假,費南城的視線,又開始在屋子裏梭巡。

“白亮。”

“在。”第一時間,白管家的身影出現在門邊。

“準備直升機,飛往地,普羅旺斯。”

白管家匆匆離去,做相應的準備工作,諸安心到是錯愕了,“你真要帶我去?”

“嗯。”

他靠近她,目光一刻也未離開過她的臉。

俯下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滾燙的呼吸噴吐在那雪嫩的肌膚上。

“咱們的孩子,不適合在這種地方出生。”

他會讓她們的孩子,出生在一個花香飄彌的世界裏,普羅旺斯,是一片心靈的淨土。

她不是說他把盛荷綁去了普羅旺斯。

他百口難辯,隻能用事實證明他堅守的誠信。

費南城要帶她去,說明心中沒有鬼,可是,諸安心已騎虎難下。

“我還是呆在這兒好了。”

在他第二個吻印上來時,她梗著脖子,滿臉通紅。

費南城沒有反駁她的話,隻是笑而不語,眼尾掠過一抹詭光。

這裏,就快成為一片沼澤地。

長指穿過腋下,攔腰,來了一個公主抱,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措,諸安心有點受寵若驚。

她咬著紅唇,仰著頭,第一次感覺,他的下巴線條是那麽堅毅,緊抿的兩片唇,薄厚程度剛剛好,唇型漂亮,適合接吻,她到底在想什麽啊?

神經錯亂了!

她怎麽會覺著費南城長得好看啊!

早已過了少女心萌動的年紀,可是,這一刻,諸安心真得覺的心兒像是在怦然亂動。

“少爺。”

白亮急急迎上來,把手機信息拿給費南城看。

費南城眉眼一沉,神情冷肅,唇瓣抿得冷直,幾步繞到停機坪前,將諸安心抱上了飛機後轉身下來。

對白亮身後一幹人影交待,“務必把少奶奶送到目的地,若有半點差池,唯你們是問。”

“是。”

無數黑影,動作幹淨利落跳上飛機,螺旋漿轉動,機身迅速上升,慢慢沒落雲沉,最終消失不見。

最近兩天,M市股市動**不安,費氏股票一直穩操勝券,遙遙領先於其他每支股票,今天下午,一股勢力莫名闖出,像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橫掃全軍後,目光瞄準了費氏的東來股,同一時間,東來股遭到其他幾方勢力的狙擊,狙擊勢力來勢洶湧,完全找不出反擊的絲毫破綻,費氏股份連續下跌,費氏高層已惶恐難安。

與此同時,那天雪地裏發生的事件,一五一十搬上了社交平台,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文章犀利指出操縱那起綁匪事件的幕後人不但姓費,還是個殘顏殘腿的人,矛頭中心直指費南城。

暗諷,他在M市商界興風作浪,搞得股市動**難安,還間接指出他身背兩樁命案,有意無意提及了秦木兮被扔進火爐的孩子,以及諸湘柔墜樓身亡事件。

這篇文章的目的,與其說博取公眾眼球,還不如說,是想吸引警察注意。

或許,兩者兼具,一箭雙雕,才是爆光者心存目的。

費南城操縱整個動**的股市,讓股市旦夕間民不聊生,已經引起了股民們的憤寐,再加上身負兩條命案,更引起了網民的憤怒與指責。

事情已遠遠超出了想象,白亮已無能力控製目前層出不窮的狀況。

看著那幾排花花綠綠的數據,他慌亂地問,“少爺,怎麽辦?”

費南城一雙長腿邁動,飛快進入隔壁另一間密室,裏麵擺放著無數台電腦,電腦前,坐著好些個人影,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即冷肅,也帶著微微的沮喪,一敗塗地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裏。

這些狙擊手,全是費氏高薪聘請而來,每個人的狙擊技術都不是蓋的,然而,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那批技術資深的黑客麵前,他們隻能甘拜下風。

“找到狙擊源頭沒?”

費南城問為首的狙擊手。

“正在找。”

電腦屏幕上也顯示著一串豆大的英文,後麵是省略號。

找不到源頭,就像醫生查不出病人病因,便難對症下藥。

緊張的氣息,籠罩在狙擊室裏。

費南城盯著一串串花花綠綠的數據,對身後的白亮道,“發布消息,通知記者,費氏召開新聞發布會。”

“現在。”

費南城微微頜首,白亮不敢怠慢,小跑步匆匆離開。

“盡快查找到源頭,聯係布維升。”

布維升是他秘密交往的一個友人,這個友人黑客技術一流,卻是一個脾氣相當怪的男人,一年四季,喜歡全球各地到處旅遊,行蹤不定,想找到他,特別難。

然而,為了打贏這一仗,哪怕是比登天還難的事也必須要克服。

一個小時後,一枚煙灰色西裝,包裹著大長腿,身姿倨傲的男人出現在了新聞發布會現場,燈光下,他臉上那枚鬼獸麵具乏著冷削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