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他話音剛剛落下,那東國人便猛然抬起了腳,竟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之上,用盡了極大的力氣。
“啊!”他痛得五官都變了形,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呻吟,從口中噴湧出一大口鮮血而來。
“嗬!”那東國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森森的冷笑,並未起一點憐惜之意,“好一條忠心耿耿的中國狗,你的命都已經掌握在我的手中了,還嘴硬。”
“告訴你,老子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你要是說了,老子可以饒你一條狗命,放你自由。”
“你要是不說,哼哼。”他說著有摩拳擦掌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更多了幾分陰狠,“老子可有的是辦法折磨你,叫你生不如死,我告訴你,你可想好了,可別到頭來,為了掩護你那幾個同夥,丟了你自己的性命啊!”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許崇祺的聲音幹脆利落,眼中沒有絲毫的懼色,“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向你們透露一個字,你們休想從我的口中套出一句話來!”
“好啊,有骨氣,有骨氣啊!”那東國人彎了彎嘴角,一張含滿了陰森的臉上更露出了幾分嘲諷之色,“你自己不知好歹,那個就休怪老子對你不留情麵了!”
他說著,將目光一橫,朝著身旁的那幾個手下示意,身後的那幾個東國人立刻會意,手中拿著有電流的電棍,將其刺入到了許崇祺肌膚裏。
那電流雖然不至於將人至死,但那種觸電的感覺,卻如同將五髒六腑都移動了位置,使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會劇烈的疼痛,這種感覺更甚生不如死。
“啊!”許崇祺的整個身子都在顫動著,甚至連頭發絲都已經被電流擊得豎了起來,他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呻吟,這種身上的器官錯了位的感覺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
那東國人越是見到他模樣痛苦,心中的快意便越濃,並高高揚起頭,對身旁的那幾個手下命令,“繼續,給我繼續電他,沒有我的指令,誰都不許鬆手!”
那幾個東國人應了他的命令自然不可能鬆懈,就這樣用電流電擊他了五六分鍾,許崇祺的整個身子也就這樣被電流擊的顫動了五六分鍾。
他整個人都是頭暈目眩的,到了最後,便是連呻吟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停下吧!”但見許崇祺已經沒了氣力,那東國人才伸出了手,將手下製止了住。
那些東國人鬆了手,許崇祺的身子放在停止顫抖,這是他的整個世界都好似天旋地轉,失去了方向。
頭腦始終是一片眩暈朦朧,便是連腸胃也是翻江倒海,一陣反胃之感湧了出來,他不由得幹嘔了起來。
奈何他已經一整天沒有節食,便是幹嘔也嘔不出什麽東西,也隻是吐出了胃中僅有的膽汁。
那東國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洋洋的神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慌不忙地走向了許崇祺,側目睥睨著他,“怎麽樣,感覺爽不爽啊?”
“我告訴你這還是輕的呢,更刺激的還在後頭,現在想清楚了沒有,你是說,還是不說?”
許崇祺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陣嚇人的蒼白之色,垂著頭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他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景物,但意識卻是清醒著的,他緊緊咬住了牙關,並轉緊了拳頭,憑借著那一絲力氣支撐著將頭抬了起來。
盡管雙目已然混沌,在眼眸之中的那一份決絕和堅定,確實沒有半分更改,他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從口中說出,“休想,我絕不會從口中吐露出一個字!”
“好啊,你小子的皮倒是挺硬實,看來你是還沒有受夠!”那東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恨恨之色,要繼續對他手下的東國人命令,“給我繼續,直到他說為止!”
他身後的手下應了他的命令,又取出了那細而長的皮鞭,兩個鞭子來回一前一後的抽打,在他的身上。
那鞭子落在他的身上,劃破了他的衣衫,在她的肌膚上落下了一道猩紅的痕跡,皮膚被打得裂了開,汩汩的鮮血從中流了下來。
幾鞭落下,他便已經皮開肉綻,每一次抽打到肌膚上,都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然而每一鞭落下都沒有間隙,前一遍落下的疼痛還沒有消除,便又敷上了一陣更劇烈的疼痛,這種感覺好像把他整個身上的肌膚都扯裂開來一般。
那個東國人又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座椅上坐了下來,看著手下真人鞭打許崇祺,而他自己悠閑地喝著茶。仿佛許崇祺越是痛苦,他便越是快意。
“這邊這邊,蟲鳴同誌被東國人抓到這邊來了!”這時,情報局小組的人已經找回到了這裏。
白婉瓷與景明軒迅速回到了組織當中,並把許崇祺被俘的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組長,幾個人便一同回到了東國人聚集的這個地方,準備一同將許崇祺從東國人的手裏救出來。
“崇祺哥!”白婉瓷在圍牆後看到了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許崇祺,不由得大驚失色,“他什麽被東國人傷成了這個樣子?”
“組長,組長!”她又惶急又憂心地向組長要求,“我們一定要崇祺哥救出來,要不然他會沒命的!”
“都先別衝動!”組織看了一下形勢,又轉過頭,對他們幾人說道:“都先不要動,別讓東國人發現我們在這裏。”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沒有辦法和他們抗衡,救出蟲鳴同誌,我們先靜待時機,伺機行動!”
得了組長的命令,所有的同誌們也隻能按耐著等候時機。看著許崇祺被東國人折磨得遍體鱗傷的模樣,白婉瓷縱然心急如焚,也束手無策。
“停,把他給我放下來!”但見許崇祺著實已經被折磨得有氣無力,那東國人怕把他打死而無法從他的口中逼問出信息,才下達命令將他放下。
那些手下應了他的命令,將束著他手腳的繩索剪斷,把他放了下來。
許崇祺的整個世界都已經天旋地轉,身上已經沒有一絲支撐著他的力氣,那繩索剛剛從他的身上脫離,他整個人便無力的倒在了沙土之上。
身上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將那黃沙染得一片腥紅,遠遠望去,便是一片觸目驚心。
“我說,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那東國人還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抱著肩膀站起身,並走到了他的麵前。
他蹲下身去,用兩根手指捏起了他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他,“怎麽,這些還不夠你受的,你現在都已經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還不打算鬆口!”
“你休想!”便是許崇祺僅剩下了那一絲氣力,目光卻也依舊不屈不撓,他掙脫開了東國人捏著他下巴的手指,咬牙而道:“你要殺要剮隨便,別在我的身上浪費力氣了,我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
“中國的戰士可以死,但絕不會投降於東國人!”
“死?嗬,沒那麽容易!”那東國人的眼眸之中又多了幾分陰森與惡毒,再度用手掐住了他的脖頸,恨恨而道:“不識好歹的走狗,你以為你在老子的地盤幹了這樣的事情,老子能這麽輕易就讓你死了。”
“告訴你,老子會一直讓你活著,但是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一天不說,老子就這麽一天,一輩子不說老子就這樣折磨你一輩子。”
“你不信你就試試,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夠嘴硬到什麽時候!”
“你們幾個,繼續,記得可千萬別把他弄死了,我就是要讓他生不如死!”說著,他又病了一個手勢,對身後的手下命令。
“是!”那兩個人硬生一人拉起了許崇祺一條手臂,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此時,許崇祺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力氣,隻能任由著那些個東國人擺布。被他們放倒後,就這樣被他們拉了起來,便是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睜開了那一雙渾濁的眼眸,眼前所望見的一切都是昏暗無光的,五髒六腑劇烈地疼痛著,這種感覺好像墮入了阿鼻地獄。
他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經受了多處內傷與外傷,是永遠都不可能恢複健全之身了。
這一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東國人有多麽的凶殘惡毒,自己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囊中之物,怕是不會再有可能脫身了。
自己的這一條命,是注定要奉獻給家國和神州大地的,既然等候不到未來的光明,那就在此刻做一個了解吧。
至少用自己這短暫的生命為家國做了一件重大的事,守護住了心中摯愛之人,這一生就算再不堪也了無遺憾了。
隻見他的目光一橫,從中閃爍出了一抹帶著凜凜的決絕,也不知從哪裏而來的力氣,他竟然從那東國人的手中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
隨之便拔下了那東國人褲帶上的一把小刀,以電光火石之速,將那尖銳的刀尖刺入了自己的脖子上。
刹那之間,一股鮮血從他的脖頸中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