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挎著書包,剛剛沿著街道走到了玉蘅春所在的那一條街,卻不知從何處而來,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哪兒跑?”

白婉瓷不由得被嚇了一跳,連連退後了兩步,這四個男人個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每一個的模樣皆是凶神惡煞。

“你們……你們是誰啊?”她瑟縮了一下,不覺生出了一陣惶恐。

隻見其中的一個男人走上前來,捏著下巴,從上至下打量著她,那瘮人的目光看得她一陣發麻,打量了許久之後,才從口中說出了一句,“你……就是那個玉蘅春家的大小姐白婉瓷?”

白婉瓷的心一驚,不料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與姓名,她立即又退後了一步,與他保持著距離,“你們是何人?你們怎麽知道我是誰?”

“那就沒錯了!”那男人抹了一下嘴角,臉上沁出了陰狠的神色,朝著後麵的幾個人一揮大手,“兄弟們,上,給我整這個女的!”

說著那幾個人便一擁而上,將白婉瓷的手腳都拉扯了住。

“啊,你們幹什麽,幹什麽呀?”猝不及防被他們拉扯了住,白婉瓷的臉上充滿了驚懼,隻能用力掙紮著,“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做什麽?”

“哼哼,你說我們想做什麽呢?”那男人用著陰狠地目光看著她,“你可別怪我們,我們也是收錢做事,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報應不爽!”

他又立即大手一揮,對身後的弟兄們命令,“給我當眾把她的衣服扯下去,讓她身敗名裂!”

“是,老大!”那幾個人用了他的命令,便立刻開始撕扯起了白婉瓷的衣服。

那五大三粗的幾個男人的力量自然極大,動起手來毫不留情,三兩下就掐得白婉瓷整個身上一陣生疼。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不要動我!”白婉瓷依然驚恐到了極致,也隻能顫聲嘶喊著,“別動,我要讓我爸爸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小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那男人揚著頭瞪著她,“哥兒幾個行走江湖,你這種威脅對哥幾個來說事不管用的。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白婉瓷又恐慌又驚懼,眼見著自己的袖口已然被撕裂,也隻能憑借那一絲微薄的力氣躲避著。

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雇人行凶,對自己做這樣無恥的事情。倘若自己真的在大庭廣眾下被扒光了衣服,丟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名譽,還有玉蘅春顏麵。

“救命,救命呀,救命呀!”她也隻能盡力發出那一聲又一聲聲嘶力竭的求救,但願能夠碰上見義勇為的人,幫自己擺脫這幾個人無恥的糾纏。

可又哪裏會有見義勇為的人呢?走在這條街上的,大多都是老弱婦孺,又有誰能夠感覺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搏鬥而救下她?

“別喊了,別喊了,沒人來救你的,你就認了你的命吧!”那男人抽了一口煙,不緊不慢地說著,越是看著白婉瓷驚慌恐懼的模樣,心中便越是快意。

“救命,救命……”

白婉瓷所在的這個位置,離玉蘅春不遠,也不過隻有幾米的距離。剛剛好,此時景明獻在二樓裏檢查工匠的工作,走到窗口,便聽到了這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這聲音……好像是婉瓷!”他聽出了白婉瓷的聲音,凝起了神,立刻打開了窗戶,朝著窗外望去。

果然在樓下不到十米處的位置,看到了白婉瓷正在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欺淩著。她在拚盡全力地掙紮著,呼救著,可那幾個男人卻絲毫沒有對其手下留情。

“糟了!”景明軒的心立刻一緊,“婉瓷!”疾聲互喚出了她的名字。

他心中湧起了一陣急劇的擔憂,隻能看著白婉瓷受人欺淩而坐視不理,此時,他也顧不得旁的,當即便走下了樓梯衝了出去。

“婉瓷!”他立刻朝著白婉瓷奔跑了過去,厲聲從口中喝出了一句,“都給我住手!”

狼狽不堪的白婉瓷看到了景明軒,似乎終於看到了救贖的光明一般,那雙泛紅的眼中含著一絲急切的渴望,口中發出的聲音也已經沙啞到不成聲,“明軒,明軒救我……”

她的衣衫已經被撕扯出了好幾道裂痕,頭發也已經被**的一片亂蓬蓬,臉上的妝容全部都被蹭花了。向來優雅可人的小姑娘,從未露出過如此狼狽的模樣。

景明軒不覺泛起了一陣猛烈的心疼,與此同時亦是一陣憤怒油然而生,緊緊握住了拳頭,對那幾個欺負白婉瓷的男人,厲聲道:“你們放開她,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小姑娘成何體統?”

“哪來的小子,該滾哪去滾哪去,別耽誤老子做事!”不料那幾個男人卻絲毫沒有將景明軒放在眼裏,仍然緊緊地束縛著白婉瓷不肯撒手。

“小娘們,你今天別想逃,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那男人用他那粗壯的手腕緊緊的掐著白婉瓷那稚嫩的臉頰,將她的臉已經捏得變了個形狀。

“放手!”見得了這一幕,景明軒所有的火氣都迸發了出來,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前去,一把扯開了那捏著白婉瓷臉的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人,難道你們的眼裏沒有律法嗎?”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膽了,敢跟老子抗衡!”那男人轉過頭一把,推開了景明軒,咬牙切齒地憤憤而道。

這男人身上都是橫肉,力氣自然極大,景明軒這般文弱書生的模樣,自然是抵不過他的力氣的。那男人不過一個回手,便立刻把景明軒推出了好幾步。

景明軒被他一拳打中了胸口,五髒六腑都是一陣隱隱作痛,他不覺扶著胸口咳出了兩聲,“咳咳!”

“明軒!”白婉瓷的心一顫,顫聲呼出了他的名字,眼中滿是驚恐與擔憂。

“婉瓷,你別怕。”景明軒將頭抬了起來,眼中透著一股堅定,予以白婉瓷安撫,“我來救你!”

說著,他便又立刻衝了上去,一腳踢在了那男人的腿上,試圖著將白婉瓷救出。

“哎呦!”那男人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呻吟,當即便被景明軒院激發了怒火,雙眼之中布滿了猩紅,恨恨地盯著景明軒,並緊緊握著拳頭,咬牙耳道:“敢踢老子,不要你那條狗命了,好一個不自量力的小子,今兒就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給我把他往死裏整!”

他們放開了白婉瓷,所有的人都朝著景明軒圍攻了去,不留餘地地對他進行毆打,交加的拳腳全部落在了他那單薄的身子上。

“明軒!”白婉瓷發出了一聲滿是驚恐的嘶喊,竟不料這幾個男人的心思竟然這樣惡毒。

“你們放開他,你們的目標是我和他沒有關係,不許碰他!”她又焦灼又驚恐,在不知所措之中,也隻能拚命地嘶喊著。

景明軒的力氣又怎麽能夠抵得過那幾個男人,也不過片刻,臉上就已然被那幾個男人打出了青腫的痕跡。

他也隻能憑借著自己的力氣同那幾個男人對抗著,並拚命的朝白婉瓷呼喚:“婉瓷別管我,快跑,快跑啊!”

也隻有那些人的目標在自己身上才能夠放過白婉瓷,給得她逃脫的機會。

“明軒!”可白婉瓷又怎麽能夠任由景明軒替自己受這份毆打而自己逃之夭夭,她落下了惶恐而又憂心的淚水,隻能無助地喚著他的名字。

“別碰他,你們都別碰他,他是無辜的!”白婉瓷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與其對抗,可卻也不能任由景明軒受這份苦楚,也隻能衝上前去與那幾個男人撕扯著。

可她那一點點薄弱的力量如同以卵擊石,剛衝上去,便被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牙齒咬住了唇舌,從嘴角溢出了一絲血痕。

“婉瓷,聽話,別管我,快跑啊!”景明軒依然被那幾個男人無情地毆打著,可卻還是拚命的在囑咐白婉瓷。

“明軒哥,明軒哥,快呀快把明軒哥就下來!”忽然間聽到了一個女子急切地聲音。

緊接著,便見的十幾個工匠打扮的男人魚貫而入,以最快地速度衝上了前去,吉利去擒拿那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卻原來剛才的景明軒被毆打的那一幕正好被華興工作的孟淺櫻看了到,他便立刻叫上了華興裏所有的男工前去營救景明軒。

縱然那幾個男工都不是太強壯的身材,但畢竟人數眾多,那四個男人就算再強悍也不是十幾人的對手。

在男工們的齊心合力之下,終於將那四個男人擒獲了住。

“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如此狂妄傷害白小姐與我們經理,還不跟我們去巡捕房!”那幾個男工擒著四個男人,並準備將他們帶到巡捕房去。

可卻不料,這幾人卻如此陰險狡詐,隻見那個最胖的男人趁其不備,一把掙脫了開,並從懷中不知取出了一種什麽東西將其全部朝著男工扔了過去。

“哎呀,什麽東西?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