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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楚向禹茫然的看著,直到張勝強槍口的火焰熄滅,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不知道是犧牲了還是下了山坡,大腦已經混沌的失去了意識,麵前人影晃動,似乎到處是端著刺刀用聽不懂的語言叫嚷的美國士兵,耳邊依然淒厲的慘叫聲不斷。

那是自己的戰友在最後的拚搏~~部隊打光了,陣地也失守了,可惜沒能完成副連長趙子亮交待的任務~~手雷~~楚向禹腦中閃過了一個訊息,摸索著在懷中找到了那個冰冷的鐵疙瘩,大腦混沌的想著,大概此時它也迫不及待著讓自己跟敵人炸成一塊了吧~~“呀~~”楚向禹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吼了出來,“老子夠本了!也是條漢子!”隨後牙齒咬開了手雷的拉環,暝迷中部隊的衝鋒號也似乎吹響了起來~~黑沉沉的夜幕中飄落起了雪花,到處簌簌聲不斷,一點一點覆蓋著廢墟般的飛虎山陣地~~楚向禹tian了下落在嘴邊的那些冰涼的東西,恢複了點知覺,腦袋沉甸甸的發暈,呈現著一片空白,楚向禹手指動了下,觸到了帶著些冰冷的**,指尖連心,讓楚向禹開始慢慢的一點一點積累著回憶。

這是在哪?楚向禹掙紮著坐了起來,從裏到外感覺到的全是刺骨的冰冷,記得自己曾經拉開了同敵人同歸於盡的那顆手雷,對!手雷在哪?還是自己已經死了?楚向禹摸了下自己的臉和身體,濕漉漉一片。麵前一片漆黑,但還是像在飛虎山,因為麵前的戰壕上分明躺滿了看不清麵目的屍體。

突然幾個士兵把那些屍體拉開了,並在小聲說著什麽,但楚向禹聽出來了,是中國話!

難道這是自己到了閻羅殿,還是再同戰士們一塊抗擊侵略?楚向禹混沌的大腦百思不得其解,想張口喊出什麽,卻火燎般的嗓子發不出聲音。

但周圍的聲音還是開始一點點的傳進了楚向禹的耳朵。

“媽呀~~抓的太緊了,凍上了分不開~~”

“小唐子!去把犧牲了的兄弟們和鬼子分開!”一個聲音沙啞的中年人說道。

“我不去!還會吐!”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

“你他娘的去不去?再給老子說一遍!”

“不去!”

“你個狗日的!兄弟們命都搭上了,你怕吐!”

“~~我去!”

“小唐子!這還有一個活的兄弟!”幾名打掃戰場的士兵終於發現了楚向禹,一個閃著孩子氣的臉湊到了楚向禹的臉前,伸手晃了晃,興奮的說道:“是活的!是活的!連長,這還有個活的!”

“嗯?在哪?”沙啞的聲音跑了過來。

楚向禹伸手扒拉開了在自己臉前不停晃動的手,看了過去,卻見連長柳之博的麵容湊了上來。

“連長~~”楚向禹含糊不清的叫了聲。

沙啞的聲音一愣,“楚向禹?”隨即大聲叫道:“衛生員!衛生員~~”

楚向禹沒死,當咬開那枚手雷後,身前打完子彈把機槍甩落的張勝強救了他,奪過來扔到了山坡下,然後支援部隊便在衝鋒號中上來了,是三三五團的最後三營的部隊,帶著憤怒和仇恨的戰士們一下便把敵人衝垮了,在又要馬上失守的飛虎山陣地上。

看到到處充滿血與死亡的陣地,三營長抓過一杆槍托上站滿腦漿的步槍衝著山下吼了一句,“鬼子們,有種的再來呀!”

三營繼續堅守著飛虎山陣地,三三五團也算是全部拚上了,正準備誓死一搏,可一道命令又下達了下來,命令範天恩撤出飛虎山!

範天恩再次驚呆,幹裂的嘴唇說出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下不了這個命令,部隊上下都拚上了,戰士的工作做不通!但師部卻直告範天恩,這命令還是彭總司令下的!說三三五團在飛虎山頂的太死了,會延誤入朝第二次戰役的整個戰局,要求把敵人放進來,誌願軍八個軍的部隊已經布好了第二個大口袋。同時命令距離飛虎山最近的一一三師三三八團三營前往接應,打掃戰場。

牢騷歸牢騷,範天恩壓著憋屈帶部隊下去了,緊急趕往指定地點休整,甚至戰場都還沒有來得及打掃,留給了上來了的三三八團三營。

的確,飛虎山一戰,三三五團頂的太狠了,拚了全團的家底兵力,以傷亡700人的代價,把1800餘名南朝鮮美國士兵變成屍體和俘虜,中國第一部係統記述朝戰爭的史書——《抗美援朝戰爭》中是這樣記載的:“在(1950年)十一月六日至十日這五天的阻擊戰中,以西線第38軍一一二師在飛虎山地區戰鬥最為激烈。”敵人一個多師的兵力,“在大量飛機、火炮支援下向飛虎山發動輪番攻擊。第一一二師指戰員在工事簡陋、糧彈不足等困難條件下,發揚勇猛頑強,死打硬拚的戰鬥作風,擊退敵人百人以上進攻57次,守住了陣地。”日本出版的《朝鮮戰爭名人錄》也記載了這個戰例,說僅有短兵火器的335團,“受聯軍南韓第七師及美五團一部在大量空炮戰車支援下的反撲,堅守五晝夜,主動脫離。”該團團長範天恩“於是成名”。

兩名衛生員跑了過來,給楚向禹包紮上了繃帶,然後連長柳之博把一塊黑乎乎帶著甜味的東西送進了楚向禹的嘴裏,楚向禹咬了一口,如嚐甘霖,這是繳獲的美國士兵的巧克力。

吃完後,楚向禹恢複了些體力,跌跌撞撞的推開兩名攙扶自己的衛生員,站到了戰壕上,眺望了山下一番,突然抱頭跪在了布滿屍體的戰壕,嘶啞的呻吟起來,雪中空曠的山間回**起了壓抑的哭聲~~柳之博沉默上前拍了拍楚向禹的肩膀,一把攬過了他,衝著天空灑灑洋洋飄落的雪花長長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