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不一定……找得到。”宮女因為疼痛,說話斷斷續續。

“說不說?”寒佑川拿著匕首即將又劃向宮女。

“是紅日果的種子!”宮女尖叫道。

聞言,寒佑川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別人或許找不到,但是他有。

因為他曾經在月見山修築皇陵,有幸尋得一些紅日果的種子,並將它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隻需將種子取來便可。

“律尺,看緊她,在大小姐醒來之前,不要讓她死了。”說罷,寒佑川飛身出府。

在驛站。

鄭力看了看遠處,沒有一人來給他送行。

今日,是鄭氏一族被流放的日子。

數日前,他還是風光的尚書大人,今日,他手腳都戴著鐐銬,佝僂著身子。

“罷了,不等了吧,不會有人來的。”鄭力雖然心中失落,但是在朝堂經營多年的他,豈會不知,趨利避害、唯利是圖是許多人的本性?

他歎了一口氣,起身往前走。

“鄭大人!”此時一個人太監騎馬而來,是淑妃蕙蘭殿之人。

“公公辛苦了!”鄭力嘴上浮出一抹笑意,自己的女兒還是關心他的。

“淑妃娘娘讓我告訴鄭大人,她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京中一切有她,待事成之日,便是大人回京之時。”太監在鄭力耳邊輕聲說道。

鄭力連連點頭。

太監將一個包袱遞給鄭力,又給押送的官差塞了一點銀子,方才離開。

回宮後,太監將所辦的事情詳細說給淑妃聽。

“辦得好,這是給你的賞銀。”淑妃給了太監一些銀子。

太監看著略顯寒磣的銀子,眼中閃過一抹嫌棄,但是麵上卻不顯。

“多謝娘娘,為娘娘做事是奴才分內之事。”太監恭敬地回道。

“母妃,外祖父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驚喜啊!”襄郡王從淑妃口中得知,鄭力給他們留了一個重要的間諜。

有這個間諜在,何愁大業不成?

“母妃也是最近才得知。兒啊,你外祖父一心為你籌劃,一旦來日你登上高位,他老人家的功勞,你可切莫忘了。”淑妃語重心長道。

“應禮絕對不會忘。”襄郡王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風鳴月這次是在劫難逃,看她還怎麽能夠興風作浪。”淑妃咬牙切齒好,父親鄭力落到如此地步,多拜風鳴月所賜。

“還是母妃考慮得周全,這個賤人,死不足惜。”襄郡王眼中充滿陰暗。

“怕是你還不知道,你父皇對這個賤人都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就是一個禍害。”淑妃看向手上的護甲。

要不然,皇帝絕對不會讓一個女子去插手朝事的。

皇帝對風鳴月的包容勝過任何一個女子,看她的眼神中,也夾著隱藏的情緒。

“她已經性命難保,母妃不必擔心了。”襄郡王冷哼道,風鳴月死了活該!

逃出手的獵物,就該殺了。

在風國公府。

風鳴月服用了紅日果的種子後,半天便醒來了。

“娘,女兒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中我們一家人幸福無憂地生活在一起。”風鳴月看著錢若雲,笑了笑。

錢若雲眼中含淚,“娘親隻要有月兒,就幸福。”

“嗯。”風鳴月應道,因失血昏睡,現在還沒什麽力氣。

喝了一小碗粥後,錢若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慢慢說給風鳴月聽。

“你這次能夠醒來,多虧了羽王殿下,是他找來的紅日果種子,讓你蘇醒過來。”

錢若雲眼中充滿慶幸,也充滿感激,“羽王殿下又救了你一命,娘也算看清他對你的真心了,以後娘親再也不會幹涉你們的事情了。”

錢若雲覺得,自己的女兒能夠無憂幸福地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至於其它,都是細枝末節,不值得一提。

“多謝娘親。”風鳴月眼睛亮晶晶的。

“還有,你昏睡之時,文顏也來過,還守了好一會。”錢若雲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實情說出。

“娘親,我知道了。”風鳴月現在脖子受傷了,不能點頭,隻能眨了眨眼睛。

“女兒,你若是對人家無意,還是要早些將事情說清楚。”錢若雲提醒道,她不想讓女兒陷入感情的糾紛。

“放心,娘親,月兒知道。”風鳴月看著錢若雲發髻有些鬆動,“娘親趕緊歇息會吧,我這裏有綠葉與紅安,不礙事的。”

“行,娘睡一會就來看你。”錢若雲現下腦袋發暈,聞言,點了點頭。

待錢若雲離開後,紅安帶頭,屋內一眾人都跪在了地上。

“小姐,都是我等把關不嚴,護衛不力,才讓賊人有機可乘,請大小姐責罰!”紅安、綠葉、阿銀、金鬥、銀鬥等眾人臉上都寫滿後悔。

“都快起來,你們都跪在地上,誰來服侍我呢?”風鳴月知道大家內心的自責,但是她不怪他們,都是敵人太狡猾!

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她故意說道,“好久沒吃芙蓉酥了,誰幫我去買些回來?”

“大小姐,我去!”紅安第一個舉手站起來,一會就出了府。

“餛飩,哪裏有好吃的餛飩呢?”風鳴月問了第二個問題。

“我知道!”

……

就這樣,等寒佑川過來之時,鳴月閣便隻剩綠葉在伺候。

“阿川,你來啦!”風鳴月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小姐,可好些了?還疼嗎?”寒佑川握住風鳴月的手,眼中盡是關切之意。

他將宮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風鳴月。

“事發當天,有兩個人到了那個宮女的住所。”寒佑川有點擔憂地看著風鳴月,欲言又止。

“是淑妃與襄郡王?”風鳴月猜測道。

寒佑川搖了搖頭,“襄郡王沒去。”

他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不忍,“大小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是誰?說吧!我心理素質好得很。”風鳴月自重生以來,經曆的事情太多了。

“便是他。”寒佑川看著門口的來人,眉頭皺了一下。

風鳴月聞言,眼中閃過不可思議,心中難受得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