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宮女見太子癡癡地望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臉上帶著狡黠。

她順勢撲倒在太子懷中,伸手要去解開太子的衣帶。

太子被這一動作弄得神情僵硬。

他一把推開宮女的手,一巴掌打在宮女的臉上。

“孤的琅兒對孤從來不是這樣,就算你這妝容像她,你也不如她的一根手指。”太子陰沉著臉,“敢在今日冒犯太子妃,推下去,杖斃!”

怎麽跟預想的不一樣?

宮女臉上閃過一抹驚懼,她大聲喊道,“殿下,奴婢不是故意冒犯太子妃的,奴婢是冤枉的!”

太子掃視了宮女,雖然穿著宮女的服裝,一舉一動都不像一個宮女,更像是一個青樓之人。

“拖下去!”太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不一會,門外便響起了宮女的慘叫聲與求饒聲。

“真是當孤病糊塗了嗎?派一個演技這麽拙劣的人來。”太子睡意全無,“去喚羽王過來吧。”

於是,深夜,寒佑川來到東宮。

“三弟,去長山縣的人來了嗎?”太子心急。

“約莫還需要幾日。”寒佑川喝了一口茶。

“盡快。明日一早,將那邊事情,放在朝堂上說了吧。”太子喝了一口清水。

“好,我就等皇兄這一句話。”寒佑川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翌日早朝。

在即將散朝之時,寒佑川忽然上奏。

“兒臣要參襄郡王私養死士,在京郊別院圈養女子,混到京中各官員府上收集情報。”

整個朝堂一片嘩然。

一些大臣一聽,臉都綠了。

尤其是最近納了新人的大臣,一個個都嚇得發抖。

這些大臣此時都在祈禱,可千萬不能將自己牽涉進去啊!

“竟有這事?”皇帝聞言大怒。

“證據與名單還在這個上麵。”寒佑川拿出一本冊子,“這上麵都記載得十分詳細,請父皇過目。”

魏正立馬將冊子遞到皇帝手中。

皇帝臉色陰沉,看著冊子上的名單,青筋畢露。

“好得很!這就是我月見國衷心的臣子!竟然……”皇帝氣得胸口發緊,劇烈地咳嗽著。

魏正立馬上前給皇帝拍背。

“父皇!”

“陛下!”

眾人見皇帝這般模樣,便立馬跪在地上。

“你,你們……”皇帝喝了一口茶,緩解了一下情緒。

他閉上了眼睛,涉案人數占全部官員人數的三分之一。

“父皇,兒臣,兒臣不服。”襄郡王一開始也被嚇蒙了,反應過來之後,便立馬為自己反駁起來。

“你有何不服?”皇帝眼中凝視著襄郡王。

“三弟僅憑著一本冊子就想要定我的罪,兒臣不服。”他壯膽回道。

“律尺,帶人證物證。”寒佑川一聲令下,律尺便立馬拿了一個大箱子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襄郡王傻眼了,寒佑川是要將朝堂變為公堂嗎?

他沒想到寒佑川的準備已經這麽齊全。

“你抬起頭來。”寒佑川出聲後,跟在律尺身後的證人緩緩抬頭。

襄郡王一看,竟然是離夢。

“這個便是紅夢坊曾經的東家,也是襄郡王府的四大執事之一,他的證詞,想必襄郡王不會再反駁了。”寒佑川冷冷地說道。

“你,竟然沒死?”襄郡王所有的防備在看到離夢之後,都崩潰了。

“托殿下的福,沒死成。”離夢冷哼一聲,“殿下,日日不舉的滋味,不好受吧?”

離夢被襄郡王下毒毒害後,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也徹底喪失了男人的能力。

因此,他心中十分憤恨。

大殿上鴉雀無聲。

皇帝聞言,覺得胸口湧起一陣熱流。

襄郡王竟然……

所有朝臣看著襄郡王都帶著鄙視、探究與好奇的眼光。

不堪的隱私被揭露,襄郡王隻覺得自己周圍的人都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失去思考能力一樣,呆呆地跪在地上。

“這個上麵的這些女子,立馬捉拿歸案,將襄郡王關入天牢,至於這些涉案的官員,容後再議吧……”

皇帝顫抖地說道,“老三,你過來一下。”

待皇帝跟羽王離開後,大殿裏的人還呆愣著。

今日早朝,這個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在椒房殿。

風鳴月將淑妃指使乞丐偷換方神醫藥瓶的事情,和盤托出。

她帶著麵紗,如泣如訴,“娘娘,我用了乞丐替換後的藥後,臉上傷口巨疼,裂開得越來越多了。娘娘,都說容貌是女子的**,淑妃娘娘這是將臣女往死路上逼啊!”

風鳴月說完,掀開麵紗給皇後看。

皇後一看,嚇一跳!這個傷口將風鳴月如花似玉的美貌給毀了,她十分生氣,立馬喊人將淑妃押了過來。

“皇後娘娘,喚臣妾過來是何事?”淑妃一臉無辜。

“你做了惡事,還這麽理直氣壯?”皇後一巴掌打在淑妃的臉上。

“你,竟敢打我?”淑妃氣得發抖。

“莫說打你,殺你又如何?月兒是我未來的兒媳婦,你如此害她,我恨不得立馬讓你消失!”一向溫和的皇後,說起狠話來也惶惶不讓。

“你!”淑妃心下湧起一絲慌亂。

不過現在風鳴月的臉已經毀了,皇帝的心思肯定也不會在她身上了。

於是,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用手捂著臉,“我去找陛下去,你給我等著。”

“本宮自然是要去陛下那裏的。”皇後站起來,“淑妃,走吧。”

淑妃晃了一下神。

皇後往日一聽到她要去皇帝那裏,便會偃旗息鼓,可是今日怎麽還走在她的前麵?

但是,她隻得眼淚汪汪地走在後頭。

在勤政殿。

皇帝看在跪在地上的寒佑川,“襄郡王之事,你早就知道了?”

“是。”

“你有無私心?”皇帝確認道。

“有。”

“嗬。”皇帝冷哼一聲。

“兒臣的私心,便是父皇不再被蒙蔽。”寒佑川鄭重道。

皇帝盯著寒佑川,半天不出聲。

“啟稟陛下,皇後與淑妃娘娘來了。”魏正進來通報。

“消息倒是靈通。”皇帝冷言道,“讓他們進來。”

淑妃進來後,看到寒佑川跪在地上,皇帝臉色不虞。

“陛下,您看臣妾的臉,好疼啊。”淑妃一如既往地撒嬌道。

哪知皇帝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說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