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鏖戰。

寒佑川與羽王稍微緩過氣來。

“去風國公府上看看,給王妃報一個平安。”寒佑川趁著休息的間隙,對著律尺說道。

“是!”律尺領命後,匆匆離去。

不久,律尺匆匆回來。

“王爺,屬下剛剛去風國公府,聽說王妃與國公夫人,都被國公爺帶進宮了。”

寒佑川疑惑,街上暴動,風國公還要帶她們母女倆入宮,這是為什麽?

他掃視了一眼還在作戰的一些士兵,心中忽然湧上了不祥的預感。

完了,這些都是調虎離山之計!

看著城門口越來越少的人,寒佑川立馬掉頭,安排了兩名將軍作戰,帶了一隊人馬火速前往皇宮。

隻見皇宮大門緊閉。

他想進去,卻被攔在宮門外。

“寒佑川,你要是想強行闖進來,我便先將風鳴月給殺了。”

襄郡王說罷,將風鳴月押到宮門的圍牆上,用一根繩子吊著。

“你放開她,不要拿一個女人出氣!”寒佑川焦急大喊。

“我就是要拿她出氣!”襄郡王陰沉著臉,“要不是這個禍害,我怎麽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寒佑川,我命令你立馬撤兵,否則,我便一刀砍下她的人頭!”

“阿川,陛下被他們挾持了,禁軍已經叛亂,整個後宮都成為淑美人的地盤了,你不用管我,救人要緊!他們要弑君篡位!”

風鳴月心中雖然害怕但是一想到如果被襄郡王他們得逞了,整個月見國將民不聊生,她心中對死亡的恐懼,便也消散了幾分。

“賤人,你再胡說,小心我現在便殺了你!”襄郡王眼中冒火,這個女人是想壞他的大計嗎?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怎麽可能放棄你!”寒佑川心急如焚,一邊是家國,一邊是女人。

“你能這樣想最好了,往後退,撤兵吧。”襄郡王眼中得意萬分。

正當形勢膠著之時,一道渾厚的話語打破沉默。

“無恥小人,看箭!”涼王匆匆而來。

他與風鳴月沒有任何感情,下手時也是毫無顧忌,直接對著襄郡王,射箭過去。

襄郡王想用風鳴月擋箭,可是風鳴月抓準時機,頭往旁邊一偏,箭便射在了繩子上。

“哢嚓!”一聲響。

繩子便斷了。

“大小姐!”寒佑川心中一緊,一個飛身躍起,在空中接住了風鳴月。

眼睜睜看著人質跑了,襄郡王心中十分憤怒,他雙眼猩紅,“既然你們軟的不吃,那便吃硬的吧!放箭!”

“嗖!”

“嗖!”

“嗖!”

……

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弓箭手開始射箭。

箭從四麵八方而來。

“本王跟你們拚了!”

“弟兄們,殺!”

“殺了反賊!”

……

涼王與寒佑川兩人大喊。

他們帶著精銳部隊不斷抵禦飛箭的攻擊,同時安排了一批人去攻擊宮門。

風鳴月也加入戰鬥的行列。

……

四個時辰之後,血流成河。

宮門終於被撞開。

襄郡王一見形勢不對,便立馬帶著剩下的蝦兵蟹將往皇帝寢宮方向跑去。

風鳴月、寒佑川、涼王三人帶隊緊隨其後。

“三哥,你要不先去後宮將皇後娘娘救出來?我先去擒拿逆賊。”涼王提議三人兵分兩路。

“嗯,可以,那邊有勞你了。”寒佑川微眯著眼睛,心中哪裏不知道涼王的如意算盤。

他是想邀得救駕的首功。

隻是這功勞豈是這麽好得到的?

於是涼王帶隊前往皇帝寢殿,風鳴月與寒佑川前去解救被困之人。

皇後、錢若雲看到倆人來了,心情十分激動。

她們嘴巴被塞了布條,身上都捆著繩子。

臉上都是紅色的手指印,衣服上都是灰塵。

哪裏還有平日的半分儀態?整個人都是狼狽不堪。

等風鳴月拿下她們嘴裏的布條時,皇後疾聲說道,“淑美人剛剛拿著毒藥去陛下寢殿了,他們今日要殺陛下!你們解開我們的繩子就可以了,我這宮裏有一條密道,我帶著眾人躲進去,你們趕緊去寢殿救陛下。”

“是!”風鳴月與寒佑川對視一眼,倆人急急忙忙地奔向寢殿方向。

在皇帝寢殿,襄郡王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身邊隻有幾個殘兵,狼狽不堪,他拿著劍對著涼王,“我是你二哥,你不要過來!”

涼王看到襄郡王如此慫的模樣,心中鄙夷,“你是自己放下劍,還是我將你的雙手砍斷?”

“我,我自己放下,隻是,你不用帶這麽多人入殿吧?父皇看著也怕啊!”襄郡王畏縮著。

涼王見平日耀武揚威的襄郡王落得如此地步,心中的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滿足。

他朝著身後的人揮手,“殺雞焉用牛刀?你們進來五個人就行了。”

襄郡王將劍慢慢地放到地上。

等到涼王進來之時。

門忽然被關上。

涼王心中大驚。

在他驚訝的瞬間,房裏藏著的數百個士兵把他團團圍住。

“你竟敢騙我……”話音還未落下,襄郡王一劍便刺穿了他的身體。

涼王倒地氣絕。

襄郡王心中得意,“驕兵必敗,夫子上課之時不都有講嗎?你怎麽還是這麽不長記性呢?”

他命人將門打開,“投降吧,你們的主子已經死了。跟著我幹,保你個個升官發財。”

躺在**的皇帝,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涼王,淚眼朦朧,嘴巴裏卻隻能發出“呼呼”的聲音。

“父皇,你就不要在旁邊掃興了吧,你家老大,我也已經在勤政殿把他抓起來了,稍後,便把他帶過來,讓你們父子團聚。”襄郡王的眼中染上一絲瘋狂。

這個月見國的皇位,馬上便是他的了!

“哈哈哈!”他瘋狂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士兵也哈哈大笑起來。

皇帝氣得眼睛往外凸,手上的青筋畢現。

“嗖!”一聲。

襄郡王隻覺得自己胸口巨痛。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血淋淋的胸口。

原來,他被人從背後貫穿了。

“竟然是你!”襄郡王臉上閃過憤怒與不甘,“你隱藏得好深啊!”

說罷,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