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荒點頭,“隻有等這小子醒來之後,才能知道結果如何。”
就在兩人說話間的功夫,躺在榻上的君牧支起身子,神色茫然地看著眼前兩人,“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
墟荒和蒼羽嵐對視一眼,彼此明白,他與鬼門相關的部分記憶,已經被順利抹去。
“我在路邊看到你昏倒,順便把你帶回來,我叫墟荒,請問閣下名諱?”墟荒重新向他自我介紹,主動伸出手,以示友好。
“君牧。”君牧遲疑了片刻,才與他握手。
不知為何,他不記得見過眼前兩人,卻莫名覺得很親切,就好像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他們一樣。
“姑娘是?”
“蒼羽嵐。”
“很好聽的名字。”君牧能感受到他們對自己並無敵意,應該不會有危險。
“你已經沒事,早些離開此處。”蒼羽嵐說完,轉身離開。
墟荒見君牧盯著她的背影,兩眼都直了,不由在心裏歎了口氣:哎,這就算抹去記憶,怎麽還是對蒼羽嵐能一見鍾情?
“君牧小兄弟,不如跟我一起走吧,正好我有個修煉的好去處,保準能讓你修煉日益精進。”墟荒搭上他的肩膀。
“方才那位蒼姑娘是哪個宗門的?”君牧對男人不感興趣,把他的手拂開。
這一舉動,氣得墟荒嘴都氣歪了,“那是七曜宮的五長老,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別癡心妄想。”
“不試試怎知道配不上?”君牧不以為然。
墟荒氣笑了,抹去這家夥的一部分記憶,連帶還能把人的性格也改變?
之前唯唯諾諾,都不敢爭取,現在反而自己提出要試試。
“五長老已經有心儀之人,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墟荒把幹淨的衣裳扔給他,“換上跟我走。”
“可我們並不熟,為何非要我跟你走?”君牧狐疑地將他上下打量。
“最近凝天大陸上有不少魔族,就喜歡挑你這樣細皮嫩肉,長得好看的男人,給他們的魔女玩,你要是想一個人走,也沒關係,反正到時候被抓到,別怪我沒提醒你。”墟荒隨口胡編,不動聲色觀察他的表情。
君牧考慮再三,還是同意跟他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村子後,蒼羽嵐在桌上發現有封信。
她打開來看,上麵簡單寫著兩句:帝爵的弱點是頭頂,他的精神念力極強,破壞識海才有徹底殺死他的機會。
這對於自己而言,是非常有用的信息,也是之後對付帝爵的關鍵。
小狐帶來新消息:主人,我讓其他狐子狐孫去找,已經有了帝爵消息,他已經逃往東洲四荒海,那個地方易守難攻,看來他早有準備。
“知道他躲在什麽地方,不必著急動手,他現在身受重傷,急需各種靈丹妙藥,你幫本尊將東洲的靈丹妙藥全部都壟斷,再放出假消息,是赤星宮的君牧所為,帝爵一定會被激怒,人隻有在暴怒的時候,更容易衝動行事。”蒼羽嵐決定引蛇出洞。
小狐:好,我這就去幫主人辦好此事。
“辛苦你了,小狐。”蒼羽嵐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小狐往她手掌心裏蹭著撒嬌:我願意幫主人做任何事。
“隨時聯係,在外自己小心。”蒼羽嵐叮囑完,來到隔壁房間,幫四師姐查看身上的傷勢恢複情況。
君雅見她神色不似前兩天那麽凝重,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四師姐的傷已經快要見好,明天我們就可以起程回七曜宮。”蒼羽嵐邊說,邊幫她換藥。
“終於可以回去了。”君雅鼻子酸澀,她昨夜還夢到了君祺,抱住自己哭得停不下來,醒來之後自己的枕頭也是濕的。
“稍後我去附近城中,買身衣裳給四師姐。”蒼羽嵐包紮好最後一處,起身倒了杯水給她,“我會讓景鶴留在這裏,有什麽事,四師姐隨時喚他就好。”
“嗯。”君雅被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心中十分感動。
若非有五師妹的金丹和靈藥幫自己療傷,根本不可能好得如此之快。
這些別人眼中千金難求的好東西,五師妹拿出來給自己用,連眼都不眨一下,根本不心疼。
她對宗門內的師兄師姐,總是那麽慷慨,從來都不會計較這些。
這麽好的五師妹,打著燈籠也難找。
這輩子自己能跟蒼羽嵐做師姐妹,是最大的福分,她已經心滿意足,隻求再也不要發生上一次失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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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羽嵐來到離村子最近的花城,蒙上麵紗,進入城中辦事。
這裏人來車往,格外熱鬧,還有不少修仙世家子弟,也有不少經商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熱鬧。
她來到成衣鋪中,一眼看中門口掛著的紫色衣袍:“這套包起來。”
“抱歉姑娘,這套已經被人定下,不如看看其他的吧。”老板向她介紹其他幾套新進的款式,“都是用最好的繡工縫製而成,款式新穎別致,也有紫色的,而且還是新調的色款,穿上身更顯好氣色。”
“就這三套。”蒼羽嵐想到還有三師姐和六師妹,幹脆幫她們兩人也另外挑了一套。
“好嘞。”老板想不到她這麽大方,殷勤地幫她把衣裳包好,雙手奉上,“一共六百靈石。”
還沒等蒼羽嵐付賬,另外一隻手,已經把錢放到櫃台上:“我來付。”
“你是?”蒼羽嵐對眼前之人的臉,有點印象。
“許久不見,沒想到嵐兒已經把我給忘了。”墨霖軒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但還是忍不住進來看個仔細。
久別重逢,他在蒼羽嵐的身上隻感覺到無比的陌生,仿佛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這個人,眼神冷漠,沒有絲毫波瀾。
蒼羽嵐冷下臉來,沒想到他對自己的稱呼也如此親近。
“不用你破費,本尊自己付。”蒼羽嵐不想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好意,她把靈石放下,將衣裳收入空間戒指,快步往外走去。
“嵐兒,時隔百年,莫非你還在氣以前那些事,非要與我劃清界限麽?”墨霖軒快步追上她,伸手去啦,反而被她用力拍開,手被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