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桂花家的門口站著一纖瘦的身影,她穿著破布碎花的衣服,麵色有些憔悴和蒼白,仿佛是大病初愈一般,她披散著頭發,垂在腰際,胸前也分散著一些發絲。

明明是病弱遊絲,可是卻帶著一絲病弱之後的病態清麗,說不上來的清冷美麗。

“寧兒,你怎麽出來了?你的病還沒有好。”張桂花看到女兒走出來了,趕緊走上前,就要將鳳寧帶回屋子裏。

“正好,我有話對她說。”趙喜妮看到這個病怏怏的少女,就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臭丫頭纏著子青,想到以後子青的前程可能要被這臭丫頭毀掉,她就渾身的憤怒。

“趙喜妮,我已經答應了你不要寧兒見子青,你趕緊離開。”張桂花趕緊說道,上一次就是趙喜妮說了幾句,她的寧兒差點醒不過來了。

“你答應有什麽用?你這個女兒才是罪魁禍首呢?”趙喜妮冷笑的看著張桂花身後的人。

“趙喜妮,你不要欺人太甚。”張桂花咬著牙一字一句的看著趙喜妮說道。

“我欺人太甚?還不是你女兒太不要臉,勾引我家子青不說,還打算毀掉我家子青的前程。”趙喜妮越說越來氣,林員外的千金多好?可是她家的子青卻一直對這個臭丫頭念念不忘,林員外那可是縣裏最富裕的人家,真是不知好歹,她今天必須好好教訓這個臭丫頭。

“趙喜妮……”張桂花氣的渾身發抖,竟然說她的寧兒不要臉?她的寧兒是最純潔的,比任何人都要純潔的。

“怎麽我說錯了嗎?難不成是我家子青上趕去找你家臭丫頭?張桂花你也太願意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子了,我家子青是以後的狀元郎,豈會看上你家的臭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趙喜妮,你說我可以,但是不能說我的寧兒。”張桂花憤怒的看著趙喜妮。

盛怒之下的張桂花渾身透著一股子戾氣,眸中滿滿的都是像被黑煙籠罩的鬼厲。

這樣的張桂花趙喜妮沒有看過,她渾身一顫,有些萎縮的,“你……你想幹什麽?”

“向我的寧兒道歉。”張桂花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你癡心妄想。”趙喜妮一邊後退,一邊還在逞強。

“我……我……”張桂花突然拿起門口的棍子,就要朝著趙喜妮奔去。

鳳寧眸光微微一變,一隻手抓住張桂花拿著棍子的手,另一隻手,抽出張桂花手裏的棍子。

張桂花一怔,她不知道怎麽手裏的棍子怎麽就到了鳳寧的手裏。

“寧兒,你……”

鳳寧回以微笑,“娘,這事情是因我而起,就讓我去解決吧!”

“寧兒,你……你……”

“娘,放心,我可以的。”看著張桂花滿臉的擔憂,鳳寧安慰著張桂花。

“青姐姐,照看好我娘。”將張桂花交給李青,鳳寧拿著棍子一步步的朝著趙喜妮走去。

明明瘦弱不堪一擊的少女,此刻猶如有著嗜血鬼厲一般的眸子,滿臉蒼白冷厲的神情,還有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一向囂張跋扈的趙喜妮感覺到了全所未有的恐懼。

是的就是恐懼。

“你……你想幹什麽?”趙喜妮後退幾步,畏懼的看著麵漆幾乎被風一吹就倒的少女。

少女披散的頭發無風自動,蒼白的容顏帶著冰冷,那雙隱藏在頭發裏的眸子猶如鬼厲一般看著趙喜妮,仿佛是厲鬼重生,那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卻讓趙喜妮根本不敢抬起頭來對視。

仿佛生來就是王者,就是殺戮的掌權者。

“我……我告訴你,我……可是以後狀元郎的娘親,你……”

“哎呀……”趙喜妮忽然捂著左臉頰痛嚎起來。

“風希寧,你怎麽敢打我娘?”一道厲聲從後麵傳來。

鳳寧扔掉手裏的棍子,看著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少年,冷笑一聲,心中暗道,李子青你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