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章 七竅玲瓏心,敲山震虎之法

“七……七竅玲瓏之心!”散宜生聽之頓得後心一涼,噗通一聲伏跪在地,忙得道,“侯……侯爺,你聽了何處謠言,竟要微臣性命!”

姬發雙眉一皺,起身道:“德妃重病,本侯乃從昆侖仙人處,搜索得醫病方子,如今萬事俱備,卻還欠一方藥引,朝野上下,唯有散大夫身具這七竅玲瓏之心,以散大夫之忠,想會理解本侯之難。”

散宜生額上頓出一層冷汗,便得全身都顫抖起來:“菜無心可活,人無心可是萬萬不能,侯爺明鑒啊!散宜生一心盡忠,絕無半點不臣之心,侯爺饒……饒臣一命啊!”

“唉,散大夫之忠,西周上下,何人敢疑?”姬發麵露難色道,“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本侯現在犯難,天下唯散大夫可解,散大夫可要為本侯做想,不過一片皮肉而已,散大夫如何這般不舍?”

“侯……侯爺!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散宜生呼嗬道,“微臣跟隨先王奮戰久年,才獲這西岐萬裏江山,至今年老體衰,侯爺您不看功勞看苦勞,便容微臣告老還鄉,暫安餘生便好!”

姬發聽得火起:“散宜生!德妃娘娘用你之心,乃是你的福緣,如何這般話多!還將先王搬出壓我,你真道本侯不敢殺你不成!”

“侯……侯爺!侯爺饒命啊!”散宜生大聲哀嚎,“微臣對侯爺之中心,天地可鑒!”

姬發本就心煩,聽得散宜生此言,更是怒從心氣:“天地可鑒,好一個天地可鑒!散宜生,本侯要你心髒,你這便這般推諉,可對得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言!”

“侯……”散宜生方要言語,姬發在上望得心煩。忙令人將他嘴口堵住:“本侯會記散大夫之功!來人,扶散大人出去剖心,本侯倒要看看,這七竅玲瓏心。到底是黑是白!”

太姒去後,朝中老臣閎夭﹑太顛已因謀反之罪,落得午門斬首,如今見散宜生如此,眾臣自保尚不得及。如何還敢言語,隻見得散宜生掙紮再三,亦躲不過挖心之苦。

姬發心中惱火,自是下令退朝,不多時,太醫院便將七竅玲瓏心送往後宮,經青玉調製,配合方子煉藥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才與商青君服下。?“如何,如何?青君可是見好?”望得青玉出來。姬發忙得起身問道。

青玉看得一笑,一點姬發額頭:“如此慌張,哪裏還有半點侯爺模樣,去吧,去吧,青君姐姐在內等著侯爺呢!”

姬發聽之大喜,忙得起步入帳,見商青君恢複如初,甚至還要比往常美上三分,這才道:“青玉所言七竅玲瓏之心。果真見效!寶貝,寶貝啊,你可是想死本侯了!”

“侯……侯爺!臣妾還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得侯爺了!”商青君喜極而泣。“這些日子,這心痛之疾,可將臣妾折磨得生不如死,若非侯爺,若非侯爺臣妾怕是……”

姬發忙得向前,輕掩商青君嘴唇:“寶貝休說那喪氣之話。為你之好,莫說一個散宜生,便是西周舉國之力,本侯為你也是心甘情願!”

姬發本以此話說出,商青君會得破涕而笑,卻不想此言一出,商青君麵色更是難看,這般忙得道:“這……可是本侯說錯了什麽,惹得愛妃心中不悅?”

商青君緊鎖眉頭,躊躇道:“侯……侯爺,臣妾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姬發聽之一笑:“便愛妃要那天上星辰,本侯也會親自為愛妃摘來,更何況一言?你且說來,本侯必得照做。”

商青君道:“西周初定,內有國師廉飛大人,外有丞相呂尚大人,此一內一外,看似朝中安穩,人心卻是不定,尤以太姒亡後,其舊黨首領閎夭﹑太顛雖死,其餘勢力卻是不小,這般歹人,想必日夜算計侯爺,當若枕芒在背,日夜難以酣睡。”

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閎夭﹑太顛雖得身隕,其後勢力在朝廷之中,依舊不容小覷,姬發早有心除之,奈何這些人,明裏暗裏都無甚馬腳,是以不好算計,如今聽得商青君之言,姬發眼中自是一明,忙得催促道:“愛妃所言極是,不知這當如何處理?”

“朝中謀逆之臣,乃在暗處,侯爺在明處自是不好揪善,可有一法,乃為敲山震虎,侯爺可是知曉?”見得姬發點頭,商青君這才繼續道,“所謂敲山震虎,乃得樹一榜樣,以警眾人,乃得頭領被擒,眾人攝於陛下虎威,自是不敢再犯!”

“愛妃所言極是。”姬發聽之點頭,“卻不知這敲山震虎,殺雞儆猴之法,當如何行之?”

商青君聽之一笑:“此事易爾,臣妾有兩方子,正合侯爺之意,其一乃為龍盆,修池九丈見方,其中置毒蛇千百,若有那不服之人,自將之扔下,忍受蛇咬之苦;其二乃是為炮烙,命監造官,與正德殿外豎黃橙橙銅柱三根,柱高二丈,圓八尺,立三層活門,下置滾盤,推動好行,若有罪人犯法,則其下火起,銅柱自紅,侯爺將人綁縛之上,自可威懾群臣,有此兩法,眾臣看得心急,如何還敢來犯!”

姬發聽得大喜,斬頭不過一時便了,便使威懾,不見得多效,龍盆、炮烙之說,當是令人膽寒之物:“愛妃聰慧,果真無人能及,若得這法,我看眾人如何得反!”

“此亦青君受侯爺啟發所示。”商青君笑道,眉角一轉,心下又生主意,這便道,“若擒來之人不認罪,侯爺當如何處之?”

“這……”姬發聽得一愣,“若無罪令,便是本侯也不好擒人,愛妃法子雖好,可也須得證據確鑿,才可得之來用。”

“唉,我的侯爺,如何聰明一世,此番卻故作愚鈍?”商青君道,“臣下之罪,不過謀逆、貪汙、枉法,侯爺因令而行,此名乃為莫須有,或有之或無之,但隻需陛下一眼,無罪之人,亦是有罪,有罪之人,也當無罪,想西周之權,盡收侯爺之手,旁人誰還管再多言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