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還真的是道門秘術,也不知道是撒了香灰,還是添加了什麽藥粉,總而言之,我若是能學會的話,以後豈不省事?

姨婆取血,是比較詭異的,裏麵添加的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是一種白色的骨粉。

我曾問過,那是什麽野獸骨頭?

姨婆對我露出詭異莫測的臉,說的話,乃至於語氣和老道士一毛一樣,那就是我不配知道。

好不容易偷窺了一場,好似也沒知道老道士的秘密,我有些意興闌珊的回到院子裏.

這時傻子師父急吼吼的跑了來,也不知道和老道士說了些什麽,二人連我都來不及顧上,匆忙離去。

一時間諾大的道觀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正百無聊賴時,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出現在道觀門口,是那隻小白狐。

這家夥,一次次的害我,上次還把我引到一個廢棄的破院子裏,那裏有個上吊死的母老虎,弄了個鬼打牆,差點抓我去做替身。

上上次,是引到山精溝,差點被惡獸吞噬。

這些都是極為凶險的地方,若不是我運氣逆天,人又機靈,還真的有可能死在那裏。

姨婆當時大發雷霆,差點弄死他,還是我求的情,這才能繼續活蹦亂跳。

這一次還想把我勾到哪裏去?

麵對這麽個沒良心的壞東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撿起一顆小石子就扔過去。

“滾開,別來煩我!”

石子正中小白狐的眉間位置,能清晰的聽到“嗒”的一聲,隨即傳來小白狐的哀鳴。

我好似用勁過猛,傷到了它。

心裏麵有些不落忍,不免多看了兩眼。

隻這兩眼,好似丟了魂一樣,不知不覺的離開了道觀。

一路迷茫無知的跟在其後麵,也不知走了多久,然後,就被其引到羅浮村裏。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在那個破敗的小院子裏麵。

那門口的位置上,正好掛著一個人,不是那母老虎又是何人。

其早已經被人拉去埋了,怎麽會……

我有些心慌的大叫起來,“來人啊……死人啦!”

聲音並沒有傳出去的樣子,明明有看到村民從門口經過,對方就像是聾了瞎了一般,對我這個人不聞不問。

“小白……你給我滾出來,我保證不弄死你!”

我指天咒地,怒氣勃勃的朝外麵奔去。

隻幾米之遙,好似天塹,無論我怎麽跑,始終摸不到門檻位置。

母老虎的身子紙片一樣,隨風飄來飄去,就是一個障礙物橫檔在那裏。

原本就中氣不足的身板,隻跑了一會兒就軟在地上。

“拿命來吧……我要你的命!”

恍恍惚惚間,背後傳來一道模糊不清的聲音。

我慌忙回頭。

原本吊著的母老虎,不知何時跳到院子裏,正凶神惡煞的衝我叫喚。

對方一直在索命,從死了那一刻起。

也不知道小白何時和這死鬼勾搭在一起,屢次三番害我。

“劉嬸,你的死不關我的事兒,為何纏著我?”

我一邊緊張的後退,一邊怒斥著對方荒唐的行為。

這分明是撿著軟柿子捏,欺負我人小還沒靠山。

我忒!

“我要你的命……死!死!死……”

母老虎隻有本能意識,說完死後,就狀若瘋魔的衝了過來。

那黑乎乎的大嘴巴張開,吐出一條長有丈餘的舌頭,黑得瘮人且腐爛發臭。

大舌頭來勢威猛,隻須臾之間就纏住了我,把我蠻狠的拖過去。

地上留下我拚命掙紮的痕跡,就是再傻,也知道此去危險。

奈何這悍婦的力氣賊大,做了死鬼也不簡單,才剛死了沒多久就能害人,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造化。

“救命……救命啊!!!”

我拚命的抵抗著,想要求得一線生機。

屋外的村民,對此一無所知,還嘻嘻哈哈的走過。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那傻子師父竟然也跟在這群人身後。

那是我唯一的光啊!

我再次呼救,然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廝,覥著臉追著一個小孩兒離去。

那孩子的手裏有一顆糖,這家夥……

居然連孩子都不放過,這種吃的都要討。

縱使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關鍵時刻,靠誰都不好使,還是隻能靠自己。

此時上半身已經被牢牢禁錮,唯有兩條腿尚且能活動。

當場就使出一個剪刀腳,纏旋於長舌之上,使出渾身力氣,就地一個翻滾。

那舌頭經此一扭,變得像個麻花一般糾結在一起。

沒斷,但也缺了靈活性,至少拉扯的速度減緩了許多。

這給了我極大的啟發,繼續加大力度搞起來。

然而身體在昨夜消耗太甚,到現在還軟著,勉強又翻了幾下後,就如同一條鹹魚被拖走,再無抵抗之力。

母老虎舌頭不靈便,費勁氣力這才把我拖到近前。

大手拽著我,黑乎乎的大嘴張開,衝著我的腦門就咬上來。

熏臭的氣息讓我為之一震,死活就看這一刻,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兩隻腳再次大展身手,直接纏上這個母老虎的脖頸處,把其大嘴強行逼得合攏。

這無疑是母老虎最憤怒的事,到手的鴨子豈能讓飛了去。

高高的舉起,重重地摔下,隻要弄死了就成。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腦門子離著地麵越來越近,內心的恐慌已經無法言表,除了尖叫再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在快要被摔死的那一秒,隻覺得腰腹間傳來一股子巨痛,整個人以不可抗拒的速度,飛了起來,最後重重地摔到一堆草垛子上。

原來,最後關頭,傻子師父終於舍棄了那一顆糖,跑來救了我。

其手裏拿著一根褲腰帶,就是這玩意兒把我卷起,脫離了母老虎的掌控。

縱使摔得屁股麻痛,總比腦袋摔得暴漿要強。

我欣喜的大叫了一聲,“師父……”

傻子師父恨鐵不成鋼的咒罵起來,

“臭小子,你就是一個禍頭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兒,勞資遲早要被你害死。”

我有些委屈得慌,“是小白,是它幹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傻子師父可不知道什麽小白,他隻知道我是個麻煩精,逼得他要和一個厲鬼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