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對他做什麽,你大可不必這麽緊張……”

男人攤手,看似無奈,但是慕氿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家夥很危險,哪怕知道對方身上應該沒用動用妖力也沒有殺氣,可她就是覺得危險!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這年頭女性鍛造師可不多…據我所知……能讓女性鍛造而且大成的……好像隻有……”

男人歪著腦袋思索著,他活了太久,很多記憶已經不清楚,就在他檢索記憶的時候,慕氿大感不妙,衝上去捂住他的嘴。

“你給我注意點!我的身份要是公開了,我拿你血祭!在場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慕氿自然是不會殺了在場所有人,但是這個男人能不能直接殺死她沒有把握,司徒瑕能夠通過瞳術操控別人的記憶,所以很多時候她闖了禍也不成問題,隻不過這個家夥,那就另當別論了。

對方不知深淺,而瞳術的施展過程中若是被打斷,那就是輕則神魂受損重則減損壽元的下場,她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弟弟冒險的。

男人也沒有多反抗,從慕氿剛才爆發出的妖力來看,見多識廣的他基本就可以判斷她的種族——隻不過,這年頭竟然能看到除了神炎皇族之外的鳳凰,真是稀奇,隻不過好像還是個半妖……

“大人!?”少年捧著盒子,白愈跟在後麵,就看到慕氿捂住男人的嘴巴,兩人的距離有些曖昧,特別是男人玩味的表情。

“你放開!!!!”

少年還以為慕氿是要對自家大人不利,頓時凶相畢露,毛發豎起,耳朵尾巴和獠牙都露了出來,這也暴露了他的基本種族。

應該是虎妖一類的妖怪,而且修為很可怕,隨時隨地妖身半化外放可不是一般的妖怪能辦到的。

白愈見狀不妙,立刻走上前拉住慕氿,把她抱進自己懷裏。

“住手!她沒做什麽!”

慕氿柔軟的身體還帶著長年鍛煉的狂野,甚至這個角度從白愈的視角順著看下去,能看到慕氿衣服縫隙間露出的雪白渾圓——

姐姐的身材很好,皮膚也很好,這一點白愈比誰都清楚——

他有些恍惚,半妖的成長速度和一般的純血妖怪相比已經算是很迅速,當年他和姐姐相遇的時候,她還算是有些稚嫩的少女,隻是現在,已經是風韻成熟的尤物了……

他的另一半妖血低賤,成長速度也自然更快,也已經是個成年男人,麵對這樣的女人,更何況從小時候就不是懷著單純的心思……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在未來哪一天真正地和她在一起,瘋掉也就一瞬間的事——

他無法接受她和除了自己任何人之外的人在一起,他本以為自己行醫問心無愧無欲無求,隻是想到自己麵對一個始終把自己當成家人的女人,卻自始至終都抱著將她據為己有的想法,實在是罪孽深重。

而男人盯著抱住慕氿的白愈,眼神更加複雜了一些,看向慕氿的視線裏也帶著一絲同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這兩個所謂的弟弟,都隻是家人的感情。

可這兩人恐怕想要的,都是她變成他們一個人的所有物吧。

“大人!您沒事吧?”少年抱著盒子跑到男人身邊,也解除了妖身變化,恢複成原來黃發綠眸的樣子,很是通靈可愛。

白愈說的話他自然是信的,而那個女人的實力也不弱,要是想對大人做什麽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而他也發現,之前在拍賣場幫了自己的貴人,好像和這個女人是一夥兒的。

“沒事,你這盒子裏裝著什麽東西?”男人剛才接連窺探了兩個人的信息,也有些累了,捂住眼睛坐在椅子上。

“是我在拍賣場裏買下的印璽,能夠拓印書畫標記物品,很好用的,大人喜歡書畫,我想著回禮,就買下來送給您!”

少年露出兩顆小虎牙,男人有些乏了,摸了摸他的頭發,笑著說——

“嗯,有心了,等會我回去看看……對了,你可在這裏找到了住處?”

少年有些臉紅,搖搖頭——

“沒有,我光想著給您買禮物,暫時還沒去呢……”

就在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一個彪形大漢衝了進來——

“樞機卿大人!求您放過我們吧!!”

一個穿著盔甲的彪形大漢從門外衝了進來,直接跪在司徒瑕麵前,而司徒瑕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剛才通知天邪域的城主,直接罷免侍衛統領,同時沒收他們所有產業,從此以後所有天邪域分城以及布控範圍不允許存在這個男人以及他旁係所有家人的痕跡!

敢傷害他的家人,那絕對不會讓你有好下場!

司徒瑕睚眥必報近乎是整個天邪域分城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也非常明事理,如果你能給出合理的解釋,他不會過分追究。

但是顯然,這個侍衛統領的混賬兒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那家村民不僅縱容他那個兒子在村裏肆意妄為,還甚至助紂為虐險些讓自己的弟弟魂飛魄散,他沒直接讓城主抄斬全家都算好!

侍衛統領昨天才得到兒子昏迷的消息,今天看到兒子被廢了手臂無法恢複的樣子,結果方才被城主通知家族被全部驅逐,簡直是一天之內把他逼入絕境!

他平日裏行事囂張,但也算是人情通達,也就沒有很多敵人,可就是一點,自家就那麽一個兒子,自然是寵上了天,什麽要求都盡量滿足,結果沒想到現在兒子被別人打成那樣,根本沒救了!

其實也算不得沒救,隻要能求到神醫出手,也不是問題。

白愈在天邪域的名氣極大,傳聞隻要還有一口氣,他都能給你救回來,可誰不知道白愈多半時候和司徒瑕在天邪域內一起行動?

樞機卿授意要驅逐他們一家,那神醫斷然不可能出手,沒找他們麻煩都不錯了!

男人隻是一個勁地磕頭道歉,哪裏還有侍衛統領的半分威嚴,卻始終沒有看慕氿一眼。

其實在天邪域,多半的人都認為鍛造師亂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因為她出行始終都要兩個男人保護,而且很多鍛造師也都隻是專精鍛造一途,很少有戰鬥力高強的。

司徒瑕甚至沒有多看男人一眼,準備帶著慕氿離開——

他能讓自己的兒子作死到這個地步,也是活該!至於在這裏下跪,他沒有任何要接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