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謹言端起紅茶喝了一口。
“我沒有退路了。”
雷貝卡在心裏替她捏了一把汗,挖了一小勺草莓蛋糕遞過去。
“我看謝瀟羽那小子不好對付,恐怕他會一直搞事情,你能搞得定嗎?”
一股清甜充斥著薄謹言的味蕾。
“揍他輕了。放心,關於他,我有任務在身,隻是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你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連他都搞不定,我就不是薄謹言。
而且那些事情也必須要查清楚,我爸媽的死,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當年追殺我的人是誰,想囚禁我的人又是誰,他們有什麽陰謀。還有白榆的事。
我總感覺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網,把我們都罩在了裏麵。”
雷貝卡伸手摸了摸薄謹言的小臉蛋兒。
“我可憐的寶寶,這些事我光聽著就一個頭兩個大了。你一定要小心,不管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都是個可怕的對手。”
薄謹言點點頭。
“放心吧,我一個人或許鬥不過他,但現在,我不是一個人。”
雷貝卡翻了翻白眼。
“虧你到現在還相信那小子。謝瀟羽上輩子是積了什麽德,這輩子遇到你。”
薄謹言嘿嘿一笑,握緊了雷貝卡的手。
“那我上輩子是積了什麽德,這輩子遇到你?以前都是我寵別人,現在有你寵我。”
雷貝卡也握了上去,眼神柔和。
“寶寶,別這麽說。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死了。對你多好都不夠。我要是個男人就好了,不會再讓你為那個臭小子傷心難過。”
薄謹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性別別卡那麽死。”
雷貝卡笑得花枝亂顫。
“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反悔。”
兩人笑作一團。
薄謹言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在絕境的時候,遇到了謝白榆,也遇到了雷貝卡。
雷貝卡覺得薄謹言就是上天派來救她的,那個心軟的神。
如果沒有她,現在的雷貝卡可能早就是一捧塵土了。
謝瀟羽在遠處,看到那兩個人不僅互相投喂,還有說有笑,最後竟然把手也握在了一起,他硬生生掰彎了手中的叉子。
“過分,太過分了!很好,薄謹言,你今天晚上別想好過了,不收拾你個腰酸背痛,三天下不了床,算我謝瀟羽沒種!”
晏寒笙看得直搖頭。
“羽哥,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一點也沒往心裏去啊。
我看那個雷貝卡還蠻好的啦,至少在維護言姐這件事情上,你們都一個德性。”
謝瀟羽將叉子丟到一邊,不悅地瞟了他一眼。
“你和那妖女一樣,是什麽時候瞎的?我的人用得著她維護?
看她們那個鬼樣子,還‘寶貝’,‘寶寶’,嗬,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他癟了癟嘴,眸中閃動著哀怨的光。
“她都沒叫過我寶寶,這個死女人,我要打她PP一百下!打腫它!”
謝瀟羽越想越氣,手不受控製地拿起了電話。
“喂,讓研發部把手頭上的工作都停下來,從現在開始,我們研究炸彈。嗯?炸什麽?哈哈哈,先炸死那個妖女,再把地球炸了,都得死!”
晏寒笙無奈地攤了攤手。
“地球招誰惹誰了?”
掛了電話後,謝瀟羽就把手機扔進了酒桶裏,轉過身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們,他怕會控製不住衝過去掐死那兩個“奸婦**婦”。
過了一會兒,雷貝卡戀戀不舍地拉住了薄謹言的小手。
“寶寶對不起,我那邊實在是有些急事,不能繼續在這裏陪你了,改天我好好給你賠罪。”
薄謹言笑笑。
“說什麽傻話,你能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已經很開心了。
放心去忙吧,你在這裏喬安娜也不好發揮。等完事了我說給你聽,像講故事一樣聲情並茂。”
雷貝卡這才安心。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那個賤人直接嫩死就好了,哪用這麽多事。
剛剛那一下她還不老實嗎?你確定她還會對你出手?”
薄謹言安慰道。
“別直接嫩死啊,那多沒勁,我就喜歡她這看上不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喬安娜恨我恨得深著呢,以她的脾氣,不可能放過這個整我的好機會。
隻是我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麽手段,拭目以待吧。”
“那好吧。”
雷貝卡抱了抱薄謹言,就準備離開了。
她沒有直接走掉,而是讓服務生給謝瀟羽遞了一個紙條,約他在無人的後花園裏決鬥。
謝瀟羽欣然應戰!
“正愁找不到機會去會會這個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估計那妖女是個文盲,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晏寒笙一聽他是要去見雷貝卡,便厚著臉皮跟來了。
“你來幹什麽?”
“你們兩個不管誰被打倒了,總得有個抗‘屍’人吧。”
“那你準備抗她吧。”
“好啊好啊,你人還怪好哩。”
實際上他就是想多看雷貝卡兩眼。
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見到了她,他的小心髒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看她時的眼神都是呆滯的,渾身上下的血液都直衝到了腦子裏去。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驚豔的時刻,比如第一次見薄謹言,但那是他兄弟的女朋友,他從沒動過任何歪心思。
但是雷貝卡不一樣,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就像是被丘比特一箭射中了一樣。
後來晏寒笙才知道,這叫一見鍾情。
他這個浪子縱橫情場多年,竟然在雷貝卡這裏翻了船,後來回憶起來都是眼淚。
來到了相約的地方,雷貝卡正叼著一朵花,像個小混混似的蹲在噴泉邊上,明顯等得有些不耐煩。
看到兩人來了,她吐掉了嘴裏的花,從上麵跳了下來,抬手就要上去招呼謝瀟羽。
可手到臉邊又停了下來。
“算了,打壞了寶寶又要心疼了。”
雷貝卡放下手。
“廢話少說!”
謝瀟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
“誰說話了?”
雷貝卡把手背在身後,像個老學究似的踱來踱去。
“謝瀟羽,你今天整這麽一出,對寶寶來說根本沒用,你知道你錯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