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羽挑了挑眉,不得不說,這麽接地氣的世界小姐他還是第一次見。
雷貝卡見他不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弄個千年老二就能讓寶寶嫉妒?你大錯特錯了,你丫就是一愚蠢的土撥鼠!”
晏寒笙暗叫一聲不好,敢這麽說他兄弟的人,不是還沒出生,就是已經死了。
不料,謝瀟羽卻並沒有生氣,而是麵色凝重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
雷貝卡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方向錯了。與其搞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你不如好好查查當年在寶寶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這次回來,就是想弄清楚那些事情。而你又在這裏扮演了什麽角色,隻有你自己最清楚。”
謝瀟羽神色一頓。
三年前他不是沒查過,但並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薄謹言的父母是因意外墜機而亡的。
從那之後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不僅家族集體發難,也有外人趁火打劫。
那個時候他沒日沒夜的畫圖紙,竟不知她家中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故,隻想等著拿下那場比賽,再買到心儀已久的土地,好給她一個驚喜。
等他回到藍楹國之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他最愛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些事情其實就發生在幾天之中,一切來得太快。
沒有及時發現女朋友的困境,也沒有保護好她,永遠是謝瀟羽心中的一根刺。
“當年是我有負於她,可是她怎麽就不能等我回來,或者直接來找我呢?她什麽都不和我說,也從不向我求助……”
啪!
雷貝卡終於忍不住甩了謝瀟羽一巴掌。
他的頭偏向一邊,卻沒有還手。
“謝瀟羽,打你這一巴掌是想讓你清醒一點,當年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她不告訴你,不過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廢物!
她不僅一夜之間失去所有,就連人身安全,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有人想讓她死,有人想讓她……
那個小笨蛋就是不想連累你!”
雷貝卡有些說不下去了。
謝瀟羽一臉疑惑。
“有人威脅到她的生命了?”
當初他並沒有深入調查,因為後來就隻顧著找人了,現在看來,難怪薄謹言要離開他。
分明就是他這個做男朋友的不稱職。
雖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但現在看來,卻不值得原諒。
雷貝卡知道他聽進去了,暗自鬆了口氣,至少這小子在對待她家寶寶的事情上,還是很在意的。
“我隻能說到這了,這裏麵的水太深。你們兩個人的事,自己去解決,至於結果怎麽樣,我並不關心,我隻是不想讓你再給寶寶添堵。
你並不知道她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你不好過,她比你不好過一百倍,一萬倍。”
謝瀟羽下定了決心。
“我可以保證的是,三年前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她一分一毫。”
雷貝卡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最好說到做到,敢讓她再傷心你就死定了。我雷貝卡會代表月亮雞嗶你!”
說完,雷貝卡就要離開。
在經過晏寒笙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晏寒笙受寵若驚的嘿嘿一笑。
雷貝卡雖然看著他,話卻是對謝瀟羽說的。
“沒事別和智障一起玩。”
直到她走遠,晏寒笙才回過神來,衝著她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知道了,我以後盡量少和羽哥玩,我都聽你的!”
謝瀟羽一腳把他踢進了噴泉裏!
喬安娜見雷貝卡走了,頓時欣喜不已。
“吉時已到,好戲該上演了。”
薄謹言舉著酒杯,看著眼前觥籌交錯的人們,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裏的每個人都光鮮亮麗,可美好的外表下,誰又是隱藏在其中的惡魔呢?
“言姐姐!”
一聲清脆的喊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薄謹言定睛一看,一個女孩子一臉驚喜地站在她麵前。
“小惜?”
花惜激動的上前一步,整個人都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言姐姐,你還記得小惜呀,小惜好想你。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喏,我們先來幹一杯。”
她手裏正巧拿著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薄謹言。
花惜是薄謹言高中時期的小學妹。
以前的她因為長得黑不溜秋,幹瘦幹瘦的,總是一副社恐人士的樣子,便成了貴族學校那些有錢孩子霸淩的對象。
在校長都不敢介入這件事的時候,是薄謹言出手幫了她,教訓的那些富家子弟一個個哭爹喊娘。
薄家的家世在那擺著呢,最後以那些富家子弟道歉賠錢而告終。
從那以後薄謹言的身後就多了一條小尾巴,可她很快就畢業了,所以兩個人算起來也就相處了兩三個月的時間。
薄謹言臨走之前還特意找了朋友照顧她,不過後來因為她太過忙碌,兩人漸漸斷了聯係。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看到花惜。
“小惜,好久不見,你好嗎?哇,你長高了,比我都高哎,也變白了,好美啊,我都認不出來你了。”
薄謹言和她輕輕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琥珀色的香檳。
花惜見她喝下了酒,笑容愈發燦爛。
“言姐姐你又笑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竄成了傻大個。不過,我的確是在美白上花了點心思,誰叫我以前是個黑煤球呢?
要說美,姐姐才是真的美,我剛剛看到你的時候,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薄謹言一直將花惜當妹妹看待,想起以前的日子,雖然每天多了個小尾巴很煩人,但這小不點總是會將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塞進她包裏,又笑得一臉害羞。
“小惜,你看起來活潑了很多呢,這樣很好,人嘛,就是要開開心心的活著。”
花惜笑著點了點頭,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似的,一臉愧疚。
“言姐姐,剛剛那些人找你的麻煩,我想上前幫忙來著,可是當時我離得太遠了,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就插不上話了,你會怪我嗎?”
薄謹言摸了摸花惜的小腦袋。
“傻瓜,怎麽會呢,況且我不是都解決了嗎?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