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陣刺刺啦啦的聲音伴隨著激射的火花過後,明墉突然覺得外麵安靜了,似乎什麽動靜都沒了。
他探出頭見盛思蕊拳甲上的綠色光刃消失了,本來被真氣激**的衣服也平複了。而再看大球上射出的光束突然沒了,牆上的影子也消失了,洞中又回複了之前黃綠光交互的模樣。可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光線太強,被晃了眼,現在洞裏的光線明顯地暗了下來。
他戰戰兢兢地鑽了出來,見到對麵的盛思蕊正喘著粗氣,顯然也是筋疲力盡的樣子。
他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把劍豎舉在身前,慢慢地向盛思蕊靠了過去,口中結結巴巴地問著:“思蕊,你沒事了吧?這拳甲的進攻停了嗎?”
卻見盛思蕊猛烈地喘息平複著,突然又舉起了拳甲!
明墉嚇得一屁股坐倒,舉著劍連滾帶爬地向後退去。
誰知盛思蕊卻看著拳甲,又用左手用力地脫了脫,而後又將手頹然放下,有氣無力喘息道:“這老道是不是騙我?明明我已經都累得沒力氣了,這鬼拳甲還是卸不下來。”
明墉一聽這話,快蹦出來的心髒才算落回肚子裏,他也頹然往地上一癱,努力地平複著呼吸。
剛才可是在鬼門關前轉了幾十遭,每次都險象環生!如果是栽在別人手裏也就罷了,可要是死在了盛思蕊的光刃之下,簡直是自相殘殺,千古奇冤!
盛思蕊也是踉踉蹌蹌地踱到古鼎邊,坐下靠著鼎身不住地喘息。
明墉等到魂魄安踏實了,這才咧咧趄趄地坐倒了盛思蕊的身邊。
回複了平寂的洞中此時隻剩下了二人的喘息之聲。
明墉氣稍微有點兒順了,想到剛才的種種險象,都是自己好勝心重,不慎將盛思蕊引入不歸途的。心下分外歉疚,剛想說些什麽以死謝罪、做牛做馬的話,卻見緩過氣來的盛思蕊突然直起身子道:“不行!這樣可不行!”
明墉被這突然一句說得一愣問道:“怎麽了,思蕊?”
盛思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明墉隻道這是責怪自己把她推進了火坑,氣極了,忙作揖道:“思蕊,我真是無心的,就是把我千刀萬剮……”
“本就知道你功夫差,沒承想這麽差!”盛思蕊嚴厲道。
“嗯?”明墉被這突然逆轉給轉懵了。
“你就這點兒微末功夫,要不是我處處提醒,再加上你的寶劍護身,恐怕早就死成人塊了!”
明墉一聽她竟然沒提害她入了深坑這回事,反而關心起他的武功來,頓時心花怒放。但他仍做難為情道:“思蕊,你也知道,我剛拜了師,師父就消失了。而後上哪裏找人教啊?”
“別說這套了,現在的關鍵是這拳甲光刃威力巨大,而且還不受我控製!萬一什麽時候它突然發作起來,你又離我最近,那不是眨眼間就被切碎了!”
明墉一聽原來她是在關心自己的安危,心中暖流滾滾,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你對我的恩情,雖百死不足為報,願為你蹚刀山滾油鍋什麽的表忠心的話。卻聽盛思蕊馬上接著道:“你功夫弱,但為求速成,隻能從那把寶劍上想想文章了!去把劍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