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祁主使細看環境,就見五道光刃和一團劍花一左一右殺了進來。
那光刃是凶猛異常,幾乎不留縫隙地向他猛攻,而那團劍花則是緊緊靠著光刃的左路,也不進攻隻是舞得開花。
祁主使何等人也,馬上看出盛思蕊這光刃攻擊雖強,但卻隻有右路,那團劍花的作用就是保護她左路用的!
這石頭通道不高,任憑祁主使上躥下跳,在這高度有限的環境都影響他鬼魅輕功的發揮,每每身形一動就被罩在光刃的淩厲攻勢下。
他也納了悶了,這小丫頭這是搞到了什麽邪門兵刃!幾次光刃碰到牆上,都是一陣火花幾條深溝,這比那些神兵寶器都不遑多讓!
還有她的招式,這是何人所授?怎的如此凶猛,招招要命而且毫不回防!要是易地而處,自己使這功夫,對方絕接不了一招!可也幸虧是盛思蕊功夫嫩,他也才能支應這半天。
更令他氣憤的是像個大蝦般佝僂著把劍舞得密不透風的明墉。
這小子功夫明明不濟,劍法說不出的幼稚拙劣,在他眼裏就像小孩過家家般。可他就是為了防守盛思蕊的左路,任憑你如何進攻,他就是把劍舞得滴水不漏。
可恨的是他這劍法雖連個攻招都沒有,也看似極其簡單,但畢竟他隻有一套劍法,反反複複總有破綻,可祁主使卻要一門心思防備盛思蕊無堅不摧的進攻,根本沒時間近身去破他的劍!
祁主使這時想,哪怕自己隻有一件還可以的兵刃,就算擲過去,也能把這小子的劍法給破了,可他偏偏沒有,隻能用掌風攻擊。
而這才是最令他不解的,自己鋒銳如刃的掌風,怎麽能被這兩個小鬼頻頻切斷呢?明明掌風是無形的呀?
這既是他的自負,也是他的無知。他的掌風雖無形,卻早已練出了有質,要不怎能一下擊碎幾丈遠的東西?而隻要是有質的東西都可以被斬斷,就看對方斬不斬得到。盛思蕊的“斬魔九式”是千年前就已登峰造極的雲裳子所創。不僅是攻其不備,還是倚仗拳甲光刃無堅不摧的質地,專門迎攻對方的攻招。要不是盛思蕊武功低微,祁主使早無還手之力了。
而明墉的招式看似簡單稚嫩,卻如打盲拳一樣,隻是填補盛思蕊的攻擊漏洞。一旦對方襲來,多數都讓她的光刃給接了。再者二人的兵器都是神兵一級,近身交戰但凡有質之物隻要出手夠快都可切斷。
祁主使並不知道古時武功中,尚有可用全身氣勁攻擊的如同“震雲掌”等,可一掌揮出如排山倒海,那對方根本就近不得身就被卷得七零八落了。
雙方惡鬥了一二十回合,明墉先到了強弩之末,舞劍明顯慢了下來。
他這劍法是給小孩練的,所以防備都是按小孩身形設計的。他用起來隻能像個大龍蝦般彎著,十分消耗體力。
祁主使也看到了這點,開始加快向他用掌,企圖先把他撂倒再說。可盛思蕊的攻勢卻沒有什麽遲緩,加上她的攻勢過厲,他隻能一路避讓後退。
慢慢的祁主使就接近了流動光牆的邊緣,到了現在明墉的設計意圖看似已經達到了,可他幾乎已經耗盡了體力。
盛思蕊抽冷子又是連攻祁主使三招,逼得祁主使退到光牆邊緣。
而她的“斬魔九式”整個一套正好用完,也是累得呼哧帶喘,拳甲上的光刃在慢慢地減退消失。
祁主使在一開始被三方夾擊逼得進了通道,而後又在狹窄的洞裏不能盡施輕功,又在倉促間想不出破解之法,這才被逼得一路退到牆邊。
他此時見二人累得如同脫力的小馬,都開始搖搖晃晃了。心道:你們再有什麽邪門歪道,也不就這點兒本事?可我連大氣還都沒喘呢?
他冷笑道:“還有什麽本事,盡管放馬過來,要不我可要出手了!”
明墉本來的設計是憑借二人之功,把妖魅祁主使逼進光牆裏。他功夫不也快接近妖魅了嗎?跟妖魔待在一塊兒,不是就當回家?
可眼見著就差那麽一兩步,大計就可實現。誰承想,也就差那麽一兩步,他們就都累垮了。
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可真不開眼!就這麽著又讓祁主使占了上風!
他看看盛思蕊,見她雙手拄著膝,不住地喘氣,可是那拳甲卻沒有脫落。
難道思蕊還留了一手?他轉念一想隨即搖搖頭,就她那性格忍勁兒,絕無可能!
那就這麽認輸了嗎?明墉多年底層摸爬,多少次艱難險阻都咬牙闖過來了,在他心裏但凡還有一絲希望就絕不能認輸投降。
他見祁主使正要開步走過來,忙叫道:“等一會兒!”
祁主使把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冷笑道:“怎麽著,又有轍了?”
明墉呼哧帶喘道:“你……等一會兒,等……我們緩一緩,咱們……再較量個二十回合!要不……要不,我心中……不服!”
祁主使哈哈大笑道:“螞蟻撼象也道自己不服,可是螞蟻怎麽能撼動大象呢?你們呀,還是老老實實地接受我的條件,跟我走吧!”說完他又要動腿。
“等一下!”盛思蕊緩過氣來道,“你說要我嫁給你,可強扭的瓜不甜,我是絕不會嫁給你的!你換個條件……”
祁主使又哈哈笑道:“姒瑞,我那隻是為了得到族主之位的不得已之策!我們隻是假的,我對你沒興趣,不信嗎?你以前見我碰……”
他正說著,就見光壁裏突然伸出兩隻蒲扇狀的巨手,把住他的肩頭,一把就將他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