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 原來如此
珍珠從裏麵出來,看了看幾個人,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邊,幾人也都一臉的錯愕,這是什麽邏輯,可以留下大家,但是珍珠必須的搬走,這是為什麽,大家麵麵相覷,最後七叔道:“我們也不管是為什麽,隻要珍珠走,我們就都走,咱們去找哈族長,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七叔這句話說到大家心坎兒裏去了,到了這裏大家也很是愜意,不用再顛沛流離,不用在擔心戰亂,這裏就是一個世外桃源,來到這裏所有人緊繃的心都慢慢的落下了,心情也都恬淡了,正在大家準備抓革命促生產的時候,突然說要讓珍珠搬走,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不知道現在村裏沒有珍珠不行嗎,全村人都指望她一個了,怎麽能讓她搬走呢。
“是不是族長是讓我們所有人都搬走呢,他知道我們離開珍珠不行,說讓珍珠搬走,而讓我們大家留下,這樣也顯得他會做人。其實七叔說的對,族長讓珍珠搬走,其他人就是想留下也是不行的。”晨生皺著眉頭分析道。
“他們蠻族不是最淳樸,說什麽把恩人當成家人來看待嗎?怎麽現在卻出爾反爾了,看來這些都是嘴上的花活兒。”石頭憤憤的道。
“先不要說這些了,現在我想知道是來了這十幾天了,你們可見到這些蠻族人了?”珍珠打斷了大家的討論,開口道。
“見過呀!”大家莫名其妙的看著珍珠,奇怪她為什麽這麽問。“這幾天買米,我到各家各戶都去了。不過每家出來的大都是女人,真是不知道,蠻族怎麽全都讓女人拋投露麵的,不過這些蠻族人真是好哄。隻要拿出一小塊銀子,她們就會把家裏的米都拿給你,這是......”七叔嘿嘿的奸笑著。
“這些蠻族人大體還是不錯的。那次我練了一套刀法,把那群小子羨慕的兩眼冒光,這些日子總纏著我教個一招半式的......”石頭一臉得意的道。
“這些人還是很隨和的,見了麵都笑眯眯的問號,絲毫沒有排斥我們的意思......”晨生回憶道。
珍珠聽了大家的話半天沒說話,扭頭看向鬆花和澄妮,“你們呢?”
“我們也經常和她們打交道呀。除了摳門兒些,別的沒什麽的。”兩個丫頭道。
“可是我自從來了這裏,除了在第一天和她們見了一麵之外,我再也沒有見過任何蠻族人。”珍珠呆呆的道。
“怎麽會,你剛才不是還見到族長了嗎?”石頭道。
“那你忙見過的蠻族人是不是都站在你們十幾步遠的地方和你說話呢?”珍珠又問。
“不是呀。那些小夥子們天天拉著我,讓我教他們武功。為什麽要在十幾步遠的地方說話,那多不方便。”石頭隨口道。
“可是即使他們見了我,也要離我有十幾步遠,我開始的時候,以為這是這裏的規矩,看來是我錯了,這裏並沒有這樣的規矩,問題就在我身上。我一定要弄明白。石頭,我看你和哈飛還能談得來,想辦法把他給我約出來,不要說是我約的,隨便你們想個什麽理由,把他約出來就行。到時候我就有辦法了。”珍珠堅定的道。
大家現在對珍珠是言聽計從,珍珠這麽說了,幾個答應以後就散了,如此平靜的過了兩天,這天天黑了,二蛋突然跑過來說石頭幾個和哈飛在對麵的山坡上比試身手,喝酒聊天呢。珍珠聽了,立刻帶著鬆花澄妮往那邊趕。
珍珠悄悄的走進這群圍著篝火的年輕人,先停在了不遠處的大樹後,看他們和石頭晨生幾個有說有笑,勾肩搭背,好不熱鬧,所有人都和石頭比試了一翻,沒人能在石頭麵前走上五招以上,這些年輕人全都用崇拜的眼光看著石頭。蠻族人生活在大山中,還是很尚武的。
等他們練了一圈重新坐下以後,珍珠從樹後轉出來,幾步走到哈飛身後,拍了拍哈飛的肩膀,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到珍珠了,並看到她拍了哈飛的肩膀,他們驚恐的仿佛見了鬼一般,呼啦一下跑開了。
哈飛正和大家說笑,覺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就隨口道:“幹什麽?”當看到大家全都驚恐的看著他和他的身後跑開之後,他也回頭看過來,看到是麵帶黑紗的珍珠時,一時麵如死灰,僵硬著身子動彈不得。
阿羅一個下子彈跳起來,一把拉起哈飛道:“快閃開,少主!”
石頭他們呆住了,哈飛和他的蠻族人呆住了,珍珠更呆住了,她知道他們都在躲著自己,沒想到她們這麽恐懼和排斥自己,這是為什麽?
“你這個死女人到底要幹什麽,不是給了你一間木屋嗎,為什麽不在木屋裏好好呆著,不是過幾天就搬走了嗎,怎麽還到處亂轉,還亂拍人,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人嗎?要不是看在你救過少主的份上,早就燒死你了!”阿羅滿臉赤紅,鼻子噴著粗氣兒吼道。
“燒死了,我到底做了什麽要被燒死這麽嚴重!”珍珠驚訝的脫口而出。
“你先說你是不是有病?”阿羅怒道。
“是呀。”珍珠道。
“是呀,你倒說的輕鬆,既然有病不好好呆在屋裏,到處亂走什麽?”阿羅吼道。
“阿羅,你有沒有搞錯,你才有病吧,我是有病,一直都沒好呢,可我又不是病的臥床不起了,村子裏幾百口人,許多的事兒等著辦呢,我能好好呆在屋裏嗎!”珍珠也氣憤的道,覺的阿羅不可理喻,整個蠻族的人都不可理喻。
“等著辦事,你們全村的人都等著你拯救呢,別沒餓死凍死就讓你傳染了麻風給病死了!”阿羅氣憤的眼睛都紅了,嘴裏的話脫口而出,說完立刻收聲,不安的看了看珍珠,道:“那個娘子,我......我不是故意......故意說出來的,但是你真的不能再我們蠻寨呆著,就是我們留下你,馬上就是踩花山的節日了,到時候苗寨和瑤寨的人都會來,那時候娘子就連命都沒有了,你還是趕快走吧。”
“麻風?麻風病?誰告訴你們我有麻風病的?”珍珠非常驚訝,簡直是太驚訝了,這不是捕風捉影,空穴來風,無事生非嗎。
“當然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都承認你有病了嗎?而且還天天喝藥!”阿羅也驚訝的道。
“我喝藥是我以前中過毒,身體沒有複原,我喝藥是因為我在逃難的路上被災民踹了一腳,有吐血之症,這麽長時間由於勞累,這兩樣病都沒好,所以我需要天天喝藥調理,這天下難道喝藥的人就是有麻風病嗎,真是豈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珍珠也很憤怒,她這麽多天的苦楚,受了這麽多天的冷遇,原來是被人麻風病了,而且還徘徊在生死邊緣,如果不是他們少主的救命恩人,早就被綁上石柱,燒死了,想想就不寒而栗。
“你說你沒有麻風病?”哈飛和阿羅異口同聲的道。
“沒有,當然沒有,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珍珠杏目圓睜,胸脯氣的一起一伏的。
“就算你喝藥是因為別的病,那你幹嘛天天帶著黑紗呀,有的地方,隻有麻風女才每天帶著黑紗呢。就是因為別的地方人們的心慈手軟,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大家遠離麻風,反而使大家不知不覺的被傳染上了,有的是被趕入山林,讓他們自生自滅,讓麻風病人遊**在山林也是很危險的,有良知的會隱居深山,與狼蟲虎豹為伴,或者成了他們的口中餐,那些泯滅人性的就會伺機報複,也會危害到大家。我們這裏吸取了教訓,隻要發現麻風病人,不管男人女人,不管是山裏還是山外的,一律燒死,以絕後患,這樣才能保證絕大多數人的安全。”阿羅說著燒死別人,說的就跟他是菩薩轉世,燒死麻風病人來拯救大家一樣,珍珠聽的毛骨悚然。
“就因為我天天喝藥,就因為我戴著麵紗你們就懷疑我是麻風女,這是什麽邏輯,我戴著麵紗是爹認為我一個年輕女子拋頭露麵的不好,尤其是在逃難的路上,就讓我天天帶著鬥笠麵紗,我漸漸的也習慣了,所以就一直帶著。沒想到會讓你們誤會我是麻風女,如果你們早點把懷疑說出來,也省去了許多周折。”珍珠說完,輕輕的摘了自己的鬥笠。
在靜謐的月光下,在跳動的篝火旁,真是淡白梨花麵,輕盈楊柳腰,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不會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吧?”阿羅呆呆的道,一步一步的走想珍珠。
哈飛立刻拉住阿羅,“娘子,我們會找人來給娘子診脈,如果冤枉了娘子,我們蠻族會在踩花山的盛典上當著我們蠻家,瑤家和苗家的眾位族人,給娘子賠禮道歉。”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