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130,半夜談判 天天書吧
晚風徐徐,涼爽舒適,沁人心脾。
夜幕之上繁星點點,風吹樹葉沙沙作響,衣抉紛飛。
勾月下,有一紅衣佳人亭亭玉立,仰頭觀月,神色落寞。在她一旁,丫鬟打著燈籠,安靜等在一旁不加催促。風止夜靜,這一幕仿佛畫卷一般。
出了房門,李清瑟這才恍然醒悟,慕容幽禪要離開!?
也許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早起便出外找淩尼,但淩尼卻不聽她解釋而去,又與劉疏林發生種種,如今夜晚又得知慕容幽禪離去的消息。若是平日裏,這三件事無論哪一件擺在她麵前,想必都驚訝無比,但這三件事堆在一天中,反倒麻木了。
麻木到淩尼離去,她卻反常的不傷心。麻木到被劉疏林誘x,她卻反常的不反感。麻木到慕容幽禪要詐死離開大鵬國,她卻反常的不震驚。
今天的她,完全可以用那個詞——“處事不驚”來形容,這是褒義詞,但用在今天卻異常諷刺。
“公主,夜深天涼。”站了很久,小丫鬟終於鼓起勇氣小聲提醒五公主了,再站下去,天都要亮了。
清瑟這才反應過來,是啊,站了好久了,心事越來越重,為何就沒個開心的時候?可憐了這小丫鬟,一直打著燈籠陪她站著,燈籠中拉住也快燃盡了,此時隻有微微燭光。“抱歉了。”對著小丫鬟愧疚地笑笑。
小丫鬟嚇壞了,噗通一聲跪下,“奴婢不是有意催促公主的,奴婢該死。”
清瑟一愣,恍然大悟,責怪自己怎麽又忘了此時已在古代,在古代當主子千萬別對下人們“好”,盲目的好會讓他們戰戰兢兢。趕忙調整了表情,“起來吧,本宮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走吧。”少了平和,多了威嚴,也不多做解釋,便直接向靜園走去。
小丫鬟這才站起身來,跟隨過去,將已經不算亮的燈籠小心探在路前。
靜園內,幾人都在廳堂等著,見到李清瑟歸來,驚喜萬分。
“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春香等宮女齊齊上前。
“主子,您吃晚膳了嗎?”
“主子,累嗎?要不要奴婢為您按按?”
“主子……”
清瑟長歎一口氣,“給我打洗澡水,而後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眾人一愣,記得上一次主子深夜回來也是這樣,神態落寞,隻想洗澡,此外便不想人打擾,今天怎麽又……是不是主子又碰到那件煩心事了?
質疑歸質疑,幾人沒多說話,都依言開始忙活起來。小朱子也打發了送清瑟的小丫鬟離去。不一會,陰鬱水汽四起,水上飄著花瓣,眾人散去,清瑟脫了衣服,緩緩進入浴桶。帶著花香的溫水將身體包裹,舒適無比。
她伸手輕輕按著太陽穴,因為心事太多,反倒是平靜得可怕。
忽然聽到屋頂有打鬥聲,清瑟一驚,誰跑到她家屋頂打架?趕忙想站起身來穿衣服,剛剛連滾帶爬地從浴桶裏出來,門就被破開,在屋頂打架的兩人破門而入,跑她房內繼續打。
清瑟下意識地一聲尖叫,絕不是柔弱女子看見打架的尖叫,打架她見多了,問題是全身**地看人打架是第一次。
因為李清瑟的尖叫,正在纏鬥的兩人都回頭看向她,其中一人一身黑衣,看到她一絲不掛後,冰麵猛的一紅,轉過頭去,本來他是占據上風的,就因這驚訝,落了半拍,被對方壓製。此人正是暗衛如影。
另一人一身淡青色錦緞長袍,名貴衣料裁剪得體,襯得他身材修長挺拔,一柄鐵扇在他手中時開時合,看似遊刃有餘,其實每一招皆是滴水不漏,本略略不敵對手,但就因為清瑟這一聲尖叫,對方露出了破綻,沒兩個回合,便占據上風。
一邊打著,一邊還對著清瑟溫文爾雅地一笑,“燈下美人,真美。”
清瑟氣急敗壞,趕忙抓起搭在屏風上的紅衣擋在身前。“劉疏林,你怎麽又來了?”
“瑟兒,你太傷我心了,就這麽不想見到我?早晨我來時,你可是恨不得撲我懷裏。”一邊說著,唰的一聲,鐵扇撐開,手腕一轉,一個扇花將如影一招淩厲攻勢化解。
“你還有臉說?”清瑟恨不得衝過去親自揍他。“好了,好了,你們都停手。”
清瑟口令一說,兩人同時推開兩尺。如影知道劉疏林和李清瑟的舊識,但夜晚其鬼鬼祟祟,他必須攔下,沒經過清瑟允許,他不允許人進入。而劉疏林則是驚訝如影這頭難訓的虎怎麽乖巧的如貓一般。
瑟兒威武,到底如何訓的?
長歎一口氣,清瑟隻覺得頭疼。“如影,你出去吧。”
如影一愣,這深更半夜的,李清瑟還未著一縷,留著這出手陰狠的劉疏林在,妥當嗎?
清瑟猜到了他的顧忌。“如影你先出去吧,這裏沒事。”
劉疏林唰地一下站在折扇,放在自己胸前搖啊搖,麵容平淡中帶著微笑,一雙眼滿是“真誠”。若是平日裏,清瑟估計又上當了,以為這人本性純良,但如今她卻隻能在他身上看到“偽善”二字。
主子下令,暗衛必從。如影點了點頭,警告似的地看了劉疏林一眼,而後閃身消失在夜幕中。
清瑟沒趕忙鑽回屏風後麵,慌張的穿衣聲響起。“劉疏林,大半夜的不睡覺,你來我這幹什麽?”
“想你。”後者一邊隨口答應,一邊參觀著她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來她房間,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覺,沒想到平日裏與書卷氣十足的名門閨秀一點不著邊的李清瑟竟如此愛看書。她床旁有一隻小書櫃,書櫃中整整齊齊地擺滿了書籍,有些常看的,直接擺在了床頭。
趁著她穿衣的時間,他好奇地看了看她的書櫃,大部分都是醫書。萬萬沒想到她竟這麽喜愛醫術,不過轉念一想便能理解,此時京城中五公主醫術高明之說暗暗傳起,駙馬爺慕容幽禪便是最好的例子。
除了醫術,還看到一些其他書籍。好奇伸手抽出一本隨便翻了翻,竟發現,這是崔茗寒的書,不用看扉頁上的印章,隻要注釋的字體便能看出,茗寒的字,他認識。
又抽出基本,發現也是注本,但不是崔茗寒的字體。反到扉頁,見一印章——趙靈修印。有些不解,瑟兒和趙靈修有什麽關係?
將書放回書架上,劉疏林想了一想,輕輕碰了碰自己光潔的下巴,思索這要不要自己也去標注幾本書籍送來哄美人開心。
他正想著,李清瑟已從屏風後轉身出來。她脫了一身紅衣,穿上平日裏經常穿的水綠色羅紗裙。
“大晚上的,你來有什麽事?”心中祈禱,最好是淩尼的消息。若不是因為淩尼,她非將他趕出去不可。
劉疏林將扇子放在床前小幾上,長臂一探,不顧對方的反對,將她抱在懷中,略緊,以解心頭之念。“都說了,想你。”聲音動情。
清瑟無奈,想推開他,卻發現他力氣太大,難以推開,“我說劉疏林,你還想怎麽著,白日裏占盡了便宜,你還有什麽不知足,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劉疏林卻撲哧一樂,略微一用力,抱著他直接倒在**,將她壓在身下,將臉埋在她身上,貪婪地汲取她的馨香。“白日哪是我占便宜,分明是瑟兒你占便宜。你先是脫了衣服,而後又強行脫了我衣服,從始自終我都未動一下,保留了快二十年的童子之身便被你奪了去。”
“靠,劉疏林,你別得了便宜賣乖,你……你……若是你不是那麽說,我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嗎?”李清瑟欲哭無淚,關心則亂,白天她腦子裏想的都是淩尼的下落,衝動做了錯事,現在真是悔之晚矣。“劉疏林你放開我,之前發生的事一筆勾銷,以後我倆誰也不欠誰的,從今往後就當不認識行嗎?”
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那人一僵,劉疏林用手臂撐起身子,臉上帶著失落,眼神中滿是疑惑,“為什麽他就行,而我不行?”他,指的是崔茗寒。
清瑟自然也知道他說的是誰,長歎口氣。“世事哪有那麽簡單的,我和他發生的種種想必他也講給你聽了,我欠他的,你懂的。”
“那你也欠我好嗎?”劉疏林趕忙道。
“啊?”清瑟一愣。
劉疏林一反常態,不似平日裏的假麵,神色十分嚴肅。“我是說,你也欠我吧,隻要你說,我便去做,你欠了我的,便能接受我了。”
李清瑟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欠了就接受了?你這麽什麽歪理?”不過轉念一想,劉疏林說的也對,也許是旁觀者清吧,她對這幾個人好像都是因虧欠才接受,與愛無關。不對,不能說不愛,愛是什麽?也是經曆了風風雨雨後產生的感情。
她接受了他們,她對他們有情,這樣就夠了。
清瑟無奈歎氣,突然覺得這如老狐狸一般腹黑的劉疏林也有幼稚的一麵,“男女之事,我們不是已經發生過了?你也占了我便宜了,也知道我滋味了,還有什麽不夠?若是覺得那一次不過癮,今天再來,你想怎麽玩我就陪你怎麽玩,玩到你過癮為止。”
劉疏林勃然大怒,“李清瑟,你真以為我劉疏林找不到女人?我不敢說有茗寒那般姿容,但單就我家事及相貌在京城中也是數一數二,別說在京中,即便是在江湖上也有眾多江湖女子追隨,我如今不顧臉麵低三下四地求你,放下所有生意為你找淩尼王子,難道你以為我做這些就為了你的身體?你是將自己想得太過高了,還是將我想的太過低了?”
這還是清瑟第一次見他發怒,微微一縮脖,皺眉,想想劉疏林想的也對。難道……這貨真喜歡上她了!?不能把……我說……為什麽人人都喜歡她?她比其他女人多了什麽?明知道自己這麽多男人,為什麽還一個個衝上來?
“我……我沒真麽貞操可言的?”清瑟說這句話,十分無奈,她也想有貞操的。
疏林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也許我這一生也不會嫁一個男人。”未來?連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未來在哪裏,最終的夫君是誰,現在的她就如同在迷霧中掙紮的孤鳥,辨別不出方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知道,隻要你給我機會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管。”公平競爭,他不怕,若是說勢力,他可以發展自己的江湖勢力;若是比真情,他對瑟兒的愛意絕不輸於任何人。
清瑟腦袋迷迷糊糊,也不知到底應該怎麽做了。她真是怕了,當初在皇宮中就因想守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信念,最終崔茗寒差點被逐出崔家,淩尼到現在有家不能回。現在她已是驚弓之鳥,不敢輕易做判斷了,誰知道明天劉疏林會不會走之前兩人老路。
“瑟兒?”劉疏林的聲音帶著期待。
李清瑟一咬牙,他媽的,誰怕誰,反正自己也不討厭劉疏林,他自己飛蛾撲火,她為什麽要攔著?不過就這麽任他所為?實在是心有不甘!而且,她怎麽想都和劉疏林認識沒幾天,就這麽成為情侶,也實在尷尬。
大眼猛地一睜,有了主意,語調一轉。“機會嘛,也不是沒有。”
“瑟兒你說,隻要你說到,我便一定能做到。”疏林此時是下了決心,無論多大的代價,定要抱得美人歸。
清瑟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狡黠,“我與他們幾人都是經曆風雨,我與你卻是泛泛之交,這個,你應該知曉。”
“嗯。”劉疏林答應得有些不甘,之前她在宮內,他在宮外,哪有機會培養感情?他對她好感由來已久,但真正動心也是最近。
“我願意給你機會,但前提是你一年之內不能碰我。”
劉疏林一愣,“什麽意思?”
清瑟趁著他愣神,從他身下艱難爬出來,退到床內側,一聳肩,“字麵意思。在今天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心意,而且我們見麵才那麽幾次,讓我如何能一下子接受啊?所以,給彼此一個緩衝時間,一年之內我們……呃……不行男女之事,也算是給你的一個考驗。”
李清瑟為何要做這個決定?答曰:拖延時間!
現在她實在沒時間和精力和他折騰感情之事,而且劉疏林也是個腹黑的主兒,若是將他激怒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麽?現在能拖一天算一天,也許劉疏林是一時頭腦發熱呢,一年的時間也夠他冷靜了,等他找到喜歡的人,這事兒就圓滿解決了。
李清瑟不顧劉疏林的詫異,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還真像為自己鼓掌喝彩,感慨這世上怎麽有如此聰明睿智的女人。
劉疏林麵色黑中帶青,他多半能猜到李清瑟心中所想,卻不敢肯定。但……他認了!不就是一年嗎?他等得起。一躍而起,在李清瑟麵前坐正,臉上滿是嚴肅。“好,這一年我絕不與你發生男女之事,但我也有要求。”
“你說。”李清瑟也雙眉皺緊,臉色的嚴肅比之劉疏林絕不落後。
兩人麵對麵坐著,都雙眉緊皺、一臉嚴肅。此時哪是男女之間的愛戀?分明就是關乎生死的談判!
“這一年之內,我可以不碰你,但我必須有名分,我是你的男人,你不許拒絕我,躲避我。自然,若是你需要幫助盡管說,隻要我劉疏林能做的,定然去做,若是不能做的,也會想辦法幫你去做。”劉疏林在盡量挽回損失。
李清瑟撲哧一笑,名分?這個……好像是女人才要的東西吧。讓劉疏林這等腹黑五顆星的老狐狸說出這樣的話,怎麽聽都好像是笑話一般。不過也不能逼得緊了,不就是“名分”嘛,給個名分,她也不少一塊肉,給了就是。“好的。”
“如果這一年之內你有身體上的需要,隨時可以找我。”劉疏林繼續道。
清瑟嘴角抽搐,“放心下你的一萬顆心吧,我不會需要的。”
“那就這麽定了?”
“嗯,就這麽定了。”
“用簽字畫押嗎?”
“最好立一份兒合同,具有法律效應。”
“不用吧……”劉疏林有些落敗。
李清瑟一撇嘴,“是你自己說的簽字畫押,我可沒說啥。”
劉疏林算是徹底認輸了,平日裏他能爭善變,為何一見到李清瑟就屢戰屢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看著麵前狡黠可愛的李清瑟,疏林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伸手再次將她狠狠摟在懷中。
清瑟掙紮。“喂,我說劉疏林,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你放開……放開!”
劉疏林歎氣,“放心吧,瑟兒,我說話算話,說不碰你便不碰,讓我抱一下又如何?望梅止渴也不行?”
清瑟無奈放棄掙紮,“那你不許**。”
“嗯,不**。”
緊緊抱著她,即便是沒有行男女之事,但心中的滿足感也讓他欣喜若狂。“瑟兒,你不問問我從哪來?”
“哪?”
“茗寒那。”
瑟兒抬頭看向他,“說吧,有什麽變動,你這個老狐狸絕不會平白無故挑起話題。”
崔茗寒哭笑不得,老狐狸?他很老?“茗寒要入仕了,從四品戶部侍郎。”
李清瑟凝眉,“真沒看出來崔茗寒還挺願意當官兒的,從四品,不小了。”
劉疏林苦笑的搖頭,“你錯了,瑟兒。若是他人,我不敢斷言,但茗寒,我太了解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他心裏想什麽我知曉,他怎麽能願意被官職所束身?他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