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漫天飛醋
“恭喜啊,恭喜端木抱得美嬌娘。”李清瑟沒心沒肺的恭喜著,絲毫沒注意到端木流觴的臉色越來越難。
這是在封建製度的古代,她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必須在乎儀容,不然非要把心裏話說出來不可——萬年老處男終於要**了,無花宮少宮主真心立了大功一件,為社會解決了多少隱患。
端木流觴之前見到李清瑟後發自內心的微笑,逐漸變為如今的苦笑。他成婚,她就那麽高興?
為什麽他聽說她要再次成婚,心中卻煩躁的很?即使她已經成婚多次。
李清瑟沒出端木臉色難,周圍的男人們都出來了,心中感慨平日裏聰穎的瑟兒現在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傻,此外,都提起了十萬分的注意,瑟兒後院男人夠多了,絕不能讓人見縫插針!
此時情況已經是狼多肉少,如果再來幾個,肉就更不夠分了!
對端木流觴心底的愛意,他們必須要狠狠打壓!從來都是麵和心不合的眾人,此時此地還未說話,已經達成了共識。
“剛剛聽聞閣主是路過公主府,想必還在趕路吧。”說話的是劉疏林。如果說淩尼是名義上的正夫,這劉疏林就是實際權力上的“正夫”,畢竟沒有崔茗寒在,這山上幾個人,就數劉疏林肚子裏壞水更多。
李清玄在一旁嘿嘿一笑,不錯,老大上了,有熱鬧了。
如影是一般。
清瑟親的很是地方,這個地方既不會離麵頰太近有傷儀容,也不會被高聳的衣領完全遮掩,半露著,彰顯著這一夜有多“瘋狂”。
沒照鏡子,李清玄自然不知她做了什麽,就知道她親得很疼,疼就疼吧,隻要李清瑟能開心,怎麽對他都行。
剛剛兩人的火熱因為這一折騰冷卻了不少,清瑟狡黠一笑,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剩下的工作,由她來做,這個小妖孽,就讓她李清瑟親自來降下。
清晨,陽光射入房內,透過厚厚的窗棱紙。
燃了一夜的火盆已經熄滅,房內有些涼,更是凸顯了被窩的暖。
清瑟窩在清玄的臂彎中,他身上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加之這暖呼呼的被窩,實在是一種享受。於是,李清瑟做了決定——今日懶床。
……
當兩人起床後,已是日上三竿。
不過也無妨,反正李清瑟每日都是無所事事,而李清玄也差不多如此。兩人在這一點上有出奇的相似處,不是兩人不願去做,隻是懶得去做,如今有苦力,他們為什麽又要賣力?
等在門外許久的薛燕聽見房內有動靜,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命人將取暖的火盆送入,而後伺候著主子穿好衣物,退出。
清瑟正坐在梳妝台前由薛燕梳妝,隻見李清玄湊了過來,非要從鏡子中瞧瞧兩人有沒有傳說中的“夫妻相”,當到鏡子中的自己時,眼尖的發現了什麽。
一時間室內停滯了一下,李清玄傻了,就這麽直愣愣地著鏡子中的自己,更確切的說是自己衣領邊緣處隱隱約約的吻痕。
薛燕如同沒見一般,繼續為主子梳妝。
“哈哈哈哈——”安靜的室內突然爆發囂張的狂笑,還沒笑完,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聲音主人被人狠狠來了一拳。
“安靜點,煩死了。”清瑟一翻白眼。“難道你還指望昭告天下?”
李清玄如同被點透了一般,恍然大悟,“昭告天下?好主意!瑟兒,我愛你!”說著不顧後者反對,抱著她狠狠在麵頰上一親,將剛剛摸上的胭脂沾到唇上。
本就妖豔的容顏,更是因為這朱唇嫵媚無比。“瑟兒你慢慢收拾,我去昭告天下了。”說著便奪門而去。
清瑟莫名其妙滴著他遠去的背影,“神經病,什麽昭告天下?”自言自語。
薛燕很淡定,拿起一旁的絲綢帕子稍微沾了一點水,將帕子揉開,用半濕不濕的那部分輕輕擦拭剛剛被李清玄親了的那側麵頰,擦拭幹淨後,重新用胭脂補妝。
李清玄飛也似的跑到專門處理五嶽事務的聚義廳,此時的如影正在翻閱昨日夜裏呈上來的地方行政折子,隱見門口光亮處一暗,而後一身影撲到他身前。
這行政辦公室是李清瑟親自設計的,借鑒現代辦公室的模式,高級官員獨自享用一間辦公室,中級官員兩人或四人享用一間辦公室,而低級官員則是在大廳中工作。
作為五嶽地區代理最高行政長官的如影的辦公室則是在深處,單獨一間。
“如影,昨夜可曾安眠?”李清玄來幹什麽的?耀武揚威的!
“嗯。”如影早知清玄是什麽人,頭也沒抬,隨便應了一聲,繼續折子。
清玄也不著急,修長的手指似無意地摸了摸下巴,雪白帶著淡淡吻痕的脖子也伸長了幾許,“昨夜,哎,我真是一夜未睡啊,瑟兒太過狼吞虎咽了。”這語氣,分明的欠扁。
如影也不是傻的,自然能聽出這貨是來挑釁,抬起頭,果然,到了他脖子上的一枚接一枚的吻痕,濃眉狠狠一皺,十分不舒服。
李清玄心中暗暗一笑,見目的達成了,不再戀戰,趕忙打道回府。
如影狠狠瞪了一眼李清玄的背影,心中告訴自己別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但理智歸理智,如同小山一般的折子,卻一本也不進去了。將折子狠狠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影大人,您這是要去哪?”一旁路過的官員急忙問道,難道要出巡?
“心煩,出去走走。”話還未說完,就直接催動內力向李清瑟的院子飛去。
“劉大人,影大人這是怎麽了?”又有官員跑來,竊竊私語。
一些有家室的官員,共同商討下對策,為影大人獻計獻策如何?”
“好,就這麽辦!”
於是,兩名多管閑事的三八官員就開始活動開來……
公主府西北角的黑色建築群是熠教的行政機構,而李清玄既然要耀武揚威,自然是對所有人的,他正急匆匆趕往劉疏林那,半路上見到了東傾月,刻意地揚起頭讓其觀。
意思很明顯——你先和瑟兒定情早有什麽,現在瑟兒最喜歡的還是他李清玄。
東傾月心頭如同堵了一塊石頭,氣憤地轉身去了杏林堂,而西淩風見這一切,也覺得有趣,轉身去了穆天寒的院子。
於是,被李清玄這一條臭魚,腥了整整一鍋湯,嵩山上……不太平了!
清瑟的院子異常熱鬧,平日僅作裝飾的待客大廳今日裏人滿為患。
而始作俑者則是心中暗笑地著臉上五顏六色的男人們。瑟兒第一次在人身上印下吻痕,他就是要到他們“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這群人越是恨得咬牙切齒,他便越覺得人生的美好。
清瑟無力地揉著太陽穴——李清玄啊李清玄,你想找死就離遠點,偷偷地死,為什麽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如影今天真的生氣了,“瑟兒,今日通過一人,我品出了一個道理。”他很少這麽咄咄逼人,暗衛出身的他,從來都是以命令為上,今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本來此事不管端木流觴絲毫關係,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不應該置喙,但還是忍不住地跟過來了,坐在角落。隻要是李清瑟的事,他都想知道。
因為今日雞飛狗跳,眾男人哪還有心思管一個外人,都沒理他,就這麽讓端木流觴也混入人群,偷偷溜進了清瑟的院子。
就連端木流觴都來了,穆天寒自然也來了,隻不過,穆天寒的心中所想和端木卻不同,他麵色也十分不好。
李清瑟心中一跳,“啥道理?”這句話問得小心翼翼。
如影冷哼一聲,“瑟兒最近是不是太過清閑,有勁兒,沒地方使了?”說著,冷冷地一掃李清玄的脖子,而清玄則是揚高了頭,隨便他。
這些人越是羨慕嫉妒恨,他就越是開心。
室內一片壓抑,清瑟覺得後背一層冷汗。“那個……那個……”這些男人吃醋,她不怕,她怕的是這群人不幫她工作了。五嶽山區的行政事宜、整個大鵬國武林的行政事宜、天下三大教派——熠教的行政事宜,如果這群男人不幹,誰幹!?
除非她三頭六臂,不然真是對這麽龐大的工作量望而興歎,如果這些都讓她幹,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即便是找一些什麽重要官員和管事,也遠水解不了近渴了。
所以李清瑟當機立斷地決定了當下的作戰方針——以安撫為主,以威脅為輔,棒子甜棗並施!
平日裏圓滑的劉疏林今天也是氣壞了,一想到剛剛自己正焦頭爛額的處理公務,而這平日裏遊手好閑的李清玄跑到他眼前揚眉吐氣,他就恨不得擰斷他的脖子。“我認為,影公子說得有理。”
淩尼坐在一旁,早沒了平日裏的寬容大度,一張小臉雪白,大眼中滿是淚花。他能包容所有人,就是和這李清玄過不去,這就好比皇後和寵妃的關係,兩人勢同水火,是蹦起來幹架的關係。
“咳咳,那個吧,你們真誤會了。”清瑟糾結的要死,“你們到的都是表麵,是表麵!那個……另有原因。”她使勁拖延著時間,絞盡腦汁。
她突然發覺之前在宮中碰見的難題算個屁?和穆天寒那變態殺人狂魔對峙算個屁?這些男人才是天生的閻王!
“哦?那北護法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麽?”劉疏林盡量用淡然的聲音問。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清瑟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靈感。“是刮痧!”喊出了答案,猛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天才,一拍大腿,“就是刮痧,因為李清玄最近上火,我給掐的。刮痧的原因,你們也都知道吧?”說著,狠狠向李清玄使著眼色。
但清玄好像不領情一般,笑得嫵媚,“是啊,確實是刮痧,是瑟兒用她那柔唇幫我弄的刮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