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詭計未得逞

用嘴刮痧!?

沒人是傻子,被李清玄這一說,諒李清瑟如何口綻蓮花,也無法辯解了。

事實勝於雄辯,李清瑟低頭認錯。她就錯在對李清玄這貨有惻隱之心,到現在,她還很是恍惚,好像昨夜那認真又深情的男子不是李清玄,而是僅僅與其容貌一致之人。

李清玄才不管這些,他眯著狐狸眼,笑眯眯地審視眾人,心底巴不得有人因為吃醋和清瑟幹起來,大喊著“老子受夠了”,退出——這才是他的如意算盤。

氣氛確實僵持,李清玄很期待。

突然,一抹金色身影橫空出世,“瑟兒,我也想要!”

她的出現打破了僵局,也讓火冒三丈即將做出後悔事的男人們冷靜下來,那人正是那桑國女皇,占步娜。

她一下子衝到李清瑟麵前,伸長的脖子,將頸上金色項圈向旁抓了一抓,露出小麥色光潔的脖子,“來來,在這裏,如果瑟兒喜歡親在臉上也可以。”她這個當表姐的十分嫉妒她的清玄表弟。

李清瑟一巴掌甩了過去,“你跑來添什麽亂?”

占步娜單手捂著自己嘴巴,雖然很疼,但卻很開心的樣子,滿眼無辜。“為什麽表弟能有,我不能有?我也上火了,來到大鵬國後就水土不服。”假的,她適應的很。

“呸,你難道看不出那是什麽?騙鬼呢吧。”清瑟冷哼,心中甩她耳光的內疚**然無存,這世上就有那麽一類人,欠扁。

李清瑟在心中突然冒出個無厘頭的想法,那桑國那塊地方會不會在遠古時期來過ufo,而後做了幾次核反應實驗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造成了那桑國物種基因突變。這占步娜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是男人,怎麽性別就是女?

“沒,瑟兒明鑒,我當然能看出來那不是刮痧而是吻痕,所以我才想要嘛。”占步娜眼神更委屈。

吻痕。

暴風雨前的平靜被無情打破,瞬時氣氛暴躁。

“李清玄,我看你是想找死了?”說話的是如影,麵色鐵青。為了不造成什麽不必要的矛盾,他們一直很小心,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但這李清玄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跨越雷區。

淩尼沒吭聲麵色也同樣不好,李清玄是他表哥,按理說兩人關係應該最好,但如今,他真真生氣了。

就連平日裏習慣做表麵功夫的劉疏林也不坐在一旁冷笑著。

“這玄王是個不安分的,他不想繼續這種多夫一妻的生活,看,他要將這平靜的潭水打破了。”西淩風伏在東傾月耳邊,閑閑地說著,聲音很低,確保隻有東傾月能聽清。

月微微點了點頭,“嗯。”

穆天寒含著一抹笑,不動聲色地看戲。而端木流觴雙眼看似隨意掃視,但注意力其實一直在李清瑟身上。

聽見如影惡狠狠的話,李清玄嗬嗬一笑,這就是他想要的後果——長痛不如短痛。“我何時死,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再者說,關我什麽事,也不是我親了瑟兒,而是瑟兒親了我。”

本來李清玄說話就欠扁,今天更是刻意火上澆油地說。“瑟兒不親你們,你們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這麽針對我幹什麽?”意思很清楚,李清瑟偏愛他。

清瑟急了,“玄,你能少說兩句不?”

李清玄表情無辜,“瑟兒,這禮物,是昨晚你主動送我的,也不是我討的,關我什麽事。”

“我錯了還不行?”清瑟終於知道自己錯了,錯的無法無天。昨天她隻想到要好好對李清玄,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廝早晨便耀武揚威的去群嘲。

有那麽一瞬間,李清瑟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要不然就讓他們決鬥吧,打死一個少一個,人少了就消停了。但這想法僅僅是瞬間之事,想可以狠狠的想,但做卻不行。

回頭看到一旁一聲不響的淩尼眼中滿是淚水,心中一揪。平日裏淩尼不計任何代價的幫她、包容她,她卻讓他傷心。這怎麽行?

一個衝動,李清瑟幹了這輩子最衝動的事——衝到淩尼身邊,抓著他的臉便狠狠親下去。

大廳裏有一股小小的倒吸氣聲。

他們都是了解李清瑟的,雖然夫君多,但本性還和一般女子一樣,保守矜持,晚間在房內怎麽做都可以,但一旦是出現在其他場合,便要保持距離。拉手勉強,那種擁抱親親我我幾乎不見。

而如今,卻抱著淩尼親,真可謂是破天荒了。

淩尼驚訝,麵頰逐漸爬上了緋色,一雙大眼閃爍著水潤,眼中滿是感動。

深深一吻,李清瑟抬起頭。“我的愛是公平的,不會厚此薄彼,你們每一人在我心中都有獨特位置。”說著,就眾人驚訝中,偏過頭,在淩尼的脖子一旁狠狠一吻。

淩尼隻覺得脖間傳來絲絲疼痛,但那種痛確實甜蜜的。他心中感動的同時,又愧疚。自己作為正夫怎麽還爭風吃醋,這一場風波本來應該又他來平,他卻……

大家都是人,沒有神,即便是神有時也會動怒,何況是淩尼。

淩尼臉上是藏不住事的,慢慢的愧疚。

清瑟看了更覺得可愛,在他白皙的麵頰上親了又親,“你一直都做得很好,這回是李清玄那廝過分了,回頭我收拾他。”聲音不大,隻給淩尼聽的。

淩尼麵色緋紅,趕忙拉住清瑟,“不,瑟兒,是我的不對,你別怪罪表哥。”

清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笑,如同安撫一隻溫順的小狗。她家淩尼,腫麽就這麽可愛!?

身子一轉,到了如影身前。

平日裏冷靜不苟言笑的如影,剛剛麵色鐵青,真的氣壞了,他們幾人累死累活幫李清瑟打理,卻讓遊手好閑的人鑽了空子。

見李清瑟來到麵前,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她會不會也當眾人麵親他?

“影,要不然我們也來個眾人麵前的激吻?”反正不要臉了,索性把這半掛的遮羞布都丟掉。今天這如影要是敢點頭,她就敢親。

如影本來鐵青的麵色白了一下,“瑟兒的意思……我知道了,不用……親了。”雖然期待,但他的性格真不適合在眾人麵前做這樣的事。

李清瑟了解如影——一個有原則又有底線的人,他能委身在她家後院,她實在驚訝。

不親就不親,還可以擁抱。她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耳邊輕輕說,“這個算我欠你的,今天晚上好好補償。”今夜,是如影。

話說完卻未離開,低頭在他脖子上也狠狠吸了去。吻痕嘛,人者有份,看李清玄那廝還得瑟什麽。

如影的唇角微微勾起。

然後是劉疏林這個狐狸。她摟著他脖子狠狠吸,吸得嘴唇疼,帶著報複性質,“你這個老狐狸,料定是要看熱鬧吧,說,你和李清玄是不是之前勾結好了?”因為兩人一向狼狽為奸。

脖頸上傳來疼痛,但劉疏林卻如同根本沒那回事一般,甘之如飴,“哪有,剛剛我也被他激怒了,你是看見的。”激怒是固然,但這場鬧劇的後果,他是很期待的。就這麽平息了,可惜,可惜。

走到東傾月麵前,雖然兄弟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李清瑟卻一眼能認出東傾月。當年是因為和東傾月分開時間久了,又不知他有兄弟,被西淩風鑽了空子,如今怎麽能連自己愛人都分不出?

二話不說,直接抱著東傾月,向著他粉嫩的唇瓣便吻了過去。吻完還覺得不夠,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又深深烙下印記,“月,你相信我嗎?”

平日裏麵無表情的東傾月看著眼前的李清瑟,慢慢綻放了微微笑容,“我一直相信你。”

兩人不顧眾人視線的擁抱,更是不講他們身旁的西淩風看在眼裏。

西淩風麵上一貫的微笑多了苦澀,身子不動聲色地向旁移了一移。他的臉恢複了,哥哥也不用再覺得虧欠他了,教主的生命安全也得到了保證,也許,也到了他功成身退之時了。

他沒抬眼看李清瑟,刻意回避所有人目光,生怕讓人發現他心中所想。自覺卑微,見不得陽光。

李清瑟離開東傾月的懷抱,看見身旁的西淩風,也是一愣,很是尷尬。莫名其妙又煽情的想了一個歌曲名字——熟悉的陌生人。

尷尬的何止西淩風一人,於西淩風對麵而坐的穆天寒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心中估量著,事情落下帷幕,剛剛被攪起的一灘池水如今又平靜了下來,有趣。

剛想到這,李清瑟已來到他身前。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矮,一個高。

清瑟低頭看著麵前容貌絕決的美男子,覺得兩人的姻緣實在是冤枉。罷了,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的名聲早就沒了,多一個男人也無所謂,何況這暖好像真沒什麽去處,這麽多天,都沒聽他說過自己的身世。

“暖,你用我親你嗎?”她出聲詢問,如果能不親,最好不親。

穆天寒身子頓時僵直,一貫冷靜的眼中多了慌亂,他難道就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女人親吻?他腦海中隻想起一個詞——晚節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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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親愛的看官們,今天有事更的少,明天一定多更,最少萬更,麽麽~